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就是趙九嗎,你現在揭了懸賞令是有信心面對整個杭城的武者嗎?”
“能說一下你此時的心情嗎,你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嗎?”
一連串的問題全部拋向了陳淵,對於這些媒體陳淵並沒有在意。
朱雀揉了揉額頭,這些媒體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他們來杭城本來就本着低調的心態過來的,如今隨着陳淵的這番舉動,恐怕整個杭城都會知曉這件事了。
陳淵並沒理會這些記者,把懸賞令隨手扔給了朱雀,並沒有多在意這件事,彷彿這就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一般。
這些武者面面相覷,陳淵的行爲顯然惹怒了他們,畢竟他們也是杭城的武者,陳淵這麼做也等於是不把他們當回事。
一名實力還算不錯的武者就欲對陳淵動手,不過剛想行動,就被打飛了出去,出手的人正是朱雀。
而她用的東西正是陳淵遞給她的那個懸賞令。
周圍的人驚呼一聲:“居然是宗師武者?”
內勁外放只有宗師級的武者才能做到,這說明朱雀已經達到了宗師的實力,兩人之間明顯以陳淵爲主,既然朱雀都有宗師級別的實力,那陳淵自然也至少有着宗師實力。
嘶嘶!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這麼年輕的宗師武者,怪不得敢有底氣挑釁孫家呢,看來杭城這段時間要發生大事了。
原本躁動的氣氛,突然變得安靜下來,隨之響起一道道凝重,低沉的呼吸聲。
下一秒。
周圍的人齊刷刷的往後退了數步,生怕引起陳淵的不滿,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陳淵神色平淡的看了衆人一眼。
雖然陳淵並沒有任何惡意,不過看在衆人的眼中還以爲陳淵是對這些挑戰者的不屑。
儘管陳淵的確有底氣看不起他們,不過此刻他們代表的是整個杭城,更是武道風氣最爲濃厚的城市,要是就這麼忍氣吞聲,傳出去還以爲杭城的武者浪得虛名。
再者,武者都是有尊嚴的,陳淵這種行爲已經觸碰了他們的底線。
一名中年男子開口道:“年輕人,你不覺得未免太囂張了嗎?”
陳淵淡淡道:“陳某並不知道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你雖然是個武道天才,不過畢竟是一個外來者,既然你選擇接受挑戰,那咱們公平的較量就是。”
“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杭城的武道高手嗎?”
中年男子充滿敵意的目光在陳淵身上游離,他倒也算聰明,知道自己不是陳淵的對手就對他扣下一個大帽子,如果陳淵敢懟他動手,無疑會惹怒在場的人羣起而攻之。
只不過他似乎忘了一件事,陳淵揭下懸賞令本來就是在挑戰所有的武者,這些人是不是一起上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
陳淵倒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這其實就是一種過於自卑的表現,總認爲別人是在針對自己。
陳淵淡淡道,他並不喜歡什麼事情都去解釋,況且有些人無論你怎麼解釋他都不會相信的。
“你。”
中年男子似乎沒想到陳淵會這麼囂張。
突然想到陳淵是個外來者,沒準陳淵還不知道接下懸賞令有什麼後果。
中年男子笑道:“你是個外來人或許還不知道揭下懸賞令意味着什麼吧。”
“這代表着你已經接受了杭城所有武者的挑戰,現在的你將遭受到所有武者的挑戰。”
“而且懸賞令同時具備着生死狀的意思,也就是說哪怕你被打死在擂臺上,也只能說是你自己倒黴。”
中年男子眼神玩味,一個毛頭小子,仗着自己有點天賦就爲所欲爲了,事情都沒調查清楚就敢擅自揭下懸賞令,真是可笑。
宗師武者雖然很強,但在杭城還是能拿出一定的數量的,這些人要是來個車輪戰,耗也能把陳淵耗死。
陳淵詢問:“這是誰定的規矩?”
聽到陳淵這麼問,中年男子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陳淵的確不知道事情的隱情,冷笑道:“這規矩歷來就有了,只不過普通人發佈沒什麼影響力罷了。”
“畢竟沒什麼好處的事情誰會去幹,也只有像孫家這樣的大家族纔會被人重視。”
陳淵若有所思:“這不就是大家族的召集令嗎,說到底你們只是他們利用的工具罷了,難道你就這麼願意做狗嗎?”
中年男子:“……”
衆人:“……”
衆人沒想到陳淵會將話題轉移到他們的身上,把他們貶低的一文不值。
雖然陳淵說的也是事實,可他們並不願意承認,如今陳淵當衆說出來,自然激怒了所有人。
中年男子認真的說道:“你知道什麼,這懸賞令也算是我們翻身的機會,只要能完成任務,立馬就能挺胸做人了。”
陳淵撇了撇嘴:“把做狗這種事都能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中年男子:“……”
“你今天就算是說破天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既然你揭下懸賞令就等着無止境的挑戰吧。”
中年男子被擠兌的無話可說,只能放出一句狠話。
陳淵淡淡道:“陳某就站在這兒,隨時等候你的挑戰。”
中年男子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頭,就算他要挑戰,也得等陳淵和別人打個兩敗俱傷再說,明知道陳淵是宗師武者還去挑戰那不是找死嗎。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哼,我現在暫時沒空,等我有時間了再說吧。”
衆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大話說的那麼響亮,結果到了關鍵的時刻居然慫了。
中年男子卻毫不在意,面對一個宗師武者他難道不應該慫嗎,他如果非要去和陳淵硬碰硬,那纔是白癡纔會做的事。
陳淵再次掃視了衆人一眼,凡是被他掃到的人都下意識的將頭轉了過去,他們同樣不敢在這個時候挑戰陳淵,那和送死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