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魔破九天 >第四卷 萊國篇 第二章 流櫻
    趙益歌朝着圈地的中心走去。這裏就像沙漠中的綠洲,生機盎然,路上他看見整齊種植的蔬菜,綠油油的菜葉是生命在萌芽的姿態。路過沒多久,他看見遠方有許多墓碑,走進一看,發現墓碑上都沒有字,也不知底下埋着的是什麼人。再過沒多久,他就看見了閣樓。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閣樓,最明顯的就是閣樓比較高,底下有石頭堆砌把整幢閣樓高高擡起,這樣木製結構的房子不會因爲地面潮溼而讓地板腐壞。趙益歌只是剛到閣樓前,從閣樓裏便傳來炎徹的聲音:“進來吧,我們都等了很久了。”

    趙益歌便深吸一口氣,朝着閣樓裏走去。

    趙益歌順着樓梯來到二樓,沿着走廊便看到了炎徹盤坐在一間內室的屋外飲茶,而內室的拉門打開着,一個穿着寬鬆,很明顯不是祁國服飾的人正襟危坐在那裏,與炎徹的怡然自得完全不同。炎徹喝着茶,脫口而出道:“這茶好味道啊,竟然有股淡淡的花香。”

    “炎徹好品味,這便是櫻花茶,是萊國人民把茶嫁接到櫻花上才得以種植出來,成活率很低,因此價格十分高昂。”

    “哦,好東西價格貴點是自然的,要是魔族的人估計不會把心思放在這種事情上面,也只有人類的智慧纔會創造的出。日後去了萊國,我讓人多買幾斤,現在我是兩個國家的王了,應該有很多錢的。”

    “炎君開玩笑了,在下怎麼敢收魔王的錢財,側室還有幾兩茶葉,全都送給你。嵐子,有客人了,再泡杯茶出來。”柳生話一說完,側室便響起滾水泡茶葉的聲音,嵐子從側室小步走出,拿出一張小桌,放在了炎徹的旁邊,隨後低下頭,慢慢走回屋裏。

    炎徹招手讓趙益歌先坐下,趙益歌便坐到了炎徹的身旁。趙益歌知道此行的目的,只是不知道炎徹爲什麼可以和柳生相談甚歡,又不敢多問,只得先坐下喝起茶來。茶水溫度很高,茶香很濃厚,順着熱氣飄進趙益歌的鼻子裏,趙益歌輕輕一問,便心曠神怡,正是玉蕊翻炒成佳品,此茶香中有羣山,這茶香之中就有着無數大自然的氣息。很久沒有喝過茶的趙益歌抿嘴一品,從舌頭到喉嚨都是乾淨的清香,彷彿讓自己一路走來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趙益歌喝了一口茶,便把茶杯放在了小桌上。隨後他見之前救下的嬰兒不在炎徹手中,便問道:“大人,那個孩子呢?“

    ”在隔壁房間。不用擔心他的安危,柳生先是是一個有着道義之心的人,他的妻子也是賢妻,正在側室餵養。你來的路上是不是見到很多墓碑?“

    “是的,都是無名之碑。“

    “那些都是來刺殺柳生的殺手,他們死後柳生還爲他們立了碑,足以證實柳生是難得一見的正義之士。我和柳生先生打了個賭,只要你贏了他便會領路帶我們去萊國。在接來你與他的切磋之中,你要虛心請教,這位柳生先生是七劍中的心劍,剛剛他的招數你估計也見過了,交手之後他對你讚不絕口。要知道當年燕輕侯在他身上都討不到便宜,你作爲燕輕侯的徒弟,可不要丟人現眼了。”

    趙益歌聽後,心中也是詫異,原以爲以炎徹的身手完全可以屈服柳生,但沒想到炎徹居然讓自己和柳生比武,自己何德何能能與燕輕侯一樣比肩之人比試。但是炎徹所說之話他縱使有疑慮,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實行。一直以來他都是迷茫的狀態,不知道明天該如何度過,如今有人告訴他該怎麼樣正常的生活,那麼就不能再像過去一樣渾渾噩噩。趙益歌便馬上起身,這時柳生也站了起來。

    “內人在側室餵養孩子,爲了不影響她們,還請……在下是柳生十郎,還未請教小兄弟的名諱。”

    “哪裏,在下曾經都是階下囚,哪有什麼名諱,叫我趙益歌便好。”

    柳生微笑地點頭:“聽炎君所說,你是燕輕侯的弟子?”

