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爲謀:世子,請矜持 >第678章 那樣簡單的年月
    瀾哥兒這幾日肚子不舒服,總是喜歡粘着人,端和郡主正抱着他滿屋子晃悠。

    虛雲喫過了早飯緊忙換下了瀾哥兒,又道:“不是說蘇三姑娘的母親還在世麼?你不過去瞧瞧?”

    “她那裏前幾天肯定人很多,我過了這前幾天再去。”端和郡主一邊說一邊揉着自己痠痛的胳膊。

    “怕是不好吧。”虛雲儘量委婉的勸着她:“人家都是緊着前幾日去的。”

    端和郡主一笑:“不會的,晚吟又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再說了,我與晚吟的關係也不在乎這些。”

    正說着話,外面傳來了一聲奶聲奶氣的呼喚:“姑母!”

    “威哥兒來看弟弟了?”端和郡主緊忙到了門口,笑着抱起了威哥兒向瀾哥兒走去。

    一轉眼,七天的時間過去了,該來看的人來看過了,江氏還活着這個消息在京裏也已經都傳開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眼看着要快過年了,周巧雲被周老將軍接了回去,這偌大的院子裏又剩下了她一個人。

    這幾日雪下的愈發的大,讓蘇晚吟想起了去年這個時候。

    那時候她和端和郡主在山上,大雪封山之前,九皇子跑來找她,蕭煜緊隨其後。

    那時候她還不覺得如何,如今想想,這卻是很值得她懷念的一段時光。

    因爲那樣簡單的年月,她們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蕭煜那時候對自己緊張的模樣,蘇晚吟會心一笑,忽見清歡嘟着嘴從外面進來了。

    “怎麼了?”她問。

    “姑娘,婢子沒事。”清歡小聲的說了一句,隨即低着頭轉身抱着糯米去窗戶旁邊發呆了。

    蘇晚吟納罕的看向清心:“誰又招惹她了?”

    “不知道。”清心搖了搖頭:“要不婢子出去打聽打聽?”

    蘇晚吟道:“別了,這丫頭長大了,心思多了,說不準是哪個混小子又惹她生氣了。”

    清心聞言掩脣一笑,自是知道自家姑娘說的是什麼意思。

    方纔崔京過來給蘇晚吟送崔姨娘做的點心……想來,肯定是他又說什麼惹清歡生氣了。

    蘇晚吟又囑咐了一句:“這幾日冷,夫人房裏多燒些柴。”

    “婢子記住了。”清心道:“對了,姑娘,清雅託婢子跟您告個假,她說今個兒去慶瑞公子鋪子裏玩一天。”

    聞言,蘇晚吟故意的挑了挑眉:“這丫頭最近是放肆的緊,都學會先斬後奏了。”

    清心一笑:“那等清雅回來,姑娘給她舒舒皮子?”

    “算了吧,我可捨不得。”蘇晚吟也笑了。

    “看吧,還不是姑娘慣的。”清心一邊說一便給蘇晚吟倒了杯熱茶。

    蘇晚吟淺啜了一口,想了想吩咐道:“眼瞧着就要過年了,咱們第一年搬過來,也該熱鬧熱鬧的,你一會兒去清芷那兒拿些銀票,這幾日和她出去置辦些年貨,雖說咱們府里人少,可怎麼的也不能顯得太冷清了。”

    “好嘞!”說起出去置辦東西,清心顯得異常開心。

    在冬日這種一貫無聊的日子裏,能出去跑個腿什麼的無疑是丫鬟們最開心的事情。

    糯米在清歡的蹂啊躪下很快就不幹了,只從她的懷裏掙脫了出來,站在門口喵喵叫着。

    清歡給它開了門,又站在門口守了一會兒,等糯米回來了,她又給它擦了爪子上和毛髮上沾染的雪。

    “糯米這些日子出息了不少,昨日喝了一小盆羊奶呢。”實在無聊,清心和蘇晚吟話起了尋常的事情。

    “喝的多,長的便也快些。”蘇晚吟說着對糯米招了招手,糯米立刻便順着蘇晚吟的裙子爬到了她的腿上。

    看着被它抓抽絲了的裙襬,蘇晚吟心疼的心都在抽搐。

    就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興奮的喊聲:“蘇姐姐!我來瞧你了!”

    聽見這聲音,糯米瞬間弓起了背脊,緊接着又“嗖”的一下躥到了地上,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鑽到了牀底躲災去了。

    要說糯米最怕的人就是阮萱的,蓋因她手不老實,總是禍害糯米。

    蘇晚吟掃了掃自己的裙襬,起身到門口藉着阮萱進來。

    阮萱今個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襖裙,外面披着大紅的斗篷,配着她那圓圓的小臉,整個人看着討喜的很。

    看着阮萱被凍得通紅的小臉蛋,蘇晚吟連忙伸手給她捂着:“你這是在外面待了多長時間?怎麼凍成了這樣?”

    阮萱嘿嘿一笑:“我看熱鬧去了。”

    “什麼熱鬧?”蘇晚吟來了好奇心。

    這冬日裏也出不去屋子,自然沒什麼樂子可尋,蘇晚吟這段時間除了去端和郡主那兒看瀾哥兒和威哥兒以外就沒了別的事兒做,可是無聊壞了,這好奇心自然也比往常大了許多。

    說起這個事兒,阮萱看起來很是興奮:“你記不記得上次蕭安瀾滿月的時候咱們在宴會上碰見的那個女子了?”

    “你是說……”

    沒等蘇晚吟說完,阮萱就迫不及待的搶了話茬道:“對!就是她!我打聽明白了,她叫許月娘!”

    蘇晚吟纔沒有心情想知道那女子叫什麼名字呢,她讓清心去灌了個湯婆子給阮萱拿着,又親手給她解了斗篷的帶子,才又道:“挑重點的說。”

    阮萱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蘇晚吟身邊,嘿嘿一笑道:“我還是從我一個堂姐那裏聽說的消息,那日我不是與你說了嗎?她被一個副將帶了回來,還納做了貴妾,那副將的正室身體不好,對此也無可奈何。”

    說到這,阮萱端起了蘇晚吟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但是你想啊,放在咱們身上,如果咱們的姐妹被人家這般欺負,咱們也不可能熟視無睹啊,對不對?”

    蘇晚吟點了點頭,大概猜到了什麼:“所以那位副將夫人的孃家人不幹了,去尋那個許”說到這兒,她忽然忘記了那位叫什麼,只轉了話道:“……貴妾的麻煩了?”

    阮萱忙不迭的點頭,說起此事一雙大眼睛都放光了:“可不是!要說那幾位可是真真彪悍,竟是逼得那副將直接將那位送出了府去!哎呀,要說這人啊還是嫁個身份地位高些的夫君有用,那位夫人的孃家姐姐有一位是榮王府的長媳,她一說話,那位副將可是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老老實實。”

    聽阮萱這麼說,蘇晚吟倒是真真納悶了:“那位榮王世子妃若當真如此強勢,那副將當初又怎麼會那般高調的將那許姑娘納爲貴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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