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景福 >第二百七十五章 蘇瑤遇險
    那可是世襲罔替的國公府,你只需巴上她們中間任何一個,就夠你受用不盡了。”

    蘇灼何嘗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可她也要有這機會。

    此時便是她擠上前去,都得不到與人說話的機會,又何必白費那力氣。

    她堅定地搖搖頭,謹慎地道:“那幾家雖是鮮花着錦,可行事張狂非我所喜……”

    這話自是她爲取悅歷容心口胡說,其實要說起張狂,歷容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可世人的眼睛總是能將別人的過錯無限放大,到自己這裏,卻容易選擇性地無視過去。

    故而蘇灼此