    “不敢自稱燕將軍的徒弟,燕將軍只是傳授了點皮毛功夫給我,不敢與他齊名比肩。”

    “你倒是很有禮貌,還請移步跟我到樓外空地。”

    之後,三人便一同來到了樓下,柳生和趙益歌相隔二十米站在空地上,而炎徹則是坐在臺階上,準備欣賞接下來的較量。在二樓的一戶小窗被輕輕推開,柳生的妻子透過縫隙往外面看着。此時她估計很想提醒丈夫注意安全,可惜失語的她只得用嬌弱的眼睛看着。柳生也看到了窗戶中妻子擔憂的眼睛,他對着妻子點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趙兄弟真是天賦異稟,在下遠遠觀望便感受到你氣宇不凡,從你身上的氣量來看境界估計已經在入聖一重之上了。年輕輕輕就有如此大的修爲,真是令我羨慕,要知道當年我跟燕輕侯光是到達脫凡三重的境界可就花費了十多年的時間。如今不知輕侯功力幾何,今天能與他的弟子交手,也滿足了在下多年未見故友的心願。”

    “柳生先生嚴重了,益歌有學藝不精的地方,還請不要嘲笑家師教導無方,是在下過於愚鈍。”

    “敘舊之心就暫且放下吧,這樣會影響你我的交手。我要告訴你的是,在沒有把握之前不要輕易靠近我,在我近身三米的範圍裏,我守不住劍氣,任何物體都會被我的流櫻斬斷。”

    “多謝柳生先生提醒,我也不吝賜教了。”

    說完,兩人相繼拔除劍鞘中的劍。趙益歌的赤日劍在拔劍之時與劍鞘摩擦,發出清脆的聲音,猶如青龍低語。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慢慢地變成紅色,柳生一看這劍就覺得是一把上乘的良劍,劍與人的氣質十分相符,都是陽光明媚的樣子。柳生也慢慢拔出手裏的流櫻,他那把帶有弧度的劍,讓趙益歌也是頗感意外,他還沒有見過這樣造型的劍。要是稱之爲刀卻有沒有刀的厚實,看起來這把獨特的武器將會在柳生的手中使出非比尋常的劍術來。

    趙益歌站穩馬步,把自身的重量和大地相連,這是架勢之中最穩妥的招式,趙益歌扎馬步的樣子,像極了年輕時的燕輕侯,柳生心中一番感慨,也不知道現在的燕輕侯是什麼樣子。柳生迴應着趙益歌,與他端正的站姿不同,柳生把頭和背彎下,身體儘量壓低,雙腿一前一後分開,把劍背放在左側大腿的上方,讓趙益歌看不見劍的準確位置。與坐着使用拔刀斬不同,站着的時候身體重心擡高,一旦腳心沒有站穩,晃動就會使拔刀斬出現偏差,不但砍不準,速度和力量都會下降很多,這個姿勢是站立之時爲了能夠發揮出拔刀斬的特有姿勢。柳生眉頭緊鎖,殺氣已經從身上開始蔓延而出,一股淡淡的白光在柳生的體外散發,他此刻就是一隻蓄勢之箭,一觸即發。趙益歌也感受到了柳生身上凌冽的劍氣,在他眼裏此刻柳生就像是一隻長着嘴弓着身子的毒蛇,隨時可以一口撲上來,而自己還不知道應該是進攻還是躲閃,對方蓄力的姿勢自己還沒有見過,根本看不出破綻,他便明白此時若是隨意出手,身體的某個部位就會離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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