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如果能少愛你一點 >第353章 風水輪流轉(第二更,月票1200+)
    劉秀娟在電話那邊苦笑着,差一點把剛喝進去的水咳出來。

    她喘了一會兒氣,才說:“放心,他是你兒子,永遠都是,誰都搶不走。”

    “你知道就好。”蕭媽鬆了一口氣,笑眯眯地說:“我們是親姐妹,你也不想你那些事,被你現在的老公知道吧?”

    劉秀娟臉色沉了沉,但也沒發脾氣,淡淡轉移話題說:“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不管了。對了,他到底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我把錢先轉給他吧。到時候我不一定有空。”

    蕭媽本來還想劉秀娟來參加蕭裔遠的婚禮,但現在她突然不想了,敷衍着說:“行,你先轉給我也行,我代你轉給阿遠。”

    劉秀娟笑了一下,“我知道阿遠的電話號碼。行了,我要回家了,我還沒喫晚飯呢。”

    “哦?快回去吧,辛苦辛苦。”蕭媽小聲說道,一邊悄悄往周圍看了一眼。

    暮色四合,海邊的夜倏然降臨。

    蕭媽忙快走幾步,拿着自己剛摘下來的繡球花離開。

    她離開沒多久,那棵大榕樹後面轉出來一個人,正是岑春言。

    她略帶詫異地看着蕭媽的背影,眉頭微微蹙了蹙。

    不過很快搖了搖頭,往另一邊走去。

    岑夏言和葉臨澤在草地的另一邊,兩個人好像在吵架,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岑春言走了過去,兩人才住了嘴。

    岑春言當沒看見,笑着說:“天色不早了,我想回去了,你們呢?”

    岑夏言現在有求於她,忙說:“姐,我們也回去了。”

    又討好地看着她,說:“什麼時候我能去看看二太太?”

    岑春言微笑着說:“不用了,我媽媽最近也挺忙的,你們也事多,等我的消息吧。”

    “好的好的!”岑夏言一個字都不敢不聽,連聲表示感謝。

    岑春言轉身離開,等她走了很遠,葉臨澤才冷笑說:“怎麼你也要求你姐姐嗎?你不是很看不起她嗎?”

    “你閉嘴!”岑夏言一肚子氣,只能發在葉臨澤身上,“我和我姐姐的關係,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你不過是入贅我岑家,你什麼時候去改姓?”

    “我爲什麼要改姓?”葉臨澤一愣,“我只是入贅,又不是賣身。”

    “你錯了,賣身不用改姓,入贅需要,這是我們南方的老規矩。”岑夏言冷冷掃了他一眼,然後拿起手機,當着葉臨澤的面打給蔣善楠。

    “蔣先生,您那邊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再不做好,你等着收我的律師信。”岑夏言很不客氣地說。

    蔣善楠那邊想了好久,好幾次恨不得跟岑夏言反水,對自己的妻子說出實情。

    可是岑夏言那邊的證據實在太硬了,他根本沒有辦法掙扎。

    當年的事,他並不後悔,做出來就知道有這樣的風險。

    他只是後悔,沒有把葉臨澤弄死算了。

    一念之仁,導致現在這個下場。

    岑夏言又逼了過來,他本來還想再拖一拖,但是岑夏言現在急着要用錢,不再聽他,只扔給他一句話:“明天你不簽好轉讓合同,我就把所有材料送到法院,到時候你們同樣要把所有東西吐出來,而且還付法律責任。”

    其實也不叫轉讓,只是物歸原主而已。

    蔣善楠沒辦法,在家裏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去公司,拿了公章和妻子的私章,把所有地產簽了轉讓協議,以極低的象徵性價格,全部“賣”給了岑夏言和葉臨澤。

    他打電話讓岑夏言和葉臨澤來過戶,他妻子蘇長楓都完全不知情。

    因爲他是律師,做一份代理協議不要太容易。

    所以最後當乘風商業地產公司的所有地產都低價轉讓給岑夏言和葉臨澤之後,蔣善楠拿了岑夏言給他的一百萬現金,把家裏的一半存款轉到國外賬戶,然後給蘇長楓留下一封信,一個人登上了出國的航班,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長楓永遠記得那天早上的事。

    她和以前一樣,早上十點纔去公司上班。

    可是在公司門口,卻發現有人正在拆公司的金色牌匾。

    “這是怎麼回事?是蔣總讓你們換的嗎?”蘇長楓好奇地走過來問道。

    公司門口還有很多員工在圍觀,大家的臉色都很沉重。

    蘇長楓看見自己公司的幾個高管都在樓下,更加驚訝了,“你們在這裏做什麼?怎麼不進去上班?”

    她最心腹的一個高管走過來,愁眉苦臉地說:“蘇總,剛纔有兩個人帶了一羣人過來,說要接管我們公司,把我們趕出來了。”

    “什麼?!這種騙子你們也信?!怎麼不報警啊!”蘇長楓大怒,蹬蹬蹬蹬走到大廈裏面,直接坐電梯來到她的總裁辦公室樓層。

    坐在她的辦公室的,居然是葉臨澤和岑夏言兩口子。

    蘇長楓沉下臉,“岑小姐,您這是

    什麼意思?怎麼做到我的位置上了?”

    岑夏言笑着看了葉臨澤一眼,“你說吧。”

    葉臨澤看見蘇長楓這幅樣子,心裏的快感簡直難以形容。

    他抱着雙臂,哈哈笑道:“蘇長楓,你當年把我送出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

    “今天?今天怎麼了?”蘇長楓莫名其妙,越發覺得這兩人是神經病,但是內心深處,卻有着說不出的恐懼。

    葉臨澤不再說話,把蔣善楠留下的信交給蘇長楓,笑着說:“你自己看。”

    蘇長楓打開那封有點厚的信,飛快地看了起來。

    看完信,她整個人都癱了,“不信!我不信!這不可能!你們這是敲詐勒索!我要報警!報警!”

    “隨便。”岑夏言攤了攤手,靠坐在座椅上,笑着說:“我沒去法院起訴,就是給你們留了一條路,你們別給臉不要臉。”

    “如果你真的報警,那我們只有走法律程序了。你當初和蔣善楠一起做了什麼事,還要我說?”

    “隱藏遺囑,遺棄親弟,霸佔家產,每一條說出去,你們都不會好好地站在這兒。”

    “還想報警?!——你兒子有你們這樣違法的父母,以後還想在這個社會上混嗎?!”岑夏言威脅的意味十足。

    蘇長楓本來是硬着一口氣,要跟岑夏言葉臨澤打官司,可是看了蔣善楠的信,又被岑夏言威脅了一遍,她知道自己基本上沒有打贏官司的可能。

    因爲岑夏言有了實錘證據,還因爲蔣善楠已經倒戈了……

    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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