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大家奇怪的是,這位郡馬夜眼生的很,似乎不是京裏的哪位世家公子,這人大多好奇心重,衆人都用盡了辦法去打聽,卻是沒有一個人打聽出了真相。
於是乎,便有了許多種不同版本的說辭開始在私下流傳,有些離譜的很,只是端和郡主卻懶得理會,只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舒服的緊。
這日過後,第二天喫過了早飯,蘇晚吟還聽見了一個頗爲有趣的事兒。
說是昨個晉親王府瀾哥兒的百日宴上,九皇子調戲了徐家的四姑娘,那徐家的四姑娘回家之後便一哭二鬧三上吊,今早徐大人將狀告到了皇上那裏,請皇上給他家姑娘做主。
皇上找來了九皇子,九皇子不承認,只說壓根沒這回事兒。
要說九皇子也挺冤枉的,本來事情的真相就是那個女子主動往他身上貼,他躲了一下沒躲開,那姑娘撞到了他懷裏,他第一時間推開了,可還是沒擋住人家賴上他。
可若是旁人辯解兩句也就罷了,關鍵是他之前是有前科的,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沒人相信他。
皇帝當時就訓了他一頓,意思是讓他把那徐四姑娘納了做個側妃也就了結了此事。
可九皇子不幹啊,還在御書房耍起了驢,皇帝拿他沒辦法,徐大人更是沒辦法,九皇子瀟灑而去,只留下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人,眼瞧着徐大人打算嚥下這口氣了,趙御史站了出來,開始義正言辭的彈劾九皇子。
消息傳到九皇子那裏的時候,他一挑眉:“哪個御史?這麼難纏?”
“能有哪位,自是趙御史。”小童無奈道。
“趙御史?”九皇子聽見這個名字就忍不住頭痛,要說這趙御史也真是個神人,他那脾氣就跟糞坑裏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他下定決心要彈劾誰,那肯定是一門心思不遺餘力的往上衝。
小童道:“要是別人,小的也不至於這般苦惱不是。”
九皇子聞言卻是笑了:“不知趙御史聽沒聽過蓮花落……”
自這日起,九皇子有了事兒做,每天正夜裏都要去趙御史的房頭坐着唱上幾遍蓮花落,擾的趙御史是煩不勝煩,彈劾的奏摺遞的更歡快了。
二人一時間槓上了,誰也不讓誰。
當然,這都是後話。
且說蘇晚吟聽說了這事兒之後笑的不行,晌午端和郡主設了宴,單獨請了幾個姑娘家喫飯。
蕭煜也跟了過來,害得蘇晚吟被阮萱和周巧雲好頓打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衆人散去。
蕭煜一點都不避嫌的跟着蘇晚吟回了她那兒,弄的周巧雲撅着嘴和周修函一直嘟囔着。
周修函笑道:“巧雲,你這模樣怎麼跟被人搶了夫君似的?還帶喫醋的?”
周巧雲眉頭皺的很深:“什麼啊,我這分明是被人搶了媳婦兒!”
周修函看了她一眼,毫不同情的道:“你自己慢慢鬧心,我昨日答應了晚凝今日給她買蓮蓉糕,可不能食言,這就去了。”
周修函看起來很是不願意帶着這個小拖油瓶:“你跟我湊什麼熱鬧?”
“我去看我未來小嫂子啊!”周巧雲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周修函實在是不願意帶着周巧雲,可週巧雲就跟那狗皮膏藥似的,他實在是甩不開,無奈之下,他只得帶着她一起去了。
蘇晚吟前腳剛一進屋,糯米便快速的衝了過來,捋着蘇晚吟的裙襬往上爬。
她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的裙襬哀嚎的聲音。
蘇晚吟緊忙將糯米抱了起來,檢查了一下自己被它的爪子戳出來了幾個洞的裙襬,心疼的道:“糯米,這是我新做的裙子,第一次穿呢。”
秦嬤嬤從蘇晚吟懷裏接過了糯米,懲罰似的打了一下它的爪子,嚇唬道:“再抓姑娘的裙子我就把你燉成湯喝!”
也不知糯米聽沒聽懂,只喵了幾聲,從秦嬤嬤的懷裏掙扎了出去,蹲在蘇晚吟的腳邊喵喵的叫着。
蘇晚吟實在是受不住糯米撒嬌,她抱起了糯米,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有些不大開心。
這身衣裳她很喜歡的,一直都沒捨得穿。
清芷:“好在這襖子顏色素淨,姑娘搭着其他的裙子也能穿。”
清雅也道:“瞧着這破了的位置,若是繡上幾朵花並蒂花也很好看,姑娘一會兒脫下來婢子試試補一下。”
看這一屋子的丫頭,那是一個比一個會過日子。
“給世子上茶去。”蘇晚吟吩咐了一聲。
清雅哎了一聲,立刻就去了。
蘇晚吟則是先進了裏間兒換了一身家常的衣裳才又出來,這是一件粉色的交領小襖,因爲洗的次數多了導致衣裳顏色有些泛白,可蘇晚吟覺得這衣裳穿着舒服,一直都捨不得扔。
粉色的衣裳趁的小姑娘肌膚勝雪,更加嬌嫩。
“嬌嬌。”蕭煜突然叫了一句。
蘇晚吟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叫的是誰,待反應過來後,她嗔了一句討厭,眼角眉梢卻滿是笑意。
聽着蕭煜溫溫柔柔的喚她嬌嬌,蘇晚吟心裏還是挺喜歡的……
呸!
不行不行,自己怎麼能這般不知羞呢?
好在蕭煜沒繼續逗她,而是轉移了話題道:“這小傢伙長得倒是快,短短時間就長了一半。”
蘇晚吟嗯了一聲,又道:“巧雲姐說了,這貓兒前六個月是長得最快的時候,也就只有這前六個月可愛一些,等它長大了便不會怎麼粘人了。”
“那還是莫要長大的好。”
說話的時候,蕭煜的眼睛卻在看着蘇晚吟,也不知說的是貓還是人。
“都當舅舅的人了,還這般……”蘇晚吟真是不知該怎麼說蕭煜纔好了。
“怎樣?”蕭煜狹長鳳目滿是笑意,就連眉毛都是飛揚的。
看着蕭煜這模樣,蘇晚吟有些微微愣神,雖然他是個大男人吧,可她怎麼看怎麼覺得蕭煜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妖孽……真的是讓人移不開眼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