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在老兩口面前當個開心果似的陪着二老,可是爺爺奶奶都不怎麼喜歡他,說他小小一個孩子,心眼比誰都多。
“喲,你就是林苒吧,我是你的大堂嬸。”寧姣麗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評價什麼物件似的。
原來這個就是老兩口心心念唸的小賤種啊,一看面相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大堂嬸好。”林苒笑着打招呼。
寧姣麗爲了驗證心裏的想法:“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了,不是說你都和什麼秦家的小少爺訂了婚約嗎?這回家過年認祖歸宗的大事,怎麼他都不陪你來見見長輩?”
林苒臉色不變,心裏冷笑不止,這些二房三房的人從父親去世以後就在勾心鬥角,現在看着自己住回了原來的房間,忍不了火要到明面上來鬧一鬧了。
不過還不等林苒說話,林老太太就生氣的冷哼了一聲:“你以爲苒苒跟你一樣,離了男人就不能活是嗎?”
寧姣麗忙道:“叔婆,您誤會了,我怎麼會這麼覺得呢,不好說的話就不好說了。”
林苒心想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看着奶奶氣得臉色鐵青,知道奶奶是擔心自己,不過她是無所謂的,這種普通的攻擊連破防都破不了,神色都沒變:“他出軌了。”
“哎呦,你看我這張嘴,林苒,我的話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寧姣麗沒想到她會自己回答,不過看着老太太的臉色,她就知道事情肯定沒有簡單,如果就這麼簡單的話,老太太不會急着幫她說話的。
林老太太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二房三房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省心的主,都惦記着本家的家產和地位呢,一天不公佈遺囑,就一個個想躥上天是吧!
林苒笑笑:“不會。”
寧姣麗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卻被自己老公打斷:“行了行了,少說兩句,不看看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裏寒暄。”
她也拿不準老公是寧事息人還是有後招,只是笑着道:“那我們先下去了,恭喜老太太啊,孫女今年回來過年了。”
老太太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同喜,不也是你侄女回家過年了嗎?以後苒苒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們多多包涵。”
林苒站在旁邊有些奇怪,這些人上躥下跳不是頭一天了,奶奶都是熟視無睹的旁觀,怎麼今天這樣軟硬兼施的?
“苒苒,你沒看到奶奶多緊着疼你啊,你以後可就是我們林家的寶貝公主。”寧姣麗笑着,半開玩笑似的說,“你啊以後就是老太太和老爺子的心頭肉,我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把你怎麼樣啊。”
林老太太聽到這裏,臉色更不好看了,她一向在家裏的時候是儘量忍讓,畢竟不是自己的兒媳婦,不好教訓,跟二房三房也是井水不犯河水,除非是實在忍不住了,老三家的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私下又瞪了她一眼,不知道老兩口這些年沒見林苒,現在正新鮮勁上頭,喜歡這個毛丫頭喜歡的緊嗎?會不會看點眼色,在太歲頭上動土是想害了他們全家嗎?
又說了幾句好話,藉着要去下面幫着佈置餐桌,林正這才把自己老婆給拉走,找了間無人的空屋進去說話。
男人氣得不行:“你明知道這老兩口現在新鮮勁上,把那個毛丫頭給當成了寶一樣捧着,還給我找事!”
“林正!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是我找事嗎?我正經的找他理論不行嗎?我們家毅業怎麼就不是長孫,怎麼就不能住進那個房間裏了?現在可好,自己孫女回來了,就把房間給佔了,這事就是鬧出去,鬧到圈子裏人盡皆知,也是我在理,你說說現在,我們毅業算什麼?”
“老兩口本來就不喜歡毅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老太太置這個氣做什麼?老宅房間這麼多,住哪兒不一樣。”
“能一樣嗎?客房是給客人住的,那房子可是主房,還是點名了給長孫的!”
寧姣麗氣得兩眼發紅:“不說我們倆,毅業哪次過來不給他們倆帶禮物,到哪兒不想着給他倆帶紀念品?那年老爺子生日,他忙着考試回不來,還專門寄了禮物,請了人送蛋糕上門。但是那個小賤種,她過來帶過東西嗎,我可連個水果都沒見過!”
“大過年的,就算你有天大的怨氣,也得給表現得和和氣氣的,過了年再說啊!老爺子那天喝多了,說今年一定把繼承權的事情定下來,你沒看剩下幾個都費盡心思的討老人家喜歡嗎,你別再這個節骨眼上亂惹事,過了這段時間,等繼承權定了,什麼都好說。”
“我知道,可是這小賤種也太囂張了,我就忍不了她了,做嬸子的,我說她兩句怎麼了?這些年都不帶回家的,怎麼今天突然回來過年了?”
想了想,她說出了心裏的猜想:“老公,你說那小賤種,該不會是周夕雪動了分財產的心,特意讓她回來討老爺子開心的吧!”
“胡說八道什麼呢!都改嫁的人了,周夕雪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來打林家的主意嗎,她可沒這麼大膽。”
“要我說,一個老公死了沒兩年就立刻改嫁的女人,指不定心裏打着什麼算盤呢。我聽過你們談論她,她嘴上說得好,不要遺產,林家的財產一分錢都不要。但是她可沒說那個小賤種不要,萬一老頭子真的把本家給了那個小賤種呢?”
林正一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然的話,怎麼早不讓林苒回來,晚不讓她回來,偏偏老爺子還放出口風今年要定繼承權的時候,周夕雪讓女兒回來過年了呢?
“老公,你想審美呢?”寧姣麗扯了下他,“你倒是說句話啊,萬一老爺子真喜歡那個小賤種,把繼承權給她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