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如意小贅婿 >第九十一章 庫銀丟失
    日子就這樣輕輕鬆鬆過去,自合作談妥之後,顧北全權讓陳金旺處理所有事宜,自己難得的在家中陪娘子。

    這日陳金旺讓人把兩間店鋪七日銷售銀兩運來,聽說陳東家來了,蕭管事急衝衝趕過來,兩人打開庫房,陳金旺臉色頓時蒼白起來,看着空空如也的庫房,作坊蕭管事喃喃道:“陳東家,不得了,咱商行存儲的庫銀,出事啦!”

    上次拍賣之後所得銀兩,一共二十幾萬,光銀子就十幾萬,本來事後都要押解到白府,顧北拿走銀票,嫌銀子太笨重,便讓陳金旺找了一個庫房鎖起來。加上商行也需要留存一批應急銀兩,面對一些突發狀況。

    陳金旺覺得東家說的有理,需要銀兩總不能老是去白府找東家拿銀兩,這樣不但東家厭煩,也會耽誤不少自己的事。對於東家如此厚愛,願意把十幾萬兩的銀子交到他手中,陳金旺心下發誓一定要替東家看好銀兩,不能愧對東家的信任。

    於是陳金旺調來一隊幾十名護衛,把十多萬兩銀子運往作坊一處空置的房裏,上鎖後留下十名護衛守護。然後重金請來應天府最好的工匠,在作坊裏連夜趕工新建了一個封閉的庫房。

    交待完之後,陳金旺又不放心,又跑去房間裏清點銀兩,生怕數目不對。面對着一箱箱白花花晃人眼球的銀子,他雙眼癡迷地看着,還是第一次如此多的銀子擺在眼前,陳金旺伸出雙手溫柔摩挲起來,動作小心翼翼,放佛撫摸自己的初戀情人。

    爲確保銀兩安全,他家也不回,也不去店鋪察看,在十餘爲護衛的保護下,在暫時存放銀兩的房間住了幾天幾夜,直至庫房修建完畢,讓人把銀兩搬進新的庫房,上了幾把鎖後,才放下心來。

    叫來作坊管事,細心叮囑一番,嚴禁夥計前來,指派了二十四小時守衛人員才放心離去。

    一切都還好好的,可就在今早,陳金旺準備存放銀兩的時候,整整十三萬兩庫銀不翼而飛!現場任何痕跡都沒留下!

    陳金旺交待蕭管事先不要聲張,加強護衛後,他邁着沉重的步伐出了作坊。

    白府,房間裏。

    “啪!”顧北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桌子,看了陳金旺一眼,不緊不慢的道:“好好的銀子,怎麼會丟呢?”

    雖然生氣,但他的神態依舊閒雅雍容,好像閒庭信步一般。

    可坐在顧北對面,只有半邊屁股落在椅子上的陳東家,就沒有那麼輕鬆適意了。

    顧北在桌子上輕輕拍的那一下,就如晴空震響的霹靂,嚇得陳金旺後背冷汗直冒,雖然跟隨東家才兩月,他已經摸透這位東家的脾氣,正所謂怒發不上臉,像現在這個樣子,東家的胸中恐怕已有雷霆轟鳴。更何況庫房鑰匙就他有,庫銀丟失,他逃脫不了干係。

    “東家,小人該死,可是那批庫銀真的不是小人所爲,還請東家明查。”陳金旺想了想,出了這麼大的事,目前他嫌疑最大,他現在只能主動請求東家徹查此事,暗裏的意思,這批銀兩不是他監守自盜,他問心無愧。

    顧北鼻子裏哼了聲,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老陳,你先起來,這批銀兩也沒說是你偷的,本姑爺會親自徹查此事。”

    這次庫銀失竊,顧北也有些無奈,本是嫌麻煩,讓陳金旺自行存放,作爲應急用,沒想到才幾天就丟了,雖然他不相信是陳金旺所爲,他還不至於那麼蠢,那麼沒眼光,就天香露這火爆銷售趨勢,他那半成股份,一年分紅十幾萬不是問題,他也沒必要擔這麼大風險,自毀前程。

