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戰神歸來開始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這城,張家不敢封!
    第一百七十九章?這城,張家不敢封!

    五年!

    陳淵找了陳婉兒整整五年。

    從蓉城得知她的消息,陳淵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可是當他趕到暗組打聽到的位置的時候,只留下火災後的一片廢墟。

    那是他找了五年的女人,五年多少個日日夜夜啊。

    每一天他的腦海中,都會浮現出那個白蟻天使的身影。

    陳淵幻想過所有和陳婉兒的再次見面。

    比如說陳婉兒已經再度組建了家庭,比如過陳婉兒仍舊還單着,比如果陳婉兒在戰場上受了傷,以及忘記了他。

    他想過所有見面重逢的場景,如愛人相逢,如老友敘舊。

    可是陳淵從來沒有想過,與陳婉兒的再度見面,竟然是永別。

    此刻的白虎比陳淵更加的激動。

    陳淵的傷心是埋在心裏的,他不願意任何人看到自己心傷,與他一起痛苦。

    而白虎比較直,他任何情緒基本上是寫在臉上和行動上的。

    “你這庸醫再說什麼?”

    “陳婉兒怎麼可能沒了。你們再搶救啊!”

    “我們漢夏軍部最好的醫生趙老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你們再搶救一下啊。”

    白虎第一次沒有立刻執行老師的命令,而是掐着醫生的白大褂衣領,咆哮道。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些年老師在戰場上是怎麼度過的。

    帝師的榮譽看起來光鮮無比。

    陳淵,陳九無論是那個名字放在漢夏也是威名赫赫。

    但這樣一個男人,同樣是有軟肋的。

    帝一軍很多人都知道帝師一直在找一個人。

    無論是的暗組,還是陳淵的軍方勢力每年都派出了無數的人尋找陳婉兒。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

    卻在這個時候,有人告訴她,陳婉兒已經去了。

    “對不起。病人的確沒有任何生命跡象了。”

    醫生聳拉着頭。

    縱然是他,在急症室中見過了那麼多人的生死,此刻也不免爲陳婉兒趕到悲傷。

    任何一個生命的流逝,都是一場煙火的落幕。

    “你這庸醫,你一定是診斷錯了。一定是你們的儀器出錯了。”

    “老師找了那麼久的人,怎麼可能讓她死掉。”

    “賊老天,你爲何要作弄老師,給了他希望,又讓他與婉兒陰陽兩隔。”

    白虎跟了陳淵許多年,可以說陳淵和陳婉兒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見證過。

    陳淵最輝煌的時候,他也跟着在過。陳淵這些年來沉默寡言,他更是懂得爲什麼。

    作爲弟子,作爲朋友,作爲兄弟。他真的爲陳淵感到不公。

    “別說了。這不怪他。”

    “人總有一死的。你去處理張華燦吧。”

    陳淵輕聲道。

    他在戰場上就已經見過無數的兄弟在戰火中死亡了。可是在面對陳婉而去世消息的時候。陳淵仍舊覺得自己心中無比的刺痛。

    “不是說痛着就習慣了嗎?可是爲何我的心還不能麻木。”

    陳淵殺過太多的敵人,自己也曾在鬼門關中走過。

    以前他的心或許是沉痛,可是在陳婉兒去世消息傳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

    “是!老師。”

    白虎擦了擦眼角的淚。他含恨去處理張華燦。

    “不要讓他死的太快,將他的視頻錄下來發到宜城的網上。”

    “我要告訴張家,張華燦的死亡只是一個開始。婉兒的仇我會一點一點的報。”

    在白虎走近張華燦的時候,陳淵一字一句的說道。

    白虎點了點頭,不顧及張華燦眼中的恐懼,將他拖離了醫院的走廊。

    “醫生,麻煩你照顧一下她。”

    “我想進去看看婉兒。”

    在白虎拖着張華燦走後。陳淵對着這個醫生說道。

    他將昏迷了的陳歌雲交給了醫生。

    這個主治醫生點了點頭。

    他畢竟是有經驗的老醫生,很快能調解自己的心緒。

    他接過了陳歌雲。

    “張華燦,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

    在扶陳歌雲去休息的時候,這個主治醫生突然想起了陳淵話語中的那個名字。

    張華燦,這不是那個張家大公子的名字嗎?

    轟!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張家在宜城可是王!

    “那個男人竟然下令,讓自己的弟子將張華燦埋了!”

    “完了。宜城將要出大事情了。”

    這個醫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然覺得自己渾身發冷。

    他甚至忘記了,急症室裏面還有一個自己的徒弟。

    陳淵走進去的時候,所有的護士爲他讓開了路。

    親者已逝,生者節哀!

    她們紛紛安慰了陳淵一句,然後留給來他和陳婉兒遺體獨處的時間。

    看着剛剛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沒有搶救過來,這些藍衣護士也是痛苦的。

    但是她們不能沉寂在這種悲傷的情緒中太久。

    因爲下一個病人還在等着她們!

    每當一個生者離去的時候,他們都會默默的退出病房,讓家屬傾瀉一下情緒。隨後再將遺體推入太平間。

    所有的護士都退出去了。

    但是在急症室的最裏面,還留着一個女孩在偷偷的抹眼淚。

    這是她第一次跟隨着師傅參加手術,她的工作僅僅只有給師傅擦汗這一條。保證汗水不能影響到老師的手術狀態。

    可是到了最後,她還是親眼見到了一條生命的流逝。

    “你爲什麼還不出去?”陳淵問道。

    他雖然這樣問,但是眼中卻死死的盯着病牀上臉色蒼白的陳婉兒。

    “我……我第一次見到人死亡。”

    “是我們的錯,我沒有能夠搶救活她。”

    “她剛進急症室的時候……還有氣息的……都怪我們沒能救活她……”

    這個女孩剛二十出頭。

    這一場將近十個小時的手術下來,她的雙腳早已經發軟了,再加上情緒的波動,她更是走不動路。更不用說出去了。

    “不關你的事情。不怪你。”

    “這或許就是婉兒的命吧。”

    也或許是我和婉兒註定走不到一起。

    就差一點,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差點他就見到陳婉兒最後一面了。

    陳淵理解這個護士的心情,就像他當年第一次見到自己一個連隊的班長戰死沙場一樣。

    就像陳婉兒當年在他的面前講訴,她第一次沒能救過人來的故事一樣。

    任何人都有第一次,都有見到至親過世的時候。

    陳淵安慰了護士幾句。將她扶出了門外。

    終於,陳淵有機會和婉兒獨處了。

    “我找了你五年。整整五年,你一點消息都沒有給我!”

    “我想過太多次,我們的見面。卻從來沒有想到你會比我先走一步。”

    “婉兒,你瘦了……”

    陳淵摸着病牀上陳婉兒冰冷的臉龐,他的臉輕輕的貼了上去。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有兩行清淚在陳淵的眼角滑落。

    病房中,陳淵找到了他的婉兒。

    無人聽到陳淵對婉兒說了什麼。

    病房外。

    縣醫院不遠處的江邊。

    “這裏的泥土比較軟。景色也比較好。”

    “張華燦,一路走好吧。”

    白虎在這裏用鏟子挖了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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