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如果能少愛你一點 >第560章 信不信我抽你(第二更求月票!)
    溫一諾心想,果然人都是偏心的,如果是別人,她早就一口一個“私生子”了,可是到了蕭裔遠這裏,她卻連一個“私”字都說不出來。

    雖然事實上,蕭裔遠很可能就是周祕書和傅辛仁的私生子。

    蕭裔遠先是飛快地看了傅夫人一眼,見她臉色怔忡,神情茫然,心裏不由生出一股歉意。

    再看傅辛仁,他也一臉驚訝地看着他,又不時去看他妻子傅夫人的臉色,明顯地內疚難堪,但又有一絲委屈。

    視線移到周祕書臉上,他只看見她藏不住的得意和驕傲。

    他感覺不到一丁點的那種“母愛”的感覺。

    雖然蕭媽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是蕭裔遠能夠感覺到,蕭媽是把他當親生兒子疼愛的。

    所以他對年長女性的母愛並不陌生,也不存在從來沒有感受過母愛,就對“親生母親”產生天然的孺慕之情這種戲劇化的結果。

    而且他本人的感情並不豐富,甚至有點淡漠,因此他倒成了整個客廳裏最冷靜的人。

    “阿遠?阿遠?到媽媽這裏來……”周祕書朝着蕭裔遠優雅地伸出手,一臉的志在必得。

    蕭裔遠淡淡看着她,說:“……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父母並不是我的親生父母。”

    周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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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她皺了皺眉頭,說:“阿遠,你是在怪我嗎?我也不是不得已,生下你只是個意外,我也沒想過要破壞傅總和他太太的美好生活。”

    溫一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但是總覺得周祕書說“美好生活”的時候,有點譏諷的意思。

    這就有些過份了。

    傅辛仁算是自作自受,可是傅夫人是完全的受害者。

    這件事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卻要面對丈夫“出軌”跟別的女人生下孩子還養到二十多歲這種事。

    任何一個深愛丈夫的女人,都無法接受這種屈辱。

    她在心裏嘆息一聲,仰頭看了看蕭裔遠。

    蕭裔遠還是一派沉靜,繼續說:“既然你不想破壞,你爲什麼又把這件事說出來?”

    “……因爲有人威脅我,如果我不說,他就要捅到傅夫人面前……”周祕書說着,瞥了傅夫人一眼,傅夫人臉上那種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的樣子,真是讓她心曠神怡……

    “所以我只好坦白了,我也是沒有辦法……阿遠,你不會怪我吧?我真的是不想的,我這麼多年沒結婚,就是爲了你,我不想你叫別的人爸爸,還有,這麼多年,我通過你大姨給你那麼多錢,就是想你過得好一點。”

    蕭裔遠挑了挑眉,“……我大姨?劉秀娟?看來她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當然知道,她是我的接生醫生,你就是她親手接生的。”周祕書含笑說,“我手裏還有你的出生證明覆印件。”

    “是嗎?”蕭裔遠像是不在乎的樣子,慢悠悠往前跺了幾步,“你很疼我?”

    “我當然疼你!我只有你一個孩子!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這輩子也不太可能生出第二個孩子了,你說我怎麼不會疼你?”周祕書一再地表示自己對蕭裔遠的疼愛。

    蕭裔遠依然不爲所動,說:“是嗎?那我的生日是多少?”

    周祕書毫不猶豫地說出一個日期。

    蕭裔遠笑了,“你確定這是我的生日?”

    “當然!你是我最疼的兒子,怎麼會不記得你的生日?!我每年都託你大姨給你送上一份生日禮物!”周祕書信誓旦旦地說。

    蕭裔遠卻沉下臉,說:“你錯了,那不是我的生日,我可以把我的出生證明和身份證給大家看,那根本不是我的生日!”

    “你剛纔口口聲聲說多疼我,可是連我的生日都記不住!”

    “這麼多年,一次都沒有去我老家看過我,只是通過我大姨不斷給錢。——你這個樣子,真的不是你口口聲聲號稱的‘慈母做派’。”

    溫一諾明白了蕭裔遠的意思,笑着拍手說:“對,這不像是一個母親對親生兒子的疼愛和歉疚,反倒像是一個外人因爲心懷內疚在用錢贖罪!”

    “你住口!”周祕書沒有對蕭裔遠變臉,但是對溫一諾可沒那麼客氣了,“溫一諾,我早覺得你沒家教了!一個跑江湖算命的下九流,也想高攀我兒子!你是不是以爲搞定了男人,你就能高枕無憂嫁到我家?!”

