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如果能少愛你一點 >第406章 等我給你做個法(第一更)
    趙良澤笑了起來,摸了摸鼻子說:“……路教授在電腦方面的成就,比不上他的高能物理。但是就算差一點,也不是我們能望其項背的。他只跟自己比。”

    “是啊,我這個做女兒的,其實沒有遺傳多少他的天才。”顧念之感慨地說。

    “那你的法律天賦,是遺傳自你母親嗎?”趙良澤隨便說了一句。

    顧念之竟然難得地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嗯,是的。”

    趙良澤敏感地察覺顧念之的情緒低落了,他有些後悔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念之一直只說爸爸,從來不說媽媽,而且聽說她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去世了。

    哪怕她現在生活幸福,事業家庭雙得意,但是從小喪母,大概也是她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吧?

    趙良澤小心翼翼轉移話題,笑着說:“對了,路教授新收的小徒弟是阿遠的新婚妻子,她最近也遇到點麻煩。不過在我們的人的保護下,已經脫離危險了。”

    顧念之回過神,很快調整好情緒,拉開自己的車門,笑了起來,“是溫一諾吧?這個姑娘也是個神人。我不知道算不算泄密,但是你的安保層級應該是夠的。”

    “怎麼了?有關溫一諾嗎?”趙良澤愕然。

    顧念之點點頭,“是啊,那天我看見紹恆有一本她的檔案,這麼厚。”

    顧念之比劃了一下,“你說,什麼樣的人物,能讓紹恆專門關注呢?”

    趙良澤:“……”

    “……大概是跟道門之爭有關吧。”趙良澤想起來溫一諾一家人最近遭遇的危險,輕聲說:“國外的道門中人想搞事,我們當然不會讓他們得逞。但是我們不太方便出面,所以……就得讓堡壘從內部被攻破。”

    顧念之沒想到趙良澤知道的還比她多,笑着坐進車裏,發動了汽車,說:“那我明白了,你們想把溫一諾這個‘特洛伊木馬’送進去,對不對?”

    “她本來就在裏面,我們只是打算讓她成爲我們的‘特洛伊木馬’。”趙良澤朝顧念之擠了擠眼。

    顧念之明白了,關上車門,“行了,我得回家了,剛纔紹恆給我發短信,說他帶着阿綏去宋女士家了。路爺要給阿綏包糉子。”

    顧念之嚥了口口水,“我也挺想喫糉子的,我得趕緊去。”

    趙良澤啼笑皆非,看着顧念之開着她的紅色法拉利小跑車跑遠了。

    ……

    趙良澤和顧念之走後,蕭裔遠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把岑春言給他發來的材料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

    那是一份純英文的法律文件,裏面包含的東西細碎又繁瑣,還包括很多電腦方面的專業術語。

    蕭裔遠在電腦方面的英文是夠用的,但是法律方面的術語他不太熟悉,靠着手機上智能翻譯系統看完了全文。

    他在辦公室裏熬了一夜,到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纔看完所有的材料。

    這一邊看完之後,他的心才平靜了一些。

    他很清楚,趙良澤和顧念之幫他是人情,他不能把趙良澤和顧念之的幫助當做理所當然,也不能只依靠他們。

    真正要把這件事扭轉過來,得靠他自己。

    看了全部材料之後,他有股衝動,想看三十多年前那個人工智能軟件的全貌是什麼樣的。

    爲什麼會有一段程序語言,跟三十多年後的程序語言一模一樣。

    這裏的“一模一樣”,不僅指具體指令,還有通過指令達到的效果。

    他一夜沒回家,還以爲溫一諾會擔心他。

    結果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溫一諾居然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給他發。

    蕭裔遠抿了抿脣,收起手機和揹包,打算回家睡一覺。

    他開着自己的車回到大平層,發現家裏沒有人。

    看來都去醫院了。

    蕭裔遠想了一下,還是給溫一諾打了個電話。

    這是週日凌晨,太陽還沒出來,東方只露出一絲魚肚白。

    溫一諾在醫院病房裏守着老道士。

    雖然溫燕歸和張風起都讓她回家去,這裏有他們守着,溫一諾還是不肯。

    她要自己親眼看着老道士纔會心安。

    所以昨晚他們三人都守在老道士的病房。

    老道士的手術做得確實不錯,但是他年紀太大,受這種傷筋動骨的皮外傷,要恢復起來比年輕人要難很多。

    他們都在等着他能醒過來。

    只要他能醒過來,他恢復的機率就有大一些了。

    她昨天也在查資料,查海外天師道的資料。

    不僅是葛派,她把天師道四大派都查了個遍。

    道門四大天師,分別是張道陵、葛玄、薩守堅和許旌陽,後來發展爲了四大派別,也就是張派,葛派,薩派和許派。

    張派確實只有他們家三人了,原因是因爲張派一直看血緣,早期更變態,一定要看嫡系血脈。

    所以一千多年傳下來,張派的人越來越少,門派雖然名聲在外,可人脈不昌盛是事實。

    一直傳到老道士這一派,他是個特立獨行的人,一輩子沒結婚,也沒生孩子。

    爲了張派不在他手裏斷掉傳承,他宣佈改變張派的收徒傳統,不再按照血緣傳衣鉢,而是看能力資質。

    雖然這樣,但他也只收了張風起一個徒弟。

    而張風起,也只收了溫一諾一個徒弟。

    他們都沒有血緣關係。

    張派的這個看血緣關係收徒的規矩,算是徹底破除了。

    另外三大派,薩派和許派,建國前就斷了傳承,但是葛派的上一次傳人是個兼容幷包的奇人。

    他在最後一個皇朝末年出了國,並且宣稱他將薩派和許派都融合到葛派裏面,以天師道三大派唯一後人的身份開始在海外收徒。

    葛派收徒不論血緣,只看資質和各方面能力,甚至社會地位也看。

    早已經不是純粹的天師道,而是更像一個組織社團,在國外註冊的也是非政府組織(NGO)。

    傳到今天,葛派在海外的名聲那是如日中天,靠着它五萬多信衆,光是收會費每年就好大一筆進賬。

    再加上葛派幾乎壟斷了海外風水相術市場,那錢真是如同長江之水滾滾而來。

    溫一諾看得羨慕極了。

    人家五萬多人,比他們小事務所三兩隻小貓掙的不知道多多少倍。

    她甚至默默給葛派做了一個小賬本,估算了一下它去年全年的毛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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