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海硬着頭皮爬到了陳淵的腳邊等待着陳淵的發落,現在只希望陳淵能網開一面不和自己計較,不然自己可就完了。
陳淵俯視着呂海:“我現在就想知道你之前說的那話應該還作數吧。”
呂海急的滿頭大汗,他知道陳淵這是對他動了殺機但他卻無可奈何,眼下唯有繼續求饒道:“我錯了,那只是我一時口嗨,還請你不要計較。”
陳淵淡淡道:“我這個人一向說一不二,對待自己如此,對待別人同樣如此。”
“既然你說過用性命保證,那我一定成全你。”
呂海:“……”
“不,你可是帝師,保家衛國是你的職責,你不能對我動手。”
情急之下呂海只能用陳淵的身份來說事,畢竟陳淵的身份雖然恐怖但卻代表着正面的形象,他不相信陳淵會不顧形象真的敢處死自己。
“陳某時刻沒有忘記這一點,但有些人偏偏在太平之後忘了他們的好日子是怎麼來的,開始作威作福,欺壓自己的同胞,你覺得爲這樣的人衝鋒上陣值得嗎?”
呂海沉默不語,陳淵說的是事實,但這個社會的現狀就是這樣,不是任何人能夠改變的,弱者被權貴欺負了只能忍着,想要不被欺負只有自己往上爬才能改變。
“現實就是這樣,並不是隨便能改變的,哪怕帝師權勢滔天也不敢說能改變吧。”
爲了自己能活下去呂海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陳淵點了點頭:“不錯,所以本帝師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通常是自行解決。”
呂海:“……”
當程奇勝知道姜鵬已經死了的消息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武協第一天才不僅敗給了陳淵,還是這麼恥辱的死去,武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錯,武協肯定會反擊,不然這臉可就丟大了,就是不知道咱們這位帝師到底恢復了多少實力,能不能招架的住武協的反擊。”
不少人議論紛紛,不過衆人知道姜鵬的死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程奇勝拍了拍桌子:“欺人太甚,真當我武協不敢和他決一死戰嗎?”
“我早就說過,你的辦法不靠譜,咱們就應該直接過去幹掉他,咱們四人聯手就算他恢復到巔峯的實力,咱們也有贏的把握。”
“現在倒好,不僅損失了咱們的一名天才,咱們武協的名聲也被這小子給壞了。”
一名打扮的很性感的女人走過來說道。
名叫張萱的她正是程奇勝從總部調來的宗師之一,宗師就算在武協中也是稀有資源,一下子就掉來三個對於武協幾乎少了三分之一的戰力,更何況其中還有一個接近大宗師的人物,要是都折在這裏了那武協的實力就要大打折扣。
“我也沒想到陳淵這小子實力會恢復的這麼快,他肯定恢復到了宗師的實力,不然絕不可能這麼迅速就戰勝姜鵬。”
程奇勝懊惱的說道,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陳淵會恢復實力,畢竟這可是情傷,竟然這麼快就能走出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一個虛無縹緲的男聲出現在這個房間中,但讓人詫異的是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不過程奇勝並不感到意外,這人正是他們中實力最強的準大宗師,武協的人都叫他無影,據說除了九千歲之外所有看到他真面目的人都已經死了。
程奇勝也覺得眼下時間很緊迫,一旦讓陳淵恢復到大宗師的實力那他們很難有勝算,別看張萱說的那麼輕巧,但真讓他們去對付一個大宗師,恐怕心裏都會猶豫,畢竟大宗師的手段他們沒人見過。
程奇勝準備和幾人商討一下方案,突然發現少了一人:“對了,鄒凱呢。”
張萱焦急的說道:“壞了,肯定是獨自去找陳淵報仇去了。”
“這個蠢貨。”
程奇勝大罵一聲,如今只有一起行動才最有把握,單獨過去不是給陳淵各個擊破的機會嗎。
……
陳淵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去,而是和朱雀找了一家酒店喫起了飯。
“老師,你可是很少在外面喫飯,難得能讓你請一頓。”
朱雀笑道,陳淵平時並沒有外出喫飯的習慣,認識這麼多年這還是和陳淵第三次請她喫飯。
陳淵輕笑一聲:“呵呵,咱們可不是單純來喫飯的,而是來等人的。”
“等人?是師孃要過來嗎?”
朱雀疑惑道,儘管黃綺珊還沒和陳淵結婚,但在他們幾個徒弟心中早已經把她當作了師孃,以前因爲有陳婉兒她還不敢直接這麼喊,但現在陳淵已經從那件事中走了出來,兩人之間就只差最後一步了。
陳淵輕笑一聲:“等會你就知道了。”
希望能來幾個厲害一點的,能打的過癮一點,陳淵心裏想道。
咔嚓!
正在這時,玻璃碎裂的聲音突然響起,幾乎是同一時間,陳淵一腳將桌子踢的豎了起來擋住了從窗戶外射進來的弓箭。
朱雀瞬間就明白了陳淵的意思:“原來老師是在等武協的人。”
陳淵小聲嘀咕道:“遠攻型宗師?”
“有點意思,就是不知道其他人的實力怎麼樣。”
此時在對面那棟大樓上,一名中年男子正拿起了一支箭準備射出第二箭:“該死,竟然反應這麼快。”
他正是那名叫作鄒凱的宗師,不過和那些武刀弄劍的宗師不同,鄒凱喜歡用弓箭,用他的話來說遠攻纔是王者,就算殺不死敵人也不會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
從他出道以來憑藉一手出神入化的箭術殺過不少同級別的武者,就連那些實力比他強的他也殺過幾人,就算殺不掉也總能全身而退。
對於這名傳的神乎其神的帝師,他早就想會一會,以前聽說陳淵實力太強他還不敢貿然挑釁,但如今陳淵實力大跌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