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漢神醫 >二九四、攪屎棍嚴延年
    劉病已進宮已經有幾天了,這邊,博濟醫館的人從剛開始的興奮到漸漸地出現有些悲哀的情緒。大家都知道劉病已已經繼位做皇帝了,但是他會不會忘記還在博濟醫館裏面還有糟糠之妻呢?還有尚在襁褓中的幼兒呢?

    “這個病已,進宮都有五六天了吧,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哎...”

    一大早,李惠卿便在後院唉聲嘆氣的,許廣漢抱着小劉奭走了出來,見到老婆整天都在嘆氣,便說道:“你別整天嘆氣,病已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再等等吧,或許晚些就有消息呢?”

    李惠卿看着略有駝背的丈夫,便讓他將外孫遞過來給她抱,又見到女兒許平君還是沒有出房間,於是心疼問道:“平君呢?還在裏面不出來啊?”

    許廣漢搖搖頭,低聲說道:“在屋裏偷偷抹眼淚呢。”

    其實,他們也很理解女兒此時的心情,是禍是福,現在都不知道啊。

    這時易素素也走了出來,見到許廣漢夫婦這個樣子,也說道:“平君又不出來喫東西嗎,我進去勸勸她吧。”

    說完便進去屋裏,這時,常嵩和淳于衍也來了,淳于衍一進來便問起李惠卿:“惠卿大嫂,表姐去哪了?”

    李惠卿指着屋裏說道:“正在跟平君說話呢。”

    淳于衍見狀,忙問道:“平君她怎樣?”

    許廣漢搖搖頭說道:“還不是哪樣,擔心啊...”

    常嵩忙說道:“平君擔心是正常的,遇到這事,誰不擔心啊?”

    淳于衍忙說道:“你別亂說話啊,皇上不是這樣的人。”

    淳于衍在太常做女醫,平時接觸的都是宮裏人,因此一開口便是皇上,不像許廣漢他們夫妻,到現在還是病已長病已短的,改不過來。

    這時,公孫彧和楊惲也回到醫館來了,原來是這樣的,丞相楊敞今日一早便覺得身體很不舒服,突然間起不了牀。楊惲跟公孫彧熟,因此他覺得去找呂太醫不如直接來找公孫彧方便,於是便早早就過來找公孫彧過去看病,這時剛剛看完病回來,楊惲也過來醫館拿些藥散去服用。

    楊惲見到大夥都在議論劉病已會不會把許平君母子拋棄之事,也插口說道:“我也覺得皇上不是這樣的人,估計這些天是忙吧;前幾天還去長陵祭拜高祖呢,累得我父親回來身體就不好呢。”

    公孫彧也說道:“皇上已經去長陵祭拜高祖了,那就放心了,證明他的皇位已經是合法的,昌邑王爲何這麼容易被廢黜,就是因爲還沒有去祭拜高祖,還不合法呢。”

    這時,許平君也走了出來,臉上已經看出有些笑容,應該是聽說劉病已已經去祭拜高祖的消息吧,反正已經平靜了很多,只見她說道:“謝謝你們的關心,病已他不是那樣的人的,他應該是這幾天太忙吧,很快就會過來帶我們母子進宮的。”

    看到許平君情緒已經有所好轉,許廣漢很高興,忙微笑道:“平君,我們都知道的,病已不是這樣的人,很快就會來接你們啦。”

    這時,常嵩忙說道:“廣漢哥,你還是不要老是叫皇上的名字吧,要稱呼皇上的,就連平君也要叫皇上,你們記得要改口啊。”讀讀

    淳于衍也笑道:“還有啊,你也不要直接叫平君的名字,應該要改口稱皇后啦。”

    楊惲也微笑着說道:“估計稱呼皇后會早點,不過稱呼婕妤或夫人應該差不多了。”

    常嵩忙說道:“目前皇上就平君一位妻子,肯定是稱皇后。”

    楊惲苦笑着說道:“實不相瞞,聽說大將軍有意讓她的小女兒霍成君進宮...”

    說到這裏,易素素忙示意楊惲不要說下去,不過已經太晚了,楊惲已經說了出來。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許平君反而不覺得悲傷,而是笑道:“那是正常的,那位皇帝不是三宮六院啊,這個我會接受的,其實我很滿足的,我是第一個嫁給皇上的,至於是不是皇后,我無所謂。”

    許廣漢聽完後,立馬大聲說道:“好樣的,平君,你這樣想父親就很寬心了。”

    楊惲也豎起拇指頭說道:“平君能有這樣的想法確實令人敬佩,不過皇上他現在也是挺難的;前天御史大夫蔡大夫也去過府上看父親,聽蔡大人說,上朝時,侍御史嚴延年上奏摺彈劾大將軍大司馬呢。”

    “啊...”

    許廣漢一聽便覺得事情有點的,於是忙問道:“這位侍御史嚴延年是誰,怎麼膽子這麼大敢彈劾大將軍。”

    楊惲忙說道:“這位侍御史嚴延年乃東海下邳人,少習律法,初任郡吏,後來做了御史屬管,前幾年又升任侍御史;爲人比較刁鑽,比較喜歡跟人較勁。”

    “哪他彈劾大將軍何事?”

    許廣漢繼續問下去,其實他也很緊張的,因爲這是他女婿剛剛登基沒幾天就迎來的第一個最棘手的問題,難怪他這麼心急。

    楊惲繼續說道:“侍御史嚴延年上書彈劾大將軍獨斷專行廢立皇帝,說他沒有作爲臣子最起碼的禮節,是大逆不道。”

    一旁的常嵩聽到這裏,也大聲說道:“這位侍御史嚴延年可真大膽,這樣都敢說出來,小心腦袋。”

    許廣漢也很緊張地說道:“是啊,問題是他現在給皇上出了一個難題,這叫皇上如何處理呢,他又是剛剛登基不久,哎...”

    看着唉聲嘆氣的許廣漢,楊惲繼續說下去:“也不知道他是動了那條筋,你說他這樣的彈劾是何動機呢?”

    “是何動機?分明是衝着病已去的。”

    看着旁邊怒氣衝衝的妻子李惠卿說出這樣的話,許廣漢忙制止她說道:“你別亂說,皇上繼位那是羣臣們一致通過的,他應該沒有這個動機,還有你以後不要直接說出皇上的名字,雖說你是他的岳母,但現在是皇上,知道嗎,以後一定要稱呼皇上。”

    李惠卿也知道自己說錯話,於是扁扁嘴巴說道:“知道了,別整天都囉囉嗦嗦的,我都聽得耳朵起繭了,不理你們啦,我去照顧我的親外孫了,你們慢慢聊吧。

    於是說完便走進裏屋哄孩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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