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哪怕是自己豁出了這一張老臉,也要保下陳淵。
這可是未來的一位宗師啊。
顧老爺子打算好了,自己大不了就重回顧家,拿出幾千萬賠償熊文石,找最好的醫生給他醫治就好了。
“你鑽入我的困龍局裏面了。你的車炮馬都保不下來。”陳淵平靜的說道。
焦急的熊文石,準備着說辭和賠償的顧老爺子,煩躁的顧憐雪。
三個人心思各異,唯獨當事人陳淵像一個沒事人一樣,還提醒着顧憐雪。
“這年頭,女生下象棋已經很少了。你的父親,恐怕是要讓你下象棋,將你當成漢夏大國手來培養的。”
“只是可惜,你雖努力學習,但天分不夠,實戰經驗更少。”
陳淵搖了搖頭嘆道。
這一局,完全沒有了和之前顧老爺子下棋的興致。
棋盤上的一切局勢,全然在陳淵的胸口。
“我……我輸了!”
當顧憐雪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淵的馬都已經跳進了她的宮裏面。
“你心思不在象棋上,容易被人干擾,靜不下心來。”
“等你靜下心來,再找我吧。”
陳淵站了起來。
顧憐雪平靜的看着這個和她差不多大的男人。
從開始的輕視,到最後輸棋。顧憐雪不得不承認,陳淵的確有國手的水平。
“棋局內是我輸了。但棋局外呢?”
“我顧爺爺已經不管顧家事情很多年了。難道你要讓他因爲你出滬大嗎?”
顧憐雪看着陳淵道。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顧老爺子在滬城大學的生活,猶如是半個隱士了。
“小雪,別瞎說。”
“小先生是有能耐的人。你和他下棋本就應該專心一點。”
“再者,我和小先生一見如故,這次的事情又是熊家的不對,我這把老骨頭站出來又何妨?”
顧老爺子自信,只要自己的出滬大,憑藉着自己的影響力。
熊家也不得不賣他一個面子。
“你孫女說的對,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解決。就不勞煩顧老爺子費心了。”陳淵揹着手,站在博物館門口。
他的後面就是下棋的桌子。
此刻因爲有臺階的存在,到有一種居高臨下看凡人的感覺。
“孩子,現在可不是你裝堅強的時候。你不知道,你面對的可是滬城熊家。”
“他們雖然是二等家族,但是卻傳承了幾十年……”
顧老爺子還想要勸陳淵。
卻被陳淵打斷了話語。
“多謝顧老爺子美意。”陳淵道。
他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手錶。
“我只等你五分鐘。”
陳淵的時間觀念很強。
他今晚上可是答應了要給某人做飯的。
“五分鐘?”
“笑話,你想走。門都沒有!!”
陳淵的意義是是五分鐘後,熊文石叫的人,還沒有過來,那他就要走了。
而這句話在熊文石聽來。那就是陳淵害怕了。
陳淵謝絕了顧老爺子,所以不敢長待在這裏。
熊文石就捂着自己的手,站在博物館門口。他憤怒的盯着陳淵,似乎生怕他跑了一樣。
“你還有三分鐘。”陳淵又坐下,似乎在假寐。
“最好多叫一點人,將你能叫的人都給叫上。”末了,陳淵又提醒了一句。
看着陳淵平靜的樣子,沒有對熊家感覺到的一點害怕,熊文石的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姓陳的算個什麼東西。
無非就是下棋好一些。居然敢和我熊家作對。一會兒就讓你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熊文石心中默默的想到。
卻又覺得自己在氣勢上不能輸給陳淵一分。
於是他再次的開口道。
“請顧老爺子和顧憐雪姑娘作證,此賊人傷我,他也說了不需要你們熊家出手。這是我們小輩之間的恩怨,請顧老爺子公證。”
熊文石道。
這是我熊家和陳淵的恩怨。
我們兩家還有業務上的來往,不要爲了一個陌生人,而傷了兩家人的和氣。
“熊家的孩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年輕人有大好前途,何必爲一時意氣之爭而傷了自己呢。”顧老爺子想當和事老。
畢竟陳淵是他親自邀請過來的。
而熊文石又是跟着自己孫女顧憐雪來的。
算起來,這是姑老爺自己組的局。他有理由要負全責。
不過顧老爺子雖然蝸居在這梧桐別墅裏面,可他年輕時候的聲名還在,誰敢讓他負全責啊。
所以所有的仇恨都落在了這個不知名的陳淵小夥子身上。
“你還有一分鐘。”陳淵睜開眼睛,端坐了起來。看着自己的表說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等我家父帶着人來,我一定將你的五肢都給打殘。”熊文石還不忘發着狠話。
滴滴!
就在熊文石話音剛落的時候,外面來了一輛白色的雪佛蘭,後面還跟了三輛麪包車。
麪包車上,下來了幾十個拿着的棒子,紋身着各種動物花紋的兇狠男子。
“是哪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打斷了我兒子的手臂?”
“站出來,老夫要廢了他!”
雪佛蘭上,一個穿着黑色素裝的男子走了下來。
熊文石看見他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
“是他!就是那個傢伙。”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邪功,就將我的右手廢了。不得動彈。父親,快給我報仇。”熊文石哭訴道。
在熊文石看來,這種都還沒有接觸到身體就廢人手臂的東西,一定是毒素了。
所以他的手臂沒有及時就醫,反而是等着自己父親到來,給自己報仇。
“熊家的小輩,這件事……”
顧老爺子還是沒有聽陳淵的話,他強行站了出來。
“顧老爺子,我敬重你。跟着孩子稱呼你一聲顧老。以我們兩家人的關係,您老就歇着吧。”
沒有想到,熊文石的父親直接打斷了顧老爺子的話語。
“你這小輩,我當初和你父親打交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顧老爺子怒道。
“少扯這些,現在顧家的主事人早就不是你了。你一把老骨頭還是給自己留點命,別折騰。”
“打的又不是你家的孩子。你當然在旁邊說的輕鬆。”
熊文石的父親熊飛,看起來是要非要將陳淵處理了不可了。
“你連別人的話語都沒有聽完,又怎麼不知道是你孩子先錯在先呢?”陳淵站了出來。
“我的孩子再怎麼犯錯,也輪不到你這小輩教訓。”
“他出身在熊家,即使他做的是錯的,那也是對的!”
“你們這些無禮的賤人就該被教訓。”
熊飛道。
“好一個即使是錯的,也是對的。”
“果然有熊孩子就有熊家長,熊家有你們這對父子。註定該完!”
陳淵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給我上,打斷他的手腳賠給我兒子。”
熊飛下令道。
幾十個紋身大漢聽令而動。
“老師。這等小角色怎麼用得着您出手呢?”
“留給我解決便是了。我也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青龍突然站了出來。
陳淵看着他戴上了蟬專門近身作戰的蟬翼手套,點了點頭,同意了青龍的出戰請求。
“給你一分鐘時間。”陳淵道。
離着他給的五分鐘,就只剩下一分鐘了。
五分鐘內,必須離開。這是陳淵說道。
他從來都是說到做到了。
青龍收起了笑容,他絲毫不懷疑倘若自己一分鐘沒有解決掉這些傢伙,老師會給他什麼樣懲罰。
帶上拳頭,脫去外套。
青龍動了。
猶如虎入羊羣一般。
“讓你們知道知道,誰纔不知天高地厚?”青龍咧着嘴,冷着說道。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