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看着蘇晚吟輕輕一笑,拉過她的手將紅封塞了過去:“不是壓歲錢,你收着就是。”
“蕭煜!你故意佔我便宜是不是!”看着被蕭煜硬塞過來的紅封,蘇晚吟嬌嗔,那模樣別提多嬌俏。
“不敢。”蕭煜話是這麼說,可那笑容早就暴露了一切。
蘇晚吟輕輕的在蕭煜胳膊上擰了一把:“看在過年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拿着紅封,她笑着看他:“只是你可記着,這壓歲錢我收了第一年,以後每年可就都不能斷了。”
“好。”蕭煜笑着應了,又問:“不看看?”
紅封而已,不過是這封皮不一樣罷了,有什麼好看的。
只是看着蕭煜那期待的目光,蘇晚吟還是低頭拆開了紅封,已經做好了表揚蕭煜一番的準備,只是……當打開紅封之後,蘇晚吟還是一愣。
看着這房契,蘇晚吟詫異的看向了蕭煜。
蕭煜道:“我聽周修函說你的人最近在京裏到處打聽有沒有合適的宅子出售,就大概知道了你的想法,正巧你舅舅家旁邊緊挨着有個三進的宅子打算賣,我與屋主又湊巧認識,便先人一步買下來了。那宅子有一堵牆是你和舅家共用的,如此,日後你大可在那裏開一扇門,平日裏出入依舊走江府,也免得自己獨居一戶惹旁人非議。”
蕭煜的話說的輕巧,可這世間哪有那麼多湊巧?
他的這一番用心着實讓蘇晚吟感動,她看着手裏的房契,問道:“用了多少銀兩?我給你。”
她現在荷包裏也算是富裕,這一片的房價她心裏有數,如果是和江府挨着的三進的宅子,怎麼說也是要三萬兩紋銀的。
三萬兩紋銀,雖說佔了她荷包裏五分之三的銀子,可她還是掏得起的。
而且,三萬兩銀子又不是小數目,她也不好讓蕭煜如此破費。
蕭煜自然不會收她的銀子,也不會回答,蘇晚吟便主動道:“據我所知,那宅子最少也得三萬兩,我佔你個便宜,只給你三萬兩好了。”
說着,蘇晚吟起身就要去給蕭煜拿銀子,看着這一本正經的丫頭,蕭煜無奈的拉住了她:“你知道,對我來說那不算什麼,只是一片心意,你安心收着就是。”
“可對我來說卻是太過貴重了。”蘇晚吟認真的對蕭煜道:“咱們到底是還沒成親呢,我收你首飾禮物也就算了,可宅子這種東西……是不好的。”
蕭煜卻道:“左右你都要嫁過來的,日後這些東西也是給咱們的兒女留着,這是早是晚有什麼區別?”
這句話又讓蘇晚吟紅了臉:“不害臊,誰要與你有兒女。”
“收着。”蕭煜拿起了那房契放進了蘇晚吟手裏:“我的一片心意,你真就忍心拒絕?”
這句話倒是讓蘇晚吟無法反駁,看着蕭煜那堅定的目光,蘇晚吟只得將那房契暫且收了起來,心裏卻是已經打算好了她肯定是要尋個機會把銀票給他的。
看着蘇晚吟收起了房契,蕭煜很是滿意,他心悅她,便想對她好,一輩子對她好。
所以,哪怕是爲了她,他也得保證自己頭上的這一方天地不塌下來。
他想就這麼看着她,一輩子。
蕭煜這天在蘇晚吟這裏待到了很晚,兩個人本來是商量好了要一起守歲的,可過了子時,蘇晚吟的眼皮就打架了。
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再睜眼,已是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按照風俗是各家小輩給族中長輩請安的日子,只是江家離京十餘年,直系的親戚在邊疆死了七七八八,還活着的都在這座府邸裏了,剩下一些旁系的也已經不與江臣直這支聯繫了,所以江家這日並沒有人過來拜年,安靜的很。
早上一起吃了餃子,蘇晚吟和江瀟幾個自是又自動湊在了一塊兒。
江臣直他們那些長輩在一起說話,幾個姑娘家則是坐在暖炕上烤着火盆,蘇晚吟還特意讓丫鬟放了幾個紅薯進去,香甜的味道很快就傳了出來。
江英用髮簪將熟透的紅薯從炭盆挑了出來,用帕子包着掰開了給幾個孩子分了,蘇晚吟也挑了一個出來,卻是撕了幾頁紙包着,四個姑娘家一人分了一塊,一邊喫着紅薯一邊竊竊私語。
“今天說不說?”江珥湊到了蘇晚吟跟前,看那樣子很是興奮。
蘇晚吟看了江晚舟一眼,見他此時正神色無異的在和衛氏說話,她搖了搖頭:“你瞧表哥那樣子,感覺什麼事情都沒有似的,也不知是咱們判斷錯了還是故作淡定呢。”
江珥聞言看向了江瀟,江瀟道:“我看他就是裝的若無其事,你們瞧瞧他的眼睛,可不是還紅着呢,想來昨日是沒睡好的。”
江英倒是沒說什麼,只一臉看好戲的看着衆人。
江珥眼睛一轉:“我有辦法!咱們直接問問大哥哥看看他的反應不就得了!”
話音剛落,沒等蘇晚吟反應,江珥便揮手道:“大哥哥,你過來一下。”
話都說了出去,蘇晚吟就算想捂她的嘴也是來不及了,江瀟和蘇晚吟對視一眼,皆有些無奈,不過即刻,她們便饒有興趣的看着江珥,想看看她能問出什麼來。
江晚舟聞言走了過來,衛氏和呂氏也好奇的往這邊看來,怕漏了風聲,江珥只拉着江晚舟,壓低了聲音問:“大哥哥,我瞧你這幾日總有些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江晚舟自是又拿出來了那套應付江臣直的說辭:“沒什麼,只是先生布置的課業繁重,這又臨近春闈,我覺得壓力有些大。”
他的表現沒什麼異常,這讓江珥很是不甘心,她故意拉長了聲調哦了一聲,隨即便看似漫不經心的道:“我還以爲是因爲阮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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