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漢神醫 >六十五、忽聞喜訊
    回到博濟醫館,盧福也樂呵呵地告訴他們一個喜訊,原來是公孫和易素素在鳳凰墟的這段日子裏,許廣漢曾來過醫館,是跟曾登耀一起隨昌邑王進京的,他帶來一個好消息,就是在昌邑老家已經娶了親,妻子是隔壁村人。

    公孫和易素素聽到這個消息侯都很高興,盧福笑道,如果明年廣漢再生一個兒子,那易老伯就有後了,同時也調侃公孫和易素素,催促他們早點把人生大事給辦了。

    易素素照樣經常被應召入宮看病,只是現在王卯不敢親自來接送,易素素也有意躲着他。易素素進宮看病時,發現宮裏陌生的女人越來越多,但奇怪的是她們是怎樣進宮?

    這天她應尹婕妤的召喚進鴻寧宮跟她看病,她是這裏的常客,因此進鴻寧宮一般都是沒人盤查的。當她進入尹婕妤的寢室時,見到有一宮女帶着一陌生女子匆匆忙忙地走進裏屋,看得出他們走得很急,這時那陌生女人一不小心,懷裏掉出來一個桐木做的小人,那桐木小人還穿有衣服,但身上紮了幾根銀針。只見她急忙撿起放在懷裏,神色緊張地跑進裏屋,然後直到易素素離開她們都還沒出來,裏屋也沒有一點的動靜。

    易素素將此情況跟公孫和盧福說起,閱歷甚廣的盧福斷定那個桐木小人身上扎着銀針就是巫術的厭勝法,木人寫上被詛咒的人的名字或生辰,然後再將此木人埋在地下,或藏於某隱蔽處,被詛咒的那個人就會倒黴,那些陌生女人估計就是女巫,按照素素的描述鴻寧宮裏面應該有祕道,那些女巫就是由祕道進出。

    其實易素素看到的這個現象在當時的皇宮裏面已經是很普遍,可以說是氾濫成災。有人用厭勝法是先攻擊對手,比如尹婕妤有可能失寵了,看到現在最受寵的是趙婕妤,於是就用此辦法詛咒她,讓她也不得寵。

    還有就是爲了趨吉消災,利用厭勝法把災星消滅到,以保自己平安,而不會去詛咒別人,害別人。

    其實不止是皇宮裏面,平常百姓家也是這樣,一遇到災難就去找巫祝,利用巫術來避禍消災,因此,當時的巫術是很流行。

    武帝太始四年還算是風調雨順,自從那次魯連求雨後,過了三天就開始下雨,而後沒有大旱也沒有水災。他老人家也是一如既往地去遊山玩水,都快七十了,精力還這麼旺盛,三月還去了一次泰山封禪,回來長安後又去甘泉宮避暑,看來他的心情應該是不錯,還大赦天下。

    當然,這得益於他身邊的一位方士,那就是陸機,陸機的金石丹真的就是這麼厲害,看來劉徹真的要長生不老。

    劉徹身體越好,太子就越鬱悶,都做了三十多年太子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太子確是很焦慮。

    中秋也過去了,很快就要年底。

    這天晌午,博濟醫館來了一位陌生人,乃一中年男子,只見他面白如玉,目若秋波,眉梢透出一段風韻,眼角流露萬種風情。

    一進門就上下打量着醫館,看上去也不像是病人過來看病。在前廳坐堂的公孫忙迎上去跟他打招呼:“這位大哥,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

    那人打量了一下公孫後問道:“請問這裏是不是有一位邯鄲人氏,名叫盧福。”

    公孫見是要找盧福的,想必是他的故人吧,要不怎樣知道盧福在此醫館,於是問道:“請問你是?”

    “我叫賈長兒,也是邯鄲人氏,我跟盧福盧大哥1以前認識。”

    聽到這裏,公孫大聲地向裏面喊道:“盧大哥,有故人找你。”

    聽到喊聲後,盧福急忙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問:“是誰找我?”

