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陳九隻是一個化名。
當初,姓陳的出現,一個人在十天之內挑戰天榜九人,無一落敗。這才成就了“陳九”之名。
而天榜乃是漢夏武者公認的最具有權威的宗師下天驕排行榜。
五年前,陳淵就能吊打天榜前九。那時候,“九千歲”才排名第八。
所以,可想而知陳九的威名在老一輩武者聽來是多麼恐怖。
“五年前,他已經是宗師之下第一人。現在我們的‘九千歲’還在閉關衝擊宗師。恐怕他已經觸摸到宗師的門檻了吧。”
影像中,那個揹着手的男子感嘆道。
“爲何不是宗師?”艾修潔問道。
“宗師那一步太難。縱然陳九天資再高,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衝擊到宗師的。”
“若是宗師那麼容易成就,這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熱武器了。”
古武門雖然崇尚個人武力,但對自己還有自知之明。
艾修潔默然。
原來陳九的名字這麼恐怖。宗師下第一人麼?
“此事你不用管,好好接手蘇杭分會吧。”
吩咐完這一句話之後,全息投影影像消失。
艾修潔深深的記住了“陳九”這個名字。
京都,古武協會總部。
“九千歲,他回來了。”
一座高塔外,影像中的那個男子再度出現。恭敬的向着高塔報告道。
“唉,查吧。只希望他不是軍方的人。”
良久,高塔內才傳出一個嘆息之聲。
影響男子恭敬的稱“是”,然後彎腰退去。
彼時,那個一出現就讓整個武界都爲之顫動男人卻在滬城恭敬的爲他義弟祭拜。
兩個連的兵在雨中站的**肅穆。
四大家族家主一身素縞,正在爲趙子規重新下葬。
“起棺,下葬!”
“鳴槍,致禮!”
砰砰砰!!
兩個連的兵,整齊劃一,舉槍鳴炮。
烈士陵園旁邊村子的人聽到了槍響,渾身一震。
“南山上發生了什麼?莫不是那裏有烈士回家?”
一個疑問浮現在他們心底。
“那裏很久都沒有過這麼大動靜了。”一個拄着柺杖的老奶奶,渾濁的雙眼看向南山的那個方向。
南山烈士陵園。
在她的印象中,除了第一次開圓那一次,似乎就沒有什麼人來過。
“能葬在那裏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南山下,正在耕作的老爺爺,停下了手中的活,拿下了自己的帽子,向着那方向行了一個禮。
“聽說那裏最近來了一個貴人。將烈士陵園重新修整了一次。”
“現在的烈士陵園,山下不再是泥濘路了。而是有一條快速大道直接通往市中。”
“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讓市中心的領導都來祭奠啊?”、
此刻的烈士陵園,已經全面封禁。
天上下着下雨,似乎在襯托這悲傷肅穆的氣氛。
“子規弟弟。你大哥回來了。安心的走吧。”藍胖子大肚子上的肥肉顫動,眼角漸漸的溼潤。
帝師家人的葬禮,地方的軍隊要員,以及一些知道內情的滬城市領導都來了。
可陳淵說這是家事。並沒有讓他們進來。
那些人只能夠穿着黑衣,在外面遠遠的看着。
“鳴槍十二次,這是漢夏標準的送烈士禮節啊。”
佝僂着身體的老翁,突然站的筆直。看向南山的方向,更是多了一絲敬畏之色。
五個小時之後。
趙子規的墓碑重新立了起來。
“爲國者,烈士陵園應有名字。爲家者,子孫後輩會給你留名。”
“子規,你是爲滬城去的。我將你葬在這裏。”
“這裏山清水秀,又安靜。你先睡吧。他們很快就會來陪你了。”
而現在滬城的明珠塔,更是他一手督建而成。
子規生前不是軍人,去爲滬城有功。
更何況他又是帝師親人。所以特例葬在了這裏。
陳淵將手中的白菊放在墓碑前,對着趙子規說了很久的話。
“陳先生,我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我們……”魏家家主顫巍巍的問道。
他心中還有些許僥倖。
自己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那麼陳淵應該會放過他們的吧。畢竟魏家算是最聽話的哪一個,江邊祭奠那一次,只有他們去了。
“給你們兩天時間交代後事。”
“當然,你們這兩天也可以繼續派人來殺我。”
陳淵丟下了這句話就走。
一句話,就決定了四大家族的命運。
一百幾十口人,血的仇恨,當然要讓命來償還。
四人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當這句話親自從陳淵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們臉色更加淒涼了一分。
像是被人突然宣佈了死刑一般。
次日。
紅盟被曝出來,已經解體。
魏家家主留下遺書,率先在自己家裏服毒自盡。
第二天。
秦家家主,韓家家族相繼死亡。
他們的家族商業直接解體。
四大家主,崩了三家。
滬城似乎提前迎來了黑暗,經濟如同在風雨中飄揚一樣。
“老師說,你是個體面人。應該體面的去。”
“但你如果不想體面,我會幫你體面的走。”
青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張姚蜜的房間外面。
他的手中還把玩着一把小刀。
正坐在梳妝檯前的張姚蜜手中的化妝筆一顫。
她的確是一個愛體面的人。
所以哪怕死亡,也要給自己畫好妝,美美的走。
“能不能放過我弟弟。他的雙腿我打廢了。不會對你們造成任何威脅。”張姚蜜繼續化妝,強忍着對死亡的恐懼,對着青龍顫巍巍的道。
“老實說,魏家可以留根。你們三大家族是主兇,不能留。”青龍淡淡的說道。
他手中把玩的小刀轉速越來越快。
“陳淵,真的要做那麼絕嗎?”
張姚蜜慘笑。
她緩緩站了起來。將懷裏面的一封書信放在了桌上。
“既然我張家沒有了退路,連根都保不住。那麼這黑鍋我也不必背了。”
“將這一份信件交給你老師吧。他若是還有能力報仇,儘管找他們便是。”
“黃泉路上我先走,在地下等你和你的老師。”
張姚蜜穿着一身紅裝,束起了秀髮。
哪怕是死亡,她也不願意穿那黑白壽衣。她想要轟轟烈烈的走。
“老師說,你們只能用他給的壽衣和棺材。”
“花圈其他三家已經擺上了。就差你的。”
青龍道。
9012年12月30日。
滬城第一商會紅盟解散。四大家主在家自縊。四大家族本家公司破產註銷。
唯獨魏家,在夜裏,悄悄走了一個叫做魏武的少年。
“老師。那少年已經送走,已經囑咐好他永遠不要會滬城。”青龍單膝跪地,對陳淵報告道。
而陳淵坐在華潤的董事長辦公室中沒有說話,像是沒有聽見青龍報告的事情一樣。
五分鐘後。
陳淵收回了看向手中信件的目光。
對着窗外喃喃自語。
“我原以爲趙家衰亡,子規弟弟死亡,只是感情背叛,商業之爭。原來還有你們在背後操控。”陳淵的目中隱藏着一抹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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