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宗掌門的掌上明珠,鶴無雙走在劍十三近前,向劍十三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劍十三也點了點頭,迎着鶴無雙那秋星似的眸子,平靜的答道“不知。”
風姿無雙的鶴無雙,看了看周圍衆人,頓了頓後,再次問道“今番聽令來此的宗門有多少”
“大小宗門,不多不少,共三千個。”劍十三顯然知曉一些內情,對鶴無雙如實相告。
鶴無雙又點了點頭,二人隨即聊了些尋常事,過了大約有盞茶功夫,突聽一聲佛號響起。
衆人紛紛擡首望去。
宣起佛號的聲音是從高空傳來的。
但看,一位白衣白襪,長的也白白淨淨的小和尚,站在一頭洪荒異種金翅大鵬背上,從遠方呼嘯而來。
金翅大鵬,乃是洪荒異種,該族在靈獄森林中,都是威壓一方的霸主。
每一頭純血的金翅大鵬,都是可以媲美非凡體質的天驕,一旦順利成年絕對可以封王稱皇,端的是無比強大。
就是如此顯赫的金翅大鵬族,卻會給每代佛主或佛子,送來一頭純血金翅大鵬,作爲代步坐騎。
只因金翅大鵬族的祖先,與佛門老祖如來之間,有着一種非常深厚的淵源。
還有一段故事
當年,佛祖還不是佛祖,還未成佛作祖時,遇上了一頭飢餓的老鷹,正在追逐一隻可憐的鴿子。
雖然說,鴿子的修爲也不弱,但老鷹的實力要在鴿子之上,鴿子差點都要死在鷹爪之下。
在這追逐中,鴿子對老鷹說“你就放過我吧錯過了我,你還有別的喫的,但我的命就這一條啊”
老鷹餓的急不可耐的說
“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我剛剛進階成功,需要新鮮的血肉爲補,我現在都快餓死了。大家活着都不容易,你別逃了行不行,你死了我卻可以活,權當救鷹一命了”
鴿子一聽,哪裏還肯,當即沒命的狂飛,可它畢竟逃了許久,已經有些懈怠了,三次都險些喪命在鷹爪之下,被抓的羽毛翻飛鮮血淋漓。
當時還不是佛祖的佛祖,見了這一幕,心懷慈悲,一把將鴿子抓住,藏在懷裏。
見一個大和尚出手干預,老鷹大怒,怒火中燒的喝道“大和尚,你大慈大悲,救了這鴿子一命,難道就忍心看我老鷹餓死嗎”
孰料佛祖卻道“我不忍你傷害這無辜的鴿子,卻也不忍你就這樣餓死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說着宣了一聲佛號。
於是。
佛祖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個天平。
一邊放鴿子,另一邊放從自己身上割下的肉。
這鴿子雖小,但勿論佛祖怎麼割,從自己身上割走多少肉,都無法托起鴿子的重
量。
當佛祖割下身上最後一塊肉,放在天平上時,傾斜的天平終於平了。
那一刻。
天地爲之變色,風雲爲之起伏。
真正的佛祖誕生了
佛祖度己成功,成爲一代佛祖,一躍至極高層次。
隨後,他創大雷音寺,立佛門統管天下寺廟、廣集天下僧人,籍此尋找度衆生之法,奈何終身未能如願。
那時。
陡然發生了異變,在幾經變異之後,變成了雙翅上每根羽毛都金燦燦,身上略有雜色翎羽的大鵬,世人稱呼爲“金翅大鵬”,金翅大鵬族由此傳世。
老鷹變異成金翅大鵬,不知道是多大的造化,血脈高貴程度不知翻了多少倍,不再有血脈上的桎梏與天賦上的短板,修爲連連躍上許多層次。
以至於在洪荒時代,於萬千林立的種族中,都廝殺出一條血路,奠定該族的霸主地位。
那老鷹便是金翅大鵬族的始祖
以至於到了如今,整個金翅大鵬族,都因此感恩戴德,會給每代佛主或佛子,進貢一頭純血金翅大鵬,當做坐騎。
不然誰敢以如此兇禽當作坐騎
怕是活膩歪了。
今番,腳踏金翅大鵬鳥來到此地的,自然不可能是當代佛主,那麼來人自然是佛子。
可是,站在渾身都金光璀璨,金翅大鵬背上的僧人,卻不是佛子。
他是白白淨淨的淨心小和尚。
“小僧法號淨心,請諸位施主稍等片刻,我佛佛子在後方等待古施主,隨後當與古施主聯袂而來。”
淨心雙手合十,朗聲說道,緊接着金翅大鵬俯衝而下,淨心跳落至地面,鵬鳥也棲居在地。
“原來是淨心小師父。”
人羣中,微微響起喧譁聲,淨心出自小雷音寺,與佛子所在的大雷音寺不同,小雷音寺是僅次於大雷音寺的一個寺廟,在天下諸般寺廟中,也享有很大的聲譽。
就在不久前,淨心於小雷音寺,衆多年輕僧人間辨法勝出,進修於大雷音寺,因此在衆多門派弟子中,也有不小的聲譽,可以與劍十三、鶴無雙等人齊名。
佛門,由大小雷音寺爲主導,統管天下寺廟。
因此。
大小雷音寺,可以說是天下萬千僧侶的朝聖之地,分別是大小聖地。
淨心可以從小雷音寺走出,進修於大雷音寺,可謂是一個很大的殊榮,同時也印證出淨心的佛法造詣,於小雷音寺衆多年輕僧人中極爲突出。
“淨心小師父,如今跟隨在佛子師兄左右進修佛法,想來是大有進益了。”有人呵呵笑道,對着淨心小和尚拱手見禮,想來是與淨心有着幾分交情。
“佛法博大精深,奈何小僧愚鈍,近來得受我佛佛子言傳身教,卻還是未
能大有進益,只敢言尚可。”
淨心小和尚雙手合十,低眉順眼的說道,態度很是謙恭。
“小師父謙虛了。”衆人鬨笑道。
淨心生的眉清目秀,個子瘦瘦小小,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讓人看着很是賞心悅目,也很有好感。
所以衆人都忍不住的想開開,這個白白淨淨小和尚的玩笑。
由於棲鳳山界碑那裏,有顧家的人在暗中守衛。
古壞不想暴露出一直隱藏在暗中的灰老。
於是。
便提前讓灰老把他與白亦文放在地上。
古壞與白亦文,在這片荒蕪的赤地上,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
古壞忽然看見了一個人。
這人,墨鞋墨襪,墨衣光頭,頭頂有幾點戒疤,明顯是一個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