    賈長兒見是盧福跑了出來,忙上前行禮:“盧大哥,多年不見了,別來無恙。”

    盧福看了看那人,突然想起是誰,也急忙上前回禮:“原來是賈先生,聽翁須說是你帶她們進太子宮,你現在還在太子宮嗎?”

    “是的,我還在太子宮。”

    盧福忙把賈長兒介紹給公孫:“老弟,這位賈先生那是邯鄲城了最有名的樂師,他跟他夫人一起教了很多學生跳舞,次倩的妹妹婉兒是他的師妹,我的外甥女翁須是他們的學生。”

    公孫也忙上前行問好,盧福繼續問道:“賈先生,翁須她近況怎樣?是不是很忙走不開,自從上次在東市見到她,都有好幾個月沒見到她了。”

    聽到盧福在問起翁須,賈長兒滿臉笑容地說道:“恭喜你,盧大哥。”

    盧福聽後,一臉茫然地問道:“賈先生,何喜之有?”

    “翁須她天生麗質,舞也跳得相當好,太子的長子也就是皇孫劉進給她迷住了,於是跟太子說要娶她,剛開始史良娣是不同意,說是舞女,有點不般配,皇孫就拿出他奶奶衛皇后也是舞女的說辭,最後把太子和史良娣給說服了,盧大哥,你有福氣啊,皇孫就準備娶翁須了。”

    盧福聽到這個消息後很愕然,突然間不知說什麼好,嘴裏喃喃念道:“真的嗎?是真的嗎?”

    賈長兒見到盧福的反應,笑呵呵地說道:“是真的,盧大哥,翁須真有福氣,太子宮裏那麼多舞女歌女還有那麼多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他都不要,就專門要翁須,前途無量啊,如果太子登基後,皇孫就是下一任的太子,那翁須就是太子妃,再下去,皇孫也要登基,那翁須就是皇后啊,貴不可言。”

    聽到這裏,公孫也忙向盧福道喜,盧福高興得連話都說不出,雙眼眼眶都溼潤了,只是一味地笑,嘴巴一直都合不了攏。

    賈長兒繼續問道:“盧大哥,聽說現在陛下身邊的紅人,繡衣直指江充就是婉兒的二哥江齊?”

    “是的,他來長安後就改名江充。”

    “劉丹現在不知被流放到哪裏,反正是沒有了音訊,趙王就消沉了很多,現在沒有以前那麼囂張,聽說是江齊告的狀,是不是,盧大哥。”

    盧福點點頭嘆道:“是的,最冤枉就是他們一家老小,還有婉兒,都慘遭殺害。”

    一說到婉兒,賈長兒也是搖搖頭說道:“婉兒真的很可惜。”

    “但願翁須平平安安的。”

    盧福不敢再說下去了,未來還不知怎樣,只求平平安安。

    賈長兒當然看得出盧福的顧慮,忙說道:“盧大哥,太子很仁慈,史良娣人也很賢惠,皇孫很像太子,也是善良人,因此翁須不會受苦的,那就等着享福吧,哈哈。”

    “但願如此,去年的秋菊會我有去過,還見到皇孫劉進,他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當時在背《大學》時,那是倒背如流,因此我對他的印象很深;當時覺得我一介草民能夠見到貴爲皇族的太子和皇孫已經是夠福氣了,沒想到現在還是親戚,真是世事難料。”

    “盧大哥,時候不早了,該告辭了,我現在住在尚冠前街和章臺街的交叉處,今後如若有什麼事要找翁須可以到那裏找我,今天是他託我來看你的。”。

    “好的,賈先生,翁須今後如果有什麼不舒服,我們醫館有最好的醫師,有一位女醫叫素素,經常進宮幫趙婕妤和尹婕妤她們看病,今後如若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叫她去看。”

    “沒問題,有機會我會向史良娣推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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