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如果能少愛你一點 >第125章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第一更求月票!)
    岑春言的母親藍琴芬長年住在國外,據說是身體不好,有哮喘,所以需要待在空氣好的地區。

    她在國內的常住住宅也是在著名風景區裏的一處別墅。

    接到女兒的電話,藍琴芬正坐在花園房裏,和表姐司徒秋一起賞花、閒聊喫早茶。

    她們倆都是南方人,很固執地維持着老派習慣。

    早上一頓早茶能從九點喫到12點。

    “……阿春,這個消息是真的嗎?”藍琴芬非常驚訝,還看了看自己的表姐。

    司徒秋端莊地坐在她對面,夾了一個水晶餃,又夾了一塊蘿蔔糕放到自己面前的碗碟裏,並沒有跟藍琴芬對視。

    藍琴芬只好敲了敲花園房裏精緻的鐵藝餐桌,輕聲說:“……雷玉琳跟岑耀古離婚了,真是不容易……”

    司徒秋這才擡頭,輕輕“哦”了一聲,“……岑耀古終於敢離婚了?”

    “呵呵,當年騙了我十幾年,我以爲他會騙我一輩子呢,居然還是離了。”藍琴芬勾起左手小指,捋捋自己的鬢髮,露出斜飛如鬢的眼角。

    眼波流轉間,半老徐娘,依然媚態橫生。

    她拿出鏡子照了照,嘴角帶着一抹譏諷的笑容:“……我都五十了……但是當媒人跟我說,他妻子就快病死的時候,我才二十多歲。我的青春啊,就耗費在這種人身上……呵呵……”

    司徒秋沒什麼笑意,臉色很平靜,拿餐巾往嘴角抹了抹,淡淡地說:“有什麼值得感嘆的?青春不浪費,也是要過完的。”

    “表姐你當然不會有我這樣的感慨。你比我家世好,比我漂亮,比我聰明,連嫁的老公都比我好,而且他還沒有三妻四妾。”藍琴芬半是感嘆,半是玩笑說道。

    司徒秋冷笑一聲,難得爆了一次粗口:“好個屁。還是身邊一堆鶯鶯燕燕,當我不知道呢?”

    藍琴芬笑着勸道:“表姐,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這個階層的人,男人只要不把外面的鶯鶯燕燕領回家,那就是好男人。”

    “你看岑耀古,也不算特別有錢,可是左一個小老婆,又一個小老婆。他都六十多了,今年又領了一個才三十歲的女人進門。”

    司徒秋把筷子往餐桌上一拍,不耐煩地說:“你是顯擺你男人小老婆多是吧?我老公找的女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都是有錢有勢,出身特別好的。你說她們圖什麼?!”

    藍琴芬咕地一聲笑,掩着嘴說:“……圖什麼?不就是饞你老公的身子嗎?”

    司徒秋一口氣沒順上來,差一點給憋死。

    她拍着胸口過了好半天,才苦笑道:“小芬,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促狹。總之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一次既然岑耀古終於想通了,回心轉意了,你趕快回去把婚結了,也好給阿春鋪鋪路。”

    藍琴芬眼珠轉了轉,笑着說:“這我肯定是會的,我這些年雖然在國外,可是國內的事我一件沒落下。你呢?你是不是也該回國了?在國外半年了,想孩子們了吧?”

    “我等貝貝這學期結束了再跟她一起回國。她今年大學畢業,她的外祖父和她爸都答應要參加她的畢業典禮。”

    司徒秋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這個小女兒比兩個哥哥小很多,一家人都非常疼她。

    “哎喲,是啊,我們貝貝今年大學畢業呢,我也說要參加她的畢業典禮,這下子恐怕是不行了。”藍琴芬說着,進屋裏拿了一個禮盒出來,“你幫我帶給貝貝,就說表姨媽有急事要回國。如果事情順利,我會來參加她的畢業典禮,如果不能,我恐怕暫時來不了了。”

    “你一年上頭給她的禮物夠多了,她又不缺什麼。”司徒秋笑着說道,“她有個疼她的外祖父,有求必應的爸爸,還有兩個哥哥,連我她都不怎麼在乎。”

    “怎麼可能。姑娘家都是跟媽媽最親了,你看我女兒,對她爸爸再怎麼好,心還是在我這裏。”藍琴芬把禮盒放到司徒秋面前。

    司徒秋看了看盒子,是梵克雅寶新出的首飾。

    貝貝是梵克雅寶的大客戶,幾乎什麼型號都有。

    “你看你,又不是不知道貝貝在梵克雅寶什麼待遇,居然還給她買這個牌子的首飾。”司徒秋嗔了藍琴芬一眼,還是收下了禮盒。

    藍琴芬笑着說:“這次你可看走眼了,這是阿春前幾個月專門來梵克雅寶找設計師給她定做的一款首飾,市面上不可能有賣的。”

    司徒秋這才點點頭,“阿春有心了,定製的首飾,貝貝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她的手機響了,司徒秋看了看,並沒有接,笑着起身說:“我爸爸派人來接我了,我先走了。”

    “九叔還好吧?你幫我代個好,如果不是我馬上要去機場,我也跟你去九叔那裏辭個行。”

    司徒秋的父親,其實應該是藍琴秋的表姨夫,但是“九叔”這個稱呼實在是太有名了,海外的國人都稱他爲“九叔”,甚至連家裏的親戚也都跟着外面人稱呼,叫他“九叔”。

    司徒秋跟她握了握手,笑着說:“不急,還有兩個月貝貝就畢業了,我們國內見。”

    她戴上搖曳生姿的大遮陽帽,帽頂一側有一朵牡丹花,那是價值

    連城的真花,就這樣被她隨隨便便別在遮陽帽上。

    曲線玲瓏的身材像是中世紀歐洲貴婦,連走路的姿勢都像。

    牡丹花下,她的容貌依然姣好如昨,臉上跟剝殼雞蛋一樣,完全看不見一絲紋路。

    從藍琴芬的別墅出來,門口一條安靜的林蔭小道。

    路邊停着一輛改裝過的勞斯萊斯幻影轎車。

    兩排戴着墨鏡的黑衣人揹着手站在轎車兩側,警惕地看着四周。

    一個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子從車裏下來,弓着身恭恭敬敬地說:“大小姐,請上車。”

    司徒秋含笑說:“佳伯,跟您說多少遍了,叫我小秋就好,我都嫁人這麼多年了,就您還叫我大小姐。”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我們老爺心裏最疼的就是大小姐。”佳伯是司機,也是司徒秋的保鏢。

    他替她拉開車門,看她進去綁上安全帶之後,才走到司機座位那邊拉開車門坐進去。

    他進去之後,那些黑衣人才上了自己的車。

    前後左右都是他們的車,就這樣簇擁着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絕塵而去。

    藍琴芬站在自己家二樓的臥室裏,隔着窗簾看着表姐的車開走了,在心裏幽幽地嘆口氣。

    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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