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突然想起剛纔劉子升說的北系軍人,那不就是陳淵那一系的部隊嗎。
也就是說劉子升很可能曾經是陳淵的兵,或者是陳淵的同事。
據傳聞,陳淵今天可是已經來到了蘇城,要是被陳淵知道這事,還真有可能替劉子升出頭。
到那時候,別說李二狗了,就算是劉振聲還有楊家都要玩完。
他們可是知道陳淵的手段,這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完全不看你是什麼背景,惹到了他的身上直接一巴掌拍死。
想到這幾人倒吸一口涼氣,尤其是李二狗,本來還想繼續教訓劉子升,結果那伸出去的手情不自禁的縮了回去。
看到這幾人的表現,劉子升嘆了口氣,果然還是陳淵的名頭好用啊,僅僅一個名字就將這些人嚇破了膽。
本來他都已經決定不想再和以前的人和事產生瓜葛了,沒想到自己還是借用了陳淵的名頭來壓這些人。
要是陳淵看到自己如今的慘狀會不會笑話自己呢。
劉子升此時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他這才發現,當人的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時候,這些所謂的面子真的不值一提。
楊向南冷哼一聲:“哼,真是晦氣,一大早的就踩到狗屎。”
說完便假裝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樣子離開了這裏。
劉振聲:“……”
李二狗:“……”
衆人:“……”
衆人楊向南也太不要臉了吧,之前還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樣子,如今聽到陳淵的名頭就慫成了這個樣子,這就是大家族嗎,無非也就是一些欺軟怕硬的人罷了。
楊向南對於衆人那鄙視的眼神並沒有說話放在眼裏,面子這東西可不可能當飯喫,明知陳淵可能已經來到了蘇城,自己還去對北系出身的劉子升動手,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李二狗詢問道:“老闆,咱們現在怎麼辦。”
本來他們都指望着楊家能成爲他們的堅強後盾,替他們做主的,如今楊家聽到陳淵都怕了,他們再貿然去招惹劉子升,萬一真被陳淵陳淵知道了,可就死定了。
“先不管他,這兩天看看情況再說,要是陳帝師真的和他有交情,咱們就主動過去認個錯,到時候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要是陳帝師和他沒什麼交情,或者壓根就沒來蘇城,到時候咱們再好好的收拾他。”
劉振聲沉吟了一下說道,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辦,幸好劉子升並沒什麼大事,否則這事可就不好處理。
李二狗點了點頭,欺軟怕硬正是他們這些權貴的特色。
說完兩人同樣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離開了這裏。
衆人:“……”
本以爲劉子升的下場會很悽慘,沒想到事情到了最後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劉子升雖然受的傷比較嚴重,但毅力過人,靠自己一個人爬了出來,然後往醫院趕去。
王蘭來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劉子升渾身是血的樣子,立馬就泣不成聲。
王蘭焦急的問道:“子升,你這是咋回事,爲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你不是去找人幫忙了嗎。”
王蘭聽後一陣無語,難道他們家就註定逃不過這一劫了嗎,好不容易找到人可以替他們做主,居然過世了。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李二狗背後的主子也和楊家有交情。
王蘭詢問:“子升,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只要事情沒解決,他們的日子就不可能正常的過下去,所以還是得想辦法應對。
劉子升吩咐道:“他們這兩天應該暫時不會過來,趁着這個機會你先去鄉下老家避一避。”
王蘭自然知道劉子升打的什麼主意,劉子升這擺明了是想一個人留在這裏和那些人拼了。
王蘭掩嘴抽起:“子升,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什麼心思我會不知道嗎,你要是出了事我該怎麼辦呢。”
劉子升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放手一搏。
但他也知道,這樣做其實也沒什麼用,所以他必須要早做安排,確保妻兒的安全才行。
王蘭建議道:“子升,要不咱們就把地皮給他們吧,就當咱們這幾年白乾了,咱們可以從頭再來。”
這一切的根源其實都是那塊地皮的問題,只要他們交出去應該就能徹底安全了。
劉子升搖了搖頭:“小蘭,我是一名軍人,軍人只有站着死,絕不可能跪着生。”
他的骨子裏其實一直都有一份軍人的血性,不追名逐利不代表就能可以被人隨意欺負。
王蘭聲音陡然提高了分貝:“子升,你有想過我嗎,想過咱們的孩子嗎,沒有你咱們這個家還是個家嗎。”
“小蘭,請你能夠理解,我如果這次選擇退縮,將來就算活着也是一具行屍走肉。”
劉子升嘆了口氣,誰不想活着呢,可他作爲軍人的風骨不允許他這麼做,一旦像這些惡勢力低頭了,他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所以他只能往前走,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他也會毅然決然的跳下去。
“而且你爸不是一直希望你能夠找個好人家嗎。”
“這也是我的想法,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事,就另外找個好人家吧。”
劉子升建議道,這幾年王蘭跟着他可謂是受了不少委屈,他一直這麼拼命就是爲了能改善一下生活。
只可惜這個願望很可能再也實現不了了。
“你別說了,如果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會獨活的。”
“但我會把孩子撫養長大,等他能自力更生的時候我立馬就去找你。”
王蘭認真的說道,她一旦認定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可能輕易的改變。
劉子升:“……”
他知道王蘭是認真的,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既然勸不動王蘭,他也只能暫且作罷。
畢竟眼下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呢,也許又有什麼轉變也說不定。
另一邊,陳淵在傍晚時分再次來到了劉子升的飯館,不過讓他奇怪的是,大門依然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