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晌午的時候,陳初晗和阮萱兩個纔來。
蘇晚吟拎着裙襬下樓去迎,只見阮萱和陳初晗還有幾個姑娘家走在前面,而九皇子則是依舊一襲白衣,手裏拿着一把摺扇,裝模作樣。
看見九皇子的一瞬間,蘇晚吟腦仁嗡了一下。
“他怎麼來了?”蘇晚吟下樓後第一時間就拉住了阮萱小聲的問。
阮萱一撅嘴:“我也不想帶他來的,可他死皮賴臉的非要跟來,我也沒辦法。”
說話間,九皇子已經走到了蘇晚吟跟前,笑臉燦爛:“你這鋪子有沒有什麼我用得上的?”
因爲九皇子的存在,陳初晗和阮萱都只帶了自家姐妹來,她們自然把那些個姑娘家匆匆帶到了二樓去。
蘇晚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好在現在人都在二樓,不然說不準又傳出什麼閒話呢,她很是無奈:“你來做什麼?”
“給你捧場啊。”九皇子看着蘇晚吟,笑容溫暖,讓蘇晚吟根本不忍心攆他。
蘇晚吟看了一眼九皇子的腿腳,納悶的問道:“我聽阮萱說你腿好的差不多了,這怎麼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九皇子道:“昨個晚上不小心崴着了,哎呀,不說這些,你快告訴我有沒有我能用得上的。”
蘇晚吟想了想:“那邊有幾枚玉佩,你去看看?”
九皇子沒去,只轉身看着一隻步搖道:“這步搖看着不錯,拿出來給我看看。”
這時候樓上端和郡主在喚蘇晚吟,蘇晚吟應了一聲就上去了,她今天很忙,所以就連九皇子什麼時候走的她也不知道。
等她想起來九皇子的存在的時候,掌櫃的說他已經走了半天了,不過卻是買了不少樣物件,其中一大部分都是步搖之類的東西,據他說是孝敬惠妃娘娘去了。
下午同樣來了幾個平時和蘇晚吟交情還行的姑娘,只是她們和蘇晚吟的關係遠遠沒有和陳初晗她們的好,所以只是簡單的捧了場就離開了,不像端和郡主她們幾個一直陪着蘇晚吟到了鋪子關門。
一天下來,這鋪子裏的東西沒了一半,蘇晚吟也累的真的快要散架了,她從來沒想到招呼客人是這麼繁忙累人的事情。
不過雖說累,但是蘇晚吟還是很開心的,因爲今日她看那些個姑娘家對鋪子裏的東西都還挺喜歡的,只要喜歡,就不愁她們日後不來。只要她們來,到時候肯定會帶着朋友一起參謀,如此一來,一傳十十傳百的,她這鋪子也能在京裏佔有一席之地。
到了晚上關鋪子的時候,端和郡主、蔣婉兒、陳初晗、阮萱還有蘇晚凝都還在陪着她,這幾個人平時也是都不熟悉的,可一天下來,除了蘇晚凝以外,其他人表面上也都和樂融融的說笑打鬧,只有蘇晚凝因爲自己的身份問題有些自卑,總是不敢輕易搭話。
同樣是一個家裏出來的姑娘,嫡女一般都是高嫁,而庶女一般嫁出去都是做妾的,就算命好點爲妻,嫁的人也肯定不是商人就是比自家地位低下的。
正是因爲如此,京裏嫡女和庶女各有自己的圈子,像是蘇晚吟這樣帶着庶妹和朋友一起玩的,實屬罕見。
下樓的時候,阮萱打趣道:“怎麼樣?蘇老闆今日是不是賺的盆滿鉢滿了?我們幾個也跟着忙活了一天,蘇老闆是不是要請我們幾個喫頓好的?”
“那自是要請你們喫的。”蘇晚吟挺胸昂首,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阮萱又道:“我要喫好的,你可不許拿蟹黃包糊弄我。”
陳初晗捅了捅阮萱,不想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沒個模樣。
不過端和郡主對阮萱倒是挺喜歡的,她笑道:“阮姑娘性子率真,在這京裏實屬罕見,我這平時府裏冷冷清清的,你得了閒多來陪我說說話可好?”
這時候衆人到了門口,都披了大氅,阮萱連聲說好,蘇晚吟開了鋪子的門,剛想對大家說一起去品仙樓,就看見蕭煜牽着一匹馬在不遠處站着,他一雙眼睛凝視着她,格外情深。
蘇晚吟回頭瞄了一眼,見在場的人正好都知道她和蕭煜之間的那點事兒,她也沒扭捏,小跑着到了蕭煜滿臉笑意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見蘇晚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跑過來,他還有些詫異,他知道今日蘇晚吟這裏人會多,可他就是想來接蘇晚吟回去,他也已經打聽好了這裏的情況,想好了說辭,就說是來接端和郡主的。
可他沒想到蘇晚吟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跑了過來,他詫異之餘,心裏還有着幾分歡喜,他道:“我看天色晚了,想着過來送你回去。”
蘇晚吟一笑,拉着蕭煜的衣袖走到了幾個姑娘家面前,指着他對阮萱道:“吶,請喫飯的在這呢,你要喫什麼,說吧。”
幾個姑娘家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除了端和郡主之外都屈膝福禮給蕭煜請了安,方纔的歡聲笑語也頓時不見了。
畢竟蕭煜算是外男,縱然知道他和蘇晚吟之間的事情,幾個姑娘家也是要避嫌的。
只有阮萱一個大大咧咧的看着蕭煜笑道:“是嗎?那我可不客氣了,咱們去海福樓吧,我記得那兒的東西最貴了。”
衆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迴應纔好。
蘇晚吟這時候也有些後悔,她知道自己這舉動有些過分了,雖說她和蕭煜平時在一起喫飯已成常態,她也已經習慣了,可這些個姑娘們平時都是謹遵禮法的主兒,自然會覺得這樣不合規矩。
而蕭煜則是道:“今日我做東,自會處理好安全問題,各位來就是,不必擔心其他。”
端和郡主附和道:“就是,你們可別跟我兄長客氣,他把晚吟這麼如花似玉的寶貝都騙到手了,你們再不拐他點喫的哪裏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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