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站在門外亦是一臉尷尬,這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就在兩人躊躇不定之際,房內傳出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
“進來!”
江小錦一聲嘆息,無奈的跟在夜九身後踏進了書房,看到眼前一幕眼角一抽。
只見北堂靜一襲緋紅的輕紗,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引人遐想,見到江小錦,北堂靜眼眸一深,隨即粲然一笑,風情萬種。
她扭着腰肢緩緩靠近夜九卿,伸出纖細的雙手就要挽住他的手臂,夜九卿一個閃身,躲過了她的觸碰。
北堂靜一愣,隨即微微一笑,一雙美目望着江小錦,滿臉幸福的模樣。
“原來是江姑娘,你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的確不是時候,打擾了郡主和王爺的好事。”江小錦一陣唏噓。
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古代女子矜持無比,這北堂靜都寬衣解帶親自送上了門,這是哪門子的矜持?!
分明就是不知羞恥!
夜九卿站在一旁,額角冒出了層層細汗,一言不發,似是在拼命忍耐着什麼。
可惜,正在進行“戰鬥”的江小錦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而夜九,也不好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
北堂靜一聲嬌笑,不好意思的望了夜九卿一眼,滿臉通紅,遮了遮自己的臉頰,幽幽開口,“也不算是打攪了,剛剛好,雖說未盡興,但好歹有過肌膚之親了。”
聞言,江小錦身影一僵,歪頭瞥了一眼置身事外的夜九卿,只見他衣冠楚楚,哪像是做了那檔子事的人。
轉頭上下打量着北堂靜,嗤之以鼻,一陣好笑。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郡主這衣衫太單薄,這手臂上的東西一覽無餘,待會離府的時候記得披件斗篷,免得好好的身子讓別人給瞧了去。”
聽到這話,北堂靜順着她的目光望向自己額右手臂,看到上面鮮紅的硃砂痣,心裏一沉。
這個江小錦果然不可小覷。
北堂靜一聲嗤笑,不以爲然地開口,“多謝提醒,希望下次江姑娘還能來得這般及時。”
她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夜九卿,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對上她的目光,夜九卿眉頭緊蹙,快步來到江小錦的身旁,直接一把摟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細腰,一臉寵溺。
突如其來的一張俊臉闖入簾中,江小錦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嘴脣上的溫熱,渾身一顫。
見兩人視若無睹的親熱,北堂靜雙手緊握,手上的青筋暴起,咬碎了一口銀牙。
江小錦見差不多了,推了推夜九卿,夜九卿這才放過了她,可脆弱的嘴脣腫了起來,嬌豔欲滴。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江小錦眉頭微蹙,給了他一個白眼。
“本王現在沒空跟你耗,還請離開。”夜九卿沉聲開口。
江小錦一臉懵,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莫不是他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
不管如何,既然北堂靜在這個時候找上門,她要是不好好的回敬一下,怎麼對得起拉滿了的仇恨值。
“靜郡主,王爺最近憂心事較多,如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您多擔待。”
北堂靜一聲冷哼,不屑的開口說道:“你算什麼,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
江小錦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氣得北堂靜胸口直疼,偏偏夜九卿還在火上澆油。
“小錦是本王的準王妃,是未來的晉王妃,本就是晉王府的女主人,若是看不慣,往後不再踏進晉王府一步即可。”
傷人的話語脫口而出,北堂靜心中一陣刺痛,眉頭緊蹙,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心。
疼,想被人用刀子剜心般的疼痛。
這個她愛戀了十年的男人,當着她的面護着另外一個女人,可笑!可悲!可嘆!
“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準呢,江小錦,不要得意的太早。”北堂靜瞥了她一眼,深深的望着那個最深愛的男人。
“這就不勞郡主掛心了。”話音一落,她輕輕挽住了夜九卿的手臂,慢聊笑意溫柔的望着他。
感受到她的目光,夜九卿眉目含笑,轉頭望向她,含情脈脈,勾勒出一幅絕美的畫卷。
見兩人毫不顧忌的秀着恩愛,北堂靜雙手緊攥成拳,細長鋒利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了一道道深刻的烙印,殷紅的血跡在緋色紗裙上渲染開來。
“結果還沒定,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北堂靜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見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江小錦好心的開口提醒她,“郡主,被忘了找管家拿件斗篷!”
北堂靜眼中一片恨意,腳步更是快了幾分,氣沖沖的離開了晉王府。
見她離去,江小錦好笑的看了夜九卿一眼,雙手抱胸,“王爺當真是好福氣,這靜郡主竟然都追到府中自薦枕蓆了。”
見她眼中的打趣之色,夜九卿滿臉無奈,這小東西是逮着機會就要奚落他一頓。
“小東西,喫醋了?”他來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江小錦一聲嗤笑,使勁推了推他的身子,奈何他的手臂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沒有撼動半分。
“王爺,請自重!”江小錦眼一凝,心中一陣後悔。
早知道這貨是這麼個德行, 方纔就不應該幫他出氣教訓北堂靜。
夜九卿長長的“哦”了一聲,沒有鬆手,亦沒有在開口說什麼 。
見情形不對,夜九一溜煙兒的離開了,無聲無息,書房中頓時只剩下夜九卿和江小錦兩人。
夜九卿內力凝聚於掌,書房門瞬間關上,江小錦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亦感受到夜九卿身上溫度的異常。
尤其是他身上的某個物什頂着她的肚子。
江小錦滿頭黑線,一陣罵娘。
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江小錦心裏一慌,使出了渾身解數,可卻無濟於事。
“夜九卿,你清醒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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