    溫一諾很多年沒有被人這樣辱罵過了,在她的記憶裏,還是很小的時候,跟張風起在外面擺攤算命,曾經被一個算出來有問題的人這樣指着鼻子痛罵過。

    不過那人罵了不久就跑回來跪在他們面前求饒,求張風起指出一條生路。

    張風起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聲名鵲起,真正揚眉吐氣,逐漸在風水相術界有了名聲的。

    但是那之後,張風起就不再給人看相,只看風水了。

    溫一諾記得晚上睡覺之後,張風起和溫燕歸以爲她睡着了,偷偷對溫燕歸說:“……我不能讓一諾被人罵‘下九流’,但是道門也是有鄙視鏈的,看風水好歹是在鄙視鏈的最高層,擺攤算命確實是在最底層……”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她又被人叫做“跑江湖算命的下九流”。

    這感覺,還真是酸爽。

    溫一諾腦海裏轉過那麼多念頭,其實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她還沒回應,傅辛仁、傅夫人、傅寧爵,包括蕭裔遠已經齊聲對周祕書吼道:“你閉嘴!”

    “你再特麼胡扯信不信我抽你!”蕭裔遠最是憤怒,上前一步像是要動手打人的樣子。

    溫一諾不禁深深看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她有點明白蕭裔遠以前對她祖傳家業的“看不起”了。

    其實不是他看不起,而是他知道世人對這個職業的“蔑視”,他只是不想她被世人看不起而已。

    周祕書嚇了一跳,不由後退兩步,一臉怯怯的樣子情不自禁看向傅辛仁。

    傅辛仁冷聲說:“誰給你的膽子羞辱溫大天師?!你要作死自己去死!不要拖我們下水!”

    蕭裔遠剛纔還雲淡風輕,此時已經怒上心頭,他將溫一諾擋在身後,對周祕書冷冷地說:“你這種人如果是我親生母親,我就要學哪吒剔骨還父,割肉還母了!”

    溫一諾縮在蕭裔遠身後簡直心花怒放,笑着探頭出來說:“阿遠,別對自己那麼狠。這女人說她是你母親就是你母親?當然也要做親子鑑定啊!——這麼噁心的人,不做親子鑑定就認這個媽,簡直是侮辱我們的智商!”

    其實一般來說,都是男人要求做親子鑑定的多。

    畢竟孩子是女人生出來的,她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被抱錯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非常非常小。

    而男人“喜當爹”的情況要多得多得多。

    今天如果不是周祕書對溫一諾那麼惡毒,蕭裔遠也不會想着要跟她做親子鑑定。

    現在溫一諾一提醒,蕭裔遠迅速點頭說:“諾諾說得對,反正我現在父母都不詳,誰要說是我親生父母,都得做親子鑑定!”

    “我也要做?!”周祕書臉色垮了下來,“你是我親生的!我爲什麼要做?!難道我還認不出自己的兒子?!”

    “這很難說,有人就是想撿便宜做現成的媽唄……”溫一諾抱起胳膊,從蕭裔遠背後走出來,“再說阿遠不是你生的嗎?你爲什麼要反對跟他做親子鑑定?你剛纔慫恿傅先生跟阿遠做親子鑑定,可是很嫺熟啊……”

    溫一諾這麼說,傅辛仁也對周祕書更加疑惑了。

    他們確實要做親子鑑定,不僅他和蕭裔遠要做親子鑑定,周祕書也要和蕭裔遠做親子鑑定。

    “這不可能!我這些年給了他大姨那麼多錢養他,我會不是他媽?這也太荒謬了!”周祕書明顯有些慌亂,把握不了節奏了。

    她恨死溫一諾了,這個時候跳出來壞她的事!

    “都不知道你在反對什麼,心虛什麼……”溫一諾聳了聳肩,“你都有這麼多證據證明你就是他媽了,那做個親子鑑定又何妨呢?畢竟過去這麼多年,萬一阿遠他大姨從中做個什麼手腳,你也不知道是吧?”

    溫一諾其實是隨口一說,周祕書的臉色更加慌亂,她幾乎就想往門口跑。

    這時塗家的幾個管家出現在門口的玄關處,堵住了出去的路。

    溫一諾飛快上前,一把鉗住周祕書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一邊攤開手,說:“給我找根棉籤過來,我們來從她的上顎刮取一些唾液和上皮細胞。如果能取點血就更精確了。”

    周祕書沒想到溫一諾一個年輕姑娘的手勁那麼大,自己的下頜被她捏的動彈不得,如同砧板上一隻待宰的鵝,只能伸長了頸子,等待命運的“屠刀”。

    塗家的幾個管家也馬上圍上來,兩個幫溫一諾鉗住周祕書的胳膊,還有一個飛奔去找棉籤。

    蕭裔遠走到溫一諾身邊護着她,傅辛仁和傅夫人也走過來,一人站在溫一諾身邊,一人站在蕭裔遠身邊。

    看着溫一諾和蕭裔遠把周祕書制住了,這兩人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其實腦海裏又起了新的波瀾。

    這件事,恐怕沒這麼簡單。

    傅夫人和傅辛仁對視一眼,又各自移開視線。

    只有傅寧爵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沒動,心裏怦怦直跳。

    因爲周祕書剛纔脫口而出的那個生日,是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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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第二更。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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