    但目前所有矛頭都指向陳金旺,他的嫌疑是最大,鑰匙在他手裏,不管顧北如何相信陳金旺,他也不能聽信陳金旺一詞,他要對參股的程家負責。

    “老陳,本姑爺不相信你的目光那麼短見。”顧北正慢慢啜飲着茶水,又點了點頭:“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找回庫銀,只要找回庫銀才能清理你的嫌疑,才能給程侯一個交代,這短時間你暫且先住在白府,等查清後在回家。”

    陳金旺明白東家的意思,愁眉不展的點點頭。這是變相軟禁他,不過他也不怪東家,如果遇上不好相與的東家,發生如此大事,估計早就把他鎖拿報官了,在獄中可就沒白家舒服了。

    “你放心,我會讓人去你家招呼一聲,讓你夫人不用擔心。”見陳金旺愁眉苦臉的,顧北補充了一句。

    顧北手寫一封書信,讓人遞往程府,安排好諸事後,變帶着蕭然與陳金旺上了馬車,往作坊方向行駛過去。

    顧北坐在馬車上一直在逐磨着,只留一扇鐵門的庫房,銀兩到底是如何丟失的,房間鑰匙又在陳金旺手裏,庫房也派兩人一對十二個時辰全天守候,作坊外還有其他護院巡邏。層層守護之下,到底是如何把庫銀運走的?

    馬車上,蕭然看了一眼對面的陳金旺,忍不住問道:“姑爺,你說那些盜銀賊怎會如此膽大包天,明知道這些銀子是國公府的......而且那些銀兩怎會突然消失。”在蕭然想來,銀兩憑空消失,只能說是陳金旺所爲,畢竟鑰匙在他手中,姑爺非但不把陳金旺抓起來,反而還帶上他查案,尋找銀兩。

    顧北摸了摸下巴,高深莫測的道:“資本家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會鋌而走險,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潤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嘛,他們就敢冒上絞刑架的危險。”

    陳金旺對於蕭然懷疑他,他也不好作聲,只能聽他們兩對話,不過細細品味姑爺這句話,對於大家將本求利者爲資本家,倒也別出心裁,比喻恰當。

    顧北幾人來到存放銀兩的庫房,蕭管事連忙迎了過來,可算是把東家盼來了,在他管事的地盤,銀兩不翼而飛,他一名管事居然什麼都不知道。雖然他擔的干係不大,頂多只是解僱了他,但庫銀丟失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後,估計也沒有東家敢僱傭他。

    顧北向蕭管事問明瞭一些情況,又追問了句:“那麼說的話,上次打開庫房之前銀子都還好好的?”

    “那是肯定的,銀子就是這七天晚上丟掉的。”蕭管事非常肯定的回答。

    庫房是七天打開一次,每次入庫,都是蕭管事與陳金旺兩人清點的,上次開庫,銀兩還在,七天後再次打開銀兩就消失了,當然是這七天丟失的了。

    “我懷疑啊,”蕭管事神神祕祕的壓低了聲音:“應該是民間一些會妖法的人搬走了,不然怎麼這麼多銀子,搬的時候一點響動都沒有。”

    蕭然和陳金旺看了看蕭管事,想推卸責任也不至於找出如此荒唐的藉口,不過銀子突然丟失,也不知道如何反駁他,不然誰這麼大本事。

    顧北瞪了蕭管事一眼,作爲二十一世紀的他怎麼可能相信有人會妖法的理由。

    接下來顧北又詢問了晚上看守的護衛,瞭解了一下,發現這些守衛都沒有什麼疑點。

    至於爲什麼詢問晚上看守的護衛?而不詢問白天看守的護衛?顧北表示不屑去回答,這樣會拉低他的智商。

    作坊幹活的夥計幾百人,就算看守的護衛堅守自盜,那鑰匙哪裏來?就算有鑰匙,白天人多眼雜的,他們如何把銀兩搬走?

    顧北出了庫房,揉着太陽穴,若有所思。

    “姑爺,怎麼樣?”蕭然迫不及待的問道,他表示看了這麼久,聽了這麼久,還是覺得陳金旺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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