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死對頭忽然拐我去結婚 >第四百七十九章 林靜的回報
    不過她心裏掛着莫執最近的反常行爲,也沒多在意這件事,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秦沐雨上次沒從她手下討着好,這次也別想翻出什麼花樣來。

    她心裏盤算着,等過一過這些事情都平靜下來之後,還是找個熟悉的醫生去做個全身體檢,省得自己成天東想西想,自己嚇自己。

    正想着這些事,正看書的男人突然開口問了一句:“說起來,你今年的生日肯定是要在雁城過,想怎麼過?”

    林苒聽到生日兩個字,心裏便一陣翻江倒海,臉上卻強笑着:“自從過了十五歲之後我就不過生日了,我喫飽了撐的提醒自己又老了一歲?”

    莫執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笑容,翻過一頁書繼續道:“反正我比你大,擔心這個幹嗎,要不也定個酒店?不過你要是想清靜點,就回我爸我媽那邊,把你舍友她們也叫上,你覺得怎麼樣?”

    林苒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再說吧,我還不知道那時候有沒有事呢。”

    感覺她明顯是在敷衍,莫執轉過頭來,結果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對勁來:“你就這麼討厭過生日?”

    笑不下去的林苒乾脆把頭低了下來:“都說了我是因爲不想知道自己又老了一歲。”

    莫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又想騙我?”

    眼見瞞不過去,更掙不開男人鐵鉗一樣的手,林苒嘆了口氣:“我父親不在了,我還過什麼生日呢?”

    “而且你應該也知道父親的事情,他永遠停在了那個年齡,”林苒淡淡地笑了起來,“我每年到生日的時候,都有種我實際上在把他拋下的感覺,你讓我怎麼過?”

    而且從有了喬安安之後,一年一年的區別對待早就足夠讓她對過生日這件事情分外牴觸了。

    莫執的手勁松了下來,林苒趁勢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低頭玩手機遊戲:“所以對我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那天什麼都別提,就平平常常的過去就行了,要是有什麼大作業能讓我通宵加個班最好,那樣腦子就可以放空了,也就忘了那天是什麼日子。”

    說罷,就一言不發,平靜的彷彿剛剛的那場談話只是男人幻覺一樣。

    莫執看着她,半晌後合上了書,伸手關了閱讀燈:“早點兒睡吧。”

    剛好林苒手裏的遊戲也打通了關,便關了手機,伸了個懶腰,剛準備站起身來,就被莫執的動作給定住了。

    男人伸手把她攔到了懷裏,比她高半度體溫讓她覺得格外妥帖溫暖,聲音低沉緩和:“沒事了,都過去了。”

    第二天莫執有事去了公司,而這也是小長假的最後一天,林苒乾脆提前回了學校,刷卡進了自己圖書館的小隔間之後,林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從桌子上拿了本書和筆記本出來,決定好好打發下這個空閒的一天。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竟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她不禁又想起跟祝微芒的談話,她不知道祝微芒到底是出於真心,還是出於某種不知名的目的,纔會給自己那些信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鈴聲突然之間響了起來,林苒猛然一驚,差點兒把手上的書給扔到地上。

    “二叔?是有什麼文件需要我給你送過去嗎?”她十分詫異地問道。

    電話那頭是莫執:“後天晚上我過去接你,有人請客喫飯。”

    “請客?”林苒翻了翻日曆,確定那天晚上自己沒有選修課,“怎麼還要待我一起過去啊?”

    “我告訴你個消息,你答應我別太激動。”莫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放輕了聲音,像是安撫似的跟她講話。

    “但凡有人這樣對我說,”林苒淡定的回答,“基本我都是不可能不激動的,我只能答應你我不摔書。”

    “這也行,”莫執頓了頓,這才說道,“莫濟海,也就是我那個遠房堂哥,回雁城了。”

    林苒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的時候是讓人難以置信的冷靜:“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兩天,說是出差的時候受傷了。”說到這裏,莫執輕笑了一聲,“想一想他當年自以爲天衣無縫說你壞話的樣子,這件事可信度還是挺高的。”雨滴書屋

    “你果然是要抓住一切機會黑他,我晚上儘量不讓他難看就是了。”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前提是他不會先來招惹我。”

    莫濟海?

    這還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然而這一天的驚喜顯然不止於此,就在到通常的下課時間前不久,林苒辦公室的門被一個預料之外的人給敲開了――

    “堂姑姑?”林苒看着那個帶着助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我還以爲上次是我們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

    林靜笑了起來:“世事無常不是嗎?”

    看着她的助理關上門,林苒挑了挑眉。

    林靜蒼白的笑容露出一點近乎瘋狂的意味:“多謝你上次給我打的電話,我現在得到了一些預料意外的幫助。”

    林苒沉默,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有點累。

    “似乎是知道了我們好歹沒有鬧成你跟林正的樣子,”林靜在她面前坐下,“而且還知道我給你提供了點有用的消息,那些原本打算對我公司下手的人,終於開始幫我動手對付寧姣麗了。”

    過了一會兒,林靜說:“作爲回報,我送給你一個消息,這個跟你有關係,你聽了肯定感謝我。”

    林苒毫不在意地看了她一眼。

    林靜沉默了會兒,用一種了無起伏的陳述語氣說:“我之前和你說過,林正他父親跟你四叔公其實有仇,尤其是林正。但是他動不了你四叔公,一方面是因爲四叔工作的特殊性,另一方面也是因爲他玩不過那個男人。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

    “所以?”

    “所以在現在這個情況下,林正想報這些年攢下來的仇。”林靜說,她一字一頓地慢慢說出口,眼睛卻釘在林苒的身上。

    林苒先是有點漫不經心,好像是有些不耐煩似的,隨後她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脊背猛地挺直,臉上的血色忽然之間全部褪盡。

    “你想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林苒採用一種特別的、輕若耳語的聲音說。

    林靜勾了勾脣角,用同樣輕的聲音回答:“看來你已經知道林正盯上的那個人是誰了。”

    她的助理不知道是怎麼練出來的,站在一邊像是個木頭人,走路比貓還輕,簡直就像是一團空氣,除非必要絕不張口。

    不小的辦公室裏就像是隻有林苒和林靜兩個人一樣,還都詭異地用着耳語一樣輕的聲音。

    然後他們兩個同時沉默了。

    “谷映寒,”林靜說,“林靖和的未婚妻,一個在未婚夫出事之後貪心不足,能力也不怎麼足的怨婦。”

    林苒就像是被誰抽了一巴掌一樣,她眼睛眨也不眨地跟林靜對視,眼睛裏彷彿放射出了某種帶了特大號美瞳纔有的呆滯的兇光。

    林靜突然覺得她不像是個女人,就像是一頭餓了不知道多久,一直蟄伏在雪地裏盯着自己獵物的餓狼,下一秒似乎就要撲上來咬斷誰的喉嚨。

    “谷映寒?”林苒的聲音有些低啞,停頓了兩秒鐘,她繼續說了下去,“敢動她的人,先要踩着我的屍體過去。”

    “你憑什麼這麼說?”過了一會兒,林靜反問。

    “憑我看不起林正這個人。”林苒放鬆了自己,慢慢地靠在了椅背上,“只要是個人,想跟誰鬥都無所謂,但是隻敢在人離開林家之後對老弱病殘下手,怎麼可能成的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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