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如果能少愛你一點 >第38章 就怕渣男有文化(1)
    張風起笑呵呵地在旁邊看着,驕傲不已:“我說了吧,一諾不僅聰明伶俐,見眉知眼,而且最重要運氣好!”

    “隨便猜兩下就全猜中了!”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她從六歲入門拜師就跟着我到處接生意看風水,這麼多年下來,這些都是小場面。一個小小的萬天福怎麼會拿不下?”

    “要說各種不靠譜的渣男,我們一諾在我的教育下,早就看穿他們的心肝脾肺腎了!”

    “誰敢忽悠我們一諾談個戀愛還要切輸卵管,信不信我們一諾先忽悠他把他自個兒的卵蛋切下來!”

    “這種小角色,無根無基,直接實力碾壓就夠了。你們看,轉身不就把錢給你們拿回來了嗎?”

    雖然五萬塊不算特別多,可是對溫鷺歸和孫元這樣的家庭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他倆對張風起簡直是感激涕零。

    包間裏的氣氛更好了。

    大家喫過一輪,張風起、溫燕歸和溫鷺歸、孫元一起去搓麻將。

    孫千金和溫一諾坐在一起唱k。

    旁邊的電視還放着春節聯歡晚會當背景音,氣氛其樂融融。

    包間裏雖然人不多,可也鬧哄哄的,正是過年最需要的熱熱鬧鬧的感覺。

    蕭裔遠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聽見。

    此時蕭裔遠站在自家陽臺上,看着遠處藏藍色的江景,又看了看手錶,微微笑着搖搖頭。

    他今天是在家裏喫年夜飯,大姨劉秀娟和大姨爹廖輝帶着他們的兒子廖成澤來他家過年。

    人倒是不多,但是他表弟廖成澤今年十六歲,特別活潑能鬧騰,好在有他姐蕭芳華,溫柔體貼,既會做飯,又會照顧人,才能讓大人們去邊打麻將邊看電視。

    蕭芳華洗了水果出來,在客廳和餐廳轉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蕭裔遠,轉身從通往陽臺的大落地窗裏看見了頎長的人影,忙走了過去。

    “阿遠,進來吧,外面太冷了,我洗了水果,有你喜歡的蜜糖柿子。”蕭芳華笑着朝蕭裔遠招手。

    蕭裔遠扔了手裏的煙,轉身往後走。

    突然聽見一陣手機鈴聲。

    他忙看自己的手機。

    沒有動靜,並不是自己的手機。

    蕭芳華愣了一下,纔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額頭,“是我的手機。”

    她拿出手機劃開,發現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不知道大過年的,還有誰會給她打電話。

    蕭芳華一邊接,一邊笑着說:“如果是電話推銷,我也跟他們說句過年好。大年三十都在工作,值得表揚。”

    蕭裔遠拉着她進屋,微笑着說:“姐就是善良,這種電話我都是直接拉黑了事。”

    “掙口飯喫,大家都不容易。”蕭芳華說着,拿起手機靠在耳邊說了句:“您好,請問您哪位?”

    那邊好像愣了愣神,然後陰陽怪氣地笑開了:“我哪位,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特別不要臉!你男人都不要你了,你還硬着不離婚!”

    “我要是你,早就跳樓摔死算了,何必活着浪費糧食?”

    “沒人要的賤貨!”

    蕭芳華臉上唰地褪去血色,整個人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裔遠發現蕭芳華突然不動了,回頭看了一眼,見她握着手機,臉色灰敗,微張着嘴,好像被什麼事情刺激得連呼吸都不通暢了。

    “姐?”蕭裔遠仔細看她,見她是接了電話之後才變臉,忙順手拿過她的手機聽了一下。

    對面罵得正痛快:“賤女人!@#!!@#&……”

    一連串跟菜市場大媽掐架一樣粗俗不堪的罵人話。

    蕭裔遠皺了皺眉頭,冷冷地說:“你想死啊?你手機號我記住了,你今天的電話我也錄音了,明天就到警局告你騷擾!”

