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爲謀:世子,請矜持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該拿你怎麼辦
    蘇晚吟也沒瞞着她,只如實道:“如今孫氏倒了,蘇家也不能一直沒有個主母吧。”

    “孫楚柔?”蘇晚凝一皺眉,似是不大理解蘇晚吟爲什麼要這麼做。

    蘇晚吟頷首,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如今父親還年輕,現在孫氏倒了,蘇府每個當家的主母,他不可能不再娶,這父親若是真在咱們嫁人之前娶進來了個厲害的,咱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更何況,讓孫氏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這麼多年夢寐以求的繼室之位就被她侄女坐了,豈不是出好戲?”

    聽蘇晚吟說完,蘇晚凝眼中一亮:“三姐姐這麼一說,這倒還真是一出妙計。”

    說真的,先前她也在想蘇長清會不會再娶的事情,畢竟對於她一個庶女來說,家裏的主母是誰這可是件大事兒。

    如果蘇晚吟能讓孫楚柔續絃,那倒是讓她鬆了口氣,至少不會分出太多精力對付繼母。

    她拿起了一塊兒桃酥掰了一小塊兒,和蘇晚吟話起了家常:“說起這個我可得和三姐姐說道說道,她出事那日,我還有些不敢相信似的,激動的一晚上我都沒睡着覺,只跪在我姨娘牌位前給她少了一宿的紙錢。”

    “孫氏作惡多端,早就該得到報應了。”說起這個,蘇晚吟道:“我想着,等過些日子我把想做的事情做完了,讓孫氏眼睜睜的看着孫楚柔嫁進蘇家之後就把孫氏當年毒害我母親、你姨娘、我長姐的事情都傳出去,讓這世上的人都知道她的惡毒嘴臉。”

    蘇晚凝很是贊同:“理應如此,我也覺得讓她就這麼苟活於世,懲罰輕了些。”

    說着,蘇晚吟讓秦嬤嬤去裏間取了銀票來,數出了幾張後遞給了蘇晚凝:“這是先前四妹妹借我的銀錢。”

    蘇晚凝推拒:“三姐姐這是做什麼?又跟我外道了不是?”

    “咱們兩個一碼歸一碼,我估摸着你這些年也沒攢下多少銀子,哪能就這麼心安理得的花用你的。再說,我這兒暫時也不缺銀錢,日後我若手頭真是緊了,不用你來,我自會去尋你的。”蘇晚吟道。

    聞言,蘇晚凝一笑,接過了銀票,故作失望的嘆道:“唉!我還想着讓三姐姐欠我些人情呢,這回看來是白廢心思了。”

    “看,四妹妹又促狹了。蘇晚吟笑着打趣了一下,隨即又突然想起了一事:“對了,最近怎麼沒聽你說二姐姐那裏有什麼動作?”

    說起這事兒來蘇晚凝還奇怪呢:“我也納悶,往日裏她最是能折騰,可這段時間安靜的很,就連她母親出事兒她都沒做什麼,瞧着竟是有些要聽之任之的意思。不過很可疑的一件事情是她這段時間經常偷偷摸摸的從後門出府,也不知是做什麼去了。”

    “自己的母親出事她都無動於衷,如此鐵石心腸,倒是罕見。”蘇晚吟說話的時候面露諷刺,也不知孫氏此時會不會很失望呢。

    而此時皇宮之中,九皇子穿着寬袍大袖的衣裳,蹲在地上不斷的用藥杵在藥舀裏錘擊着,磨的卻不是藥材,而是像是一塊兒玉石似的東西,上面隱隱還有雕刻的紋路可見。

    “你叫我來幹什麼?”阮萱不大情願的在宮女的帶領下進了屋,一屁股坐在了九皇子最愛躺的那張貴妃榻上。

    九皇子沒回答阮萱的話,依舊在奮力的磨着,額上全是細汗。

    阮萱好奇的探着身子看九皇子:“表哥,你磨什麼呢?”

    “玉。”九皇子一邊說話一邊給阮萱看他的成果。

    阮萱聞言嫌棄的一撇嘴:“好好的玉磨碎了做什麼?你這可真是敗家到沒眼看了。”

    九皇子卻是道:“你懂什麼?我看古書裏說這玉磨成粉可以美容,我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效果肯定特別好。”

    阮萱對這玩意沒有一點興趣,她問:“表哥!你叫我來到底要幹什麼?我家裏還有十幾篇罰寫沒寫完呢。”

    “你又犯什麼事兒了?”九皇子來了精神,把藥杵扔在了一邊。

    阮萱大眼睛瞪着他,也沒說話。

    九皇子又拿起了藥杵,一邊鑿那塊玉一邊道:“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兒,我這幾天閒得無聊,想領你去上個香,你一會兒出宮的時候順腿去一趟江府,問問蘇晚吟去不去。”

    “順腿?江府和我家差大半個京城呢!”阮萱瞪大了眼睛。

    “你就說去不去得了?”一邊說着,九皇子一邊扔了個物件出來。

    阮萱伸手接住了那物件兒,待看見是自己之前就想要的一顆夜明珠之後,她立刻就改了口:“去去去,我去。”

    說完,阮萱眼睛一轉,又改了口:“可是先說好了,我去說是去說,蘇姐姐要是不想跟你一起去可就跟我沒什麼關係了。”

    “說去就是。”九皇子說完還不忘加了一句:“你可別沒去就誆我。”

    “我是那種人麼。”阮萱很是稀罕的把玩着夜明珠:“我說表哥,你還對我蘇姐姐賊心不死呢?”

    九皇子翻了個白眼:“呸!什麼叫賊心不死!爺這是和在和蘇晚吟發展友誼之路,你懂什麼?”

    阮萱撇了撇嘴,一點都不信九皇子的話,只從榻上起身留下了句“等我消息”就出了宮去。

    阮萱走後,九皇子一邊鑿着藥窯裏的玉,一邊看着自己掛在牆上的一幅畫若有所思。

    那畫是一副猛虎下山圖,只是與一邊的圖不一樣的是,那猛虎之上一隻麒麟踏雲凌空,虎視眈眈的正看着猛虎。

    這幅畫怎麼看怎麼怪異,惠妃娘娘甚至幾次催促九皇子趕緊把這畫扔掉。

    可九皇子卻對這畫視若珍寶,時不時的就看着這畫發呆。

    他上輩子在蕭煜面前輸得一敗塗地,他就不信重活一世,自己依舊會重蹈覆轍!

    有了上輩子的記憶,他對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對於算計一切都如魚得水。

    這京中之中的人啊,都像是那隻猛虎一樣,都自以爲自己掌控了一切,卻忽略了一直在天上睥睨着他們的那隻麒麟。

    上輩子他犯下的錯,這輩子絕不會再犯,最終能夠問鼎天下的人只會是他!

    而這輩子,蘇晚吟的嫁衣也只會爲他而穿!

    想着上輩子他臨死時最後看見的那一雙淡漠雙眼,他的目光越來越陰霾,手下的藥杵忽的斷裂。

    忽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聲音:“你整日裏陰着一張臉,跟索命的閻王似的,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

    瞬間,他眼中重新恢復了清明,換上了那騙過了所有人的清澈,一張臉也笑的陽光,足以溫暖人心。

    上輩子她不喜歡他陰沉可怕,那這樣的他,她總不會再厭惡了吧?

    他無奈的輕笑,將藥杵扔在了一邊,發出了一聲低喃。

    “蘇晚吟啊蘇晚吟,你說你該叫我拿你怎麼辦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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