就算前兩事不重要,最後一個是爲兄長,最不願罷手的結果。
小妹的心玉依賴,鏡南宗的人,更爲他而轉動,這份情就算滄桑樓不承認。
情玉動了,只有忍下與,不饋餘力的相助,兩人步上正果。
他從來不曾想過,小妹去一趟願遂山,會帶出許多的往事。退一萬步,那些出現,越讓他堅持要人跟隨,自己一起去;逃避有用,世上則沒有紅塵傷、苦蠻果。凡事來了避一避。
什麼都沒了,豈非兩空最怕等閒變卻古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江湖更是斷腸地;無論是否有小妹的位置,即然出現紅塵,沒有逃避的可能。
月三蓉沉默再三,望向寒鴉,最終在月滄海的旁邊,書寫一封箋牒,送回同骷仙境。
月滄海挑眉,人與墨炫的關係,細細回思同骷天的經過,發現有許多不解之處。
寒鴉時不時打天涯,他還是能見到的。待它飛走,才尋問。
月三蓉對墨炫的依賴爲本能,更爲亙古流傳,不知的過往,如何說開頭,搖搖頭。
月滄海記下此事,人即爲等寒鴉。他乾脆陪人在棲月居。
睿山的戰事一閃而逝,近日內需要做好所有準備。這趟來回趕路,時間快要過去。
寒鴉去復返,墨炫的回書來了:商蓉,君無悔行事一向如此;你若恢復靈元,又有挽商君在側,可入江湖;但要記住,不可消耗心玉;我處理諸事會下來,靜待我的消息。
墨炫的主張,從來不是讓人退;就如同他只會努力迎回過往。
“哈”月滄海笑了說:“墨炫倒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友。小蓉,我看他對你情根深種,無悔對他也沒有不耐,更甚者天涯與秦二公子也對他默認,你們之間確定無關係”
月三蓉決定與兄長同去離凡道,勉懷更多回答:“我曾問過他值得信賴。”
月滄海秀氣的眉頭微挑,好笑:“問過誰”
月三蓉玉面一紅,蹭蹭他的肩窩說:“君公子。”
月滄海隨手在人的額頭一指,忍不住笑了道:“你讓爲兄說你什麼好”
“嗯”她摸摸頭反駁:“我不會排斥他的親近,纔會尋問。”
“你啊。”月滄海抿嘴,依舊搖頭道:“往後跟君公子在一起,這些不能隨便問。”
“哦。”她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嬌憨一笑不再多語。
月滄海輕笑道:“你許久都沒去叔父那,我們離開在即,一塊去向叔父請安吧。”
“是”兩人兜兜轉轉來洄閣,依稀沒變化,小時的記憶停留,悠遠綿長。
一草一木刻入心靈,縱橫于山間小道中,田園風光和着,山水的潤色,點點的印於眼前;即柔風清麗,又顯得一片沉靄。許久不曾來過的兩人,對熟悉的地方。
懷念藏於心頭繞,近些年東奔西走的,來洄閣的次數與時間只少不多。
月三蓉拽住月滄海的手,兩人輕釦小扉,待裏面傳來聲喚,才緩緩渡步。
“見過叔父。”異口同聲的向高堂,靜坐的老者請安。
月滄海傳送永恆決給叔父。願遂山的歷練,有必要與叔父交底。
“起來吧。”他接受永恆決之後,只對人說:“小蓉,可知年前那恐怖又龐大的一擊當時老夫自認命決當場,卻沒料君無悔後發先制,擋在那招之前。”
“你的經過,叔父會好生思考與引導;滄桑樓欠君家小子一份情啊。”
“子樓說過數回,他的行爲不妥,老夫尋思是否與你有關,你即決定要去江湖,快去快回,不可荒廢靈元的長進;老夫盼望月族能出一位修煉的奇才,你不可讓叔父失望。”
月三蓉眸子微睜,再向高位叩首:“三蓉謹記叔父的教誨。”
“嗯。”月半昗微皺眉問:“你的靈元不會再波及心玉了吧”起身來人身邊探脈。
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護持,心玉的運轉及轉動。他察覺小蓉的心玉似乎有轉變。
再探下去還能將血相思豆,清楚的探到。化散到了心玉護持蒼生劫。
人即不排斥,月半昗的察探,憨豆蠻有味道,特意轉了個彎。
這讓月半昗喫驚,快速睜開眼,與人相對,爲何會變異成這個樣子
小蓉的功體,到底是跌境,還是有什麼劫難未退,不得不行的一遭
他將疑惑道出。月滄海心驚叔父說出的話,兩叔侄紛紛望向,清冷的人等待回答。
月三蓉微搖頭,只道:“叔父兄長,一言難盡。”南國之行傳送與兩位親人知曉。
“嘶。”月半昗微搖頭道:“小蓉,那爲你的紅塵,你必須去面對。切記滄桑樓會成你的後盾。不如意且歸來;叔父別的沒有,你的決定支持到底,你們去吧別擔心滄桑樓。”
月滄海的擔憂越發的重。
“荒蕪之主倒是個厲害的。小蓉,往後遇上繞道走,別與他硬拼你會受傷。”
月三蓉點頭道:“他其實也是個求而不得的可憐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月半昗威嚴四起警告道:“你要記住的是,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我不願你爲了成全,而做傷自己的事,滄桑樓的你爲獨一無二的。”
月三蓉心頭滑過曖流,鼻子微酸。
月滄海搖搖頭,好笑道:“叔父,小蓉即同意出江湖,那我去準備了。竹劍留下與您一起守滄桑樓,竹空竹雨,我則帶讓他們與夜明等人會合,此翻出動,只爲抹除睿山。”
“若有異變,我會隨時傳近況回月族,待您的出動;若此行順利,您則留於此地。”
“去吧,我等你們的消息。”月半昗坐中目送他們離開。
睿山腳下,戰火漫延,無處不爲硝煙四起。
月三蓉手捧的寒鴉,爲這片地帶最亮眼的生靈。它見不慣屍橫遍野,傳喚了聲。
呀,驚天響起的迴音過後;天邊陣陣烏雲滾動;成千上萬只烏鴉,叫喚聲驚天響,幫助江湖子弟,清理不及掩埋的屍身,還這片土地,一片生存之機,不再遍地狼藉。
他們直奔睿山的山腳,再往上點,則爲慎獨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