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如果能少愛你一點 >第492章 自視太高了(第三更)
    傅夫人這麼直接,大概也是想快刀斬亂麻吧?

    眼看傅寧爵越陷越深,她這個做母親的當然是不想自己兒子受到太大傷害。

    溫一諾能理解傅夫人的心態。

    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問出來,溫一諾還是覺得好羞恥。

    腳趾不自覺的蜷縮抓地,恨不得把鞋底都撓穿。

    她腦子裏飛快地轉着,尋找着合適的應對方法和合適的轉圜說法。

    傅寧爵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就那麼憨態可掬地看着她,英俊的輪廓有股溫一諾熟悉的感覺在裏面,不然她也不會不知不覺間跟他越走越近。

    個人的安全線,就是這麼被“日拱一卒”給突破的。

    包間裏的人都看着她,只有蕭裔遠移開了視線。

    溫一諾敏感地察覺到了,但是一時也想不清楚爲什麼蕭裔遠這時不再看着她。

    心裏既彆扭又慌張。

    恍惚中,她聽見自己說:“我現在並沒有男友,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

    傅夫人笑得眼睛彎彎,一臉欣喜地說:“那就是我這個傻兒子還有戲了?好吧好吧,也不愧他這麼遠跑來,阿寧,你可不能再掉鏈子了,媽媽都幫你鋪好路了。”

    傅寧爵只覺得滿心狂喜,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恨不得立時拉着溫一諾的手,在她臉上親一下。

    可惜他和溫一諾隔着一張餐桌,那麼遠的距離,他夠不着。

    所愛隔山海,所思在遠道。

    他朝溫一諾歪歪扭扭舉起酒杯,大着舌頭說:“不……不掉鏈子……一……一諾,喝了這杯酒,我就當你允許我追你!”

    他只是說要追她,也沒說別的什麼。

    溫一諾想想自己剛離婚,既沒男朋友,也沒未婚夫,別人要追,她也不能攔着是嗎?

    她遲疑舉起自己的酒杯,使了個既不主動也不負責任的“拖”字訣說:“只是我現在很忙,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小傅總如果真有心,能不能等我比賽完了再說?”

    說心裏話,她跟傅寧爵做朋友還是蠻談得來的,至少不像蕭裔遠,時常會氣得她心肝脾肺腎都疼。

    溫一諾說完這句話,立刻感覺到來自蕭裔遠的視線,比以前冷肅,像是一束來自北極的寒流,要將她整個人冰凍起來。

    溫一諾不由自主抖了抖,忙喝了一口椰汁,笑着朝傅寧爵點點頭。

    傅寧爵笑得酒杯都握不穩了,搖頭晃腦說:“沒事沒事,我一年都等了,難道幾天等不了嗎?我等!我等!”

    司徒澈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他看着溫一諾,也舉起酒杯,說:“一諾,我也敬你一杯,不知道可不可以?”

    他問的很含蓄,不像傅夫人母子那麼直白。

    溫一諾在別的事情上人情世故圓滑到見眉知眼的地步,可是對男女感情卻差了那麼點兒應對的火候。

    她自己反思,歸結爲經驗太少,樣本太少,所以無法做出有效判斷的緣故,因此也有心刷一刷經驗值。

    溫一諾笑着朝司徒澈眨了眨眼,再次舉起酒杯:“可以啊,我是可以千杯不醉的哦!”

    包間裏三個男人,兩個男人已經表達了要追她的意思,她居然照單全收,一個都沒拒絕。

    第三個男人蕭裔遠是她的初戀兼前夫,此時已經氣炸了肺。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坐在這裏,溫一諾還能當沒看見,跟另外兩個直接造成他和她婚姻破裂的罪魁禍首推杯換盞,還給人做出輕浮的許諾。

    既然如此,自己又算什麼呢?

    這一瞬間,蕭裔遠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而且因爲傅夫人的到來,他甚至有點自慚形穢。

    他沒有傅夫人這樣的母親,爲了兒子追到心愛的女人,不惜親自上場。

    反觀自己的家人,全是拖後腿的,沒一個是幫他的,還一直在暗示溫一諾配不上他……

    其實配不上溫一諾的,是他自己纔對。

    蕭裔遠垂下眼眸,自己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正在和司徒澈碰杯喝酒的溫一諾:“……”

    她瞥見了蕭裔遠的舉動,也感覺到他突如其來的蕭索和頹喪,看出來他心情不好。

    這種情緒低落,是跟她有關嗎?

    要是換在以前,她會毫不猶豫拍着胸脯自證蕭裔遠的一顆心都是系在她身上。

    但是現在,她不敢那麼篤定了。

    傅寧爵和司徒澈的心思,她現在能看得明明白白,是因爲他們對她敞開了心扉,對她不設防。

    但是蕭裔遠的心思,她已經看不清楚了,就像裹着一團灰濛濛的霧氣,連以前敏銳的直覺似乎都退步了。

    追根究底,她知道,應該是蕭裔遠對她關閉了心扉,對她豎起了高高的心防。

    是因爲看見她對傅寧爵和司徒澈沒有一口拒絕嗎?

    可是人家只是要追她而已,她又是單身,怎麼就不能試試看了?

    就許蕭裔遠跟岑春言和諸葛含櫻眉來眼去,自己就得守在他一棵樹上吊死?

    如果一定要這樣,那她離什麼婚啊?

    既然離婚了,那就按照規矩,推倒重來吧。

    世界那麼大,美男那麼多,她要去看看。

    溫一諾不知道自己漸漸也起了賭氣的心思,只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爲“完全對等”,並沒有什麼不妥。

    於是她對着傅寧爵和司徒澈笑得更甜,聲音如同沾了蜜:“澈少的酒量真不錯,不過你好像以前都不怎麼出席飯局,而小傅總是飯局常客,他的酒量居然不如你……”

    司徒澈笑道:“酒量這種事是天生的,後天練習能練一點點,但是遇到高手,只有醉倒的份兒。”

    “這倒是,我記得在哪裏看見過,說酒量好的人身體裏好像有種什麼酶,特別容易分解酒精。”溫一諾點點頭,招呼大家喫菜。

    傅寧爵這時候咣噹一聲,終於醉倒了,手裏的酒杯掉到地上,他也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傅夫人又好氣,又好笑,對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兒子無可奈何。

    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沒多久,兩個男人走進來,對傅夫人畢恭畢敬地說:“夫人,我們先送傅少回去休息。”

    傅夫人點點頭,“地址你們收到了吧?”

    “收到了。”兩個男人看上去是傅家的安保人員。

    何之初那棟房子有特別的鎖,不過溫一諾先前已經把傅寧爵和傅夫人的指紋以及瞳孔和人體數據都輸進去了,開門應該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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