    那邊罵得正歡,突然聽見一個低沉的男聲說話,嚇了一跳,被自己的口水嗆着了,瘋狂地咳嗽起來。

    蕭裔遠立即掛了電話,拉黑了那個號碼。

    將手機還給蕭芳華,蕭裔遠冷着臉問:“……是瞿有貴那邊的人打過來的吧?”

    蕭芳華雙手捂着臉,好半天才說:“我不知道。”

    “不用不知道了,肯定是他。”

    蕭裔遠挑起一邊嘴角,“姐,你準備一下離婚的材料,等民政局上班了馬上去辦這件事。”

    蕭芳華覺得沒臉見人,但還是點點頭,甕聲甕氣哽咽着說:“知道了。”

    ……

    打電話的人正是瞿有貴的新歡戴美韻的媽。

    她罵完蕭芳華,馬上又給戴美韻打電話:“美韻,媽已經罵過那個賤人了。你要的人也給你準備好了,等你初二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用上了。”

    戴美韻心裏高興,說了幾句拜年的吉利話,才放下手機。

    此時她正在瞿有貴家裏喫年夜飯。

    她和瞿有貴昨天就回了老城區棉紡廠的家,跟他父母一起喫年夜飯過年。

    本來瞿有貴和蕭芳華已經是領了結婚證的夫妻,過年的時候,蕭芳華應該來他家過年。

    可今年因爲有懷了孕的戴美韻待在他們家沒走,瞿有貴的父母也裝聾作啞,當做沒想起來蕭芳華的事,對戴美韻照顧有加。

    大家一頓年夜飯喫完,又等着春節聯歡晚會敲完鍾,才各自去睡覺。

    第二天大年初一,瞿有貴早上起來,去浴室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左面臉的僵硬好像定型了。

    沒有剛開始的時候僵硬得跟硬紙板一樣,但也沒有好轉多少。

    現在他的臉好像硬生生被人扯成兩半,一半依然英俊,一半已經成了有點醜的路人。

    整個臉看上去,顏值足足下降了百分之八十。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英俊瀟灑,看人一眼就能勾搭女人的帥哥了。

    瞿有貴恨得牙癢癢。

    他到現在都查不到那天晚上到底是誰打的他。

    身邊那些有關係的女人他都試探遍了,毫無線索可言。

    從浴室出來去餐廳喫早飯的時候,戴美韻在他身後看着他走路,遲疑地說:“有貴,你怎麼又同手同腳了?”

    “有嗎?”瞿有貴驚出一身冷汗。

    他不是驚訝自己爲什麼再次同手同腳走路,而是驚訝自己同手同腳,居然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他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同手同腳!

    oh  god!

    還有比這更令人恐怖的嗎?!

    他的身體習慣了,那些外面的人可沒有啊!

    他一下子想起來這些天來,人們那些或憐憫,或鄙夷,或嘲弄的目光。

    原來不是在羨慕嫉妒他!

    瞿有貴的臉火辣辣的,儘管他一向非常自我和自戀,現在也得面對這個可怖的現實。

    他到底是怎麼了?

    喫早飯的時候,瞿有貴臉色陰沉的厲害。

    戴美韻小心翼翼地覷他,輕聲說:“……要不,過年以後還是去醫院再檢查一下吧……”

    “檢查什麼?!我說了我沒病!哪裏都不痛不癢,怎麼會有病?!”瞿有貴大聲吼着戴美韻。

    戴美韻嚇了一跳,被瞿有貴吼得沒面子,將筷子一甩,氣憤地說:“你沒病?沒病怎麼走路突然同手同腳?!還有你的臉……你別跟我說是撞邪了!”

    “撞邪?!”瞿有貴心裏一動,突然如同醍醐灌頂一樣恍然大悟,“沒錯!我覺得我就是撞邪了!”

    那天晚上月黑風高,還在那麼偏僻沒有人煙的地方,難道不是撞邪嗎?!

    也許就是在他被打的時候,邪祟趁虛而入了……

    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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