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傅晴骨送回房間後,花蕊便來想炎徹回報今天晚上的情況。
在聽完花蕊的回報後,炎徹也讓她去休息了。他坐在椅子上,一旁還坐着炎鐵戈。
“看樣子,她今晚好像比昨晚更開心啊?”炎鐵戈說道。
“叔叔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在暗示我什麼。”
“看你這幾天這麼緊張,開個玩笑。她這個女人目不識丁,也沒有治理朝政的能力。她也許可以帶領一個村子,但不是治國的料啊。你爲什麼還讓姜夢笙帶她瞭解朝政呢?”
“我只是想告訴,國家不應該只掌握在少數人手裏,而是全國人手裏,每個人都可以給國家提出意見,並參與到其中,僅此而已。她的學習能力很強,也許從今天她就會改變但對我們魔族的看法了。”
“她一個改變看法就足夠了嗎?”
“當然不夠,但是她必須先了解我們,不然她跟我在一起,永遠懷着揣測的心思,這樣我們走不長遠。”
“祁國那邊的對策,你都準備地怎麼樣了?我聽說你在月城跟月神交過手了?而且還進入瞭解放狀態。如果今後還會有這樣比這樣更強大的敵人出現,你能應付的了嗎?”
“我可以。”
“別把擔子全攬在一人身上,別忘了你身邊還有我們。”
“這我不會忘,這一路走來沒有你們我也走不到今天。”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世界被你改變了,但之後沒有了你會怎麼樣?”
“我想過,所以纔要把希望的種子在這個大地上播撒。生命的意義就是延續,生命不止,那麼希望就不會破滅。”
“唉,侄兒啊,有時候事情也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們這個世界不過是昊天九重天的第一重,月神也只是二重天的一個小神,這個昊天可是有九重,無窮無盡,還不知道從遠方而來的敵人會有多麼強大呢。”
“不管他是幾重天,我都做好逆天改命的準備了。”
這時,屋外傳來敲門的聲音。炎鐵戈深夜來訪。
“燕將軍,不去安頓好士兵準備戰事,深夜到來有什麼事情?”炎鐵戈問道。
燕輕侯行了軍禮,說道:“方纔,我的朋友拖人從東陽城帶來消息,說明日會有人來阻止我們行軍,特此來向魔王大人稟告。”
“東陽城,你的朋友?是那個長着四隻手臂的,叫常青的人麼?”
燕輕侯一臉意外:“魔王大人知道他?”
“當然,他在筱家村擊退了前來偷襲的祁軍,也算是一個俠肝義膽之人。只不過他的目的也是來殺我,只可惜實力不足,我念在他幫助過筱家村,還是與你同爲七劍的舊友,沒有傷他性命,讓他留在筱家村養傷了。”
“這個人只是迷失了方向,說不定將來會成爲出色的人才的。話說你說常青拖人告訴你,明日會有人來阻止我們,有說是誰麼?”
“具體人名他並未說出,只是說對方只有一人,與我也是相識,我想很有可能也是七劍之一。”
“是那個在沛安的莫飛雪麼?應該不是,她在順州答應過我,不會再插手我國與祁國的戰事。我想有可能是另一個人,一個比較固執的人……”
“看來燕將軍心中已經有數知道對方是誰了,那麼明天如果那個人真的出現,就勞煩燕將軍親自解決吧。”
炎徹這話也是給燕輕侯一個臺階下,要知道七劍單獨的實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讓燕輕侯對付前來的七劍,就是希望燕輕侯可以放走所來之人,也讓其他人得到震懾,不敢再隨意染指魔族的地位。
三人結束談話,只等第二天黎明的到來。
清晨,公雞隻是剛剛打鳴,魔人率領人類二十萬軍隊踏上征程。黎民百姓在城外歡送部隊離開,但是他們的內心卻是無比矛盾:由魔人率領人類的軍隊,這結果如何不敢想象,只是想着這勝了可以歸功於魔人,這一旦輸了,這個國家就真的不復存在了。
在路上,炎徹和傅晴骨、炎鐵戈坐在一輛馬車上。炎鐵戈見三人無話可說,便閒聊打破尷尬。
“侄媳婦,這大婚第二天就跟隨夫君上戰場,可是要多加小心。女兒家留在家裏多陪陪長輩也是挺好的。”
“謝謝叔叔關心,夫君婚前許諾我,此次戰役炎國人不會損失一兵一卒。我這次來主要就是看夫君如何信守承諾的。況且國之將難,不分男女。”
炎徹倒是微微一笑,剛想說話,馬車外有士兵喊道:“大王,夢笙公主有事求見。”
炎徹答允後,馬車便停下,夢笙公主跳進了馬車裏。
夢笙公主見到炎徹和炎鐵戈,分別行禮。當見到傅晴骨時,不知何時馬車裏有一個尋常女子。炎徹見夢笙不解地看着傅晴骨,便讓傅晴骨介紹下自己,雙方之前沒有見過面,互相認識一下。
傅晴骨還是有禮貌的,她早就聽聞過去的國王有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兒叫姜夢笙,今日見到想不到是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少女。傅晴骨連忙說道:“草民傅家小女兒名爲晴骨,拜見公主。”
炎徹聽傅晴骨的介紹如此簡單,便旁敲她讓她說出和自己的關係。傅晴骨也就不好意思地補充道:“我是炎徹的妻子。”
夢笙聽後非常意外,根本不知道魔王居然有了妻室,而且還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看見夢笙的反應,傅晴骨有補充道:“小女子是昨日剛完婚的,所以公主還不知道……”
“不不不,”夢笙連忙揮手道,“既然是大王的夫人,那我應該稱呼王后纔是。王后萬不可再叫我公主了,稱呼名字即可。”
“那怎麼行,公主在百姓眼中可是聖女一般,今日能見還是我三生有幸呢。”
炎鐵戈突然哈哈大笑,摸了下鬍子,化解了兩人的尷尬,讓夢笙先不要在意這些繁文禮節,以後有時間慢慢相處。接着讓夢笙坐到自己身邊,問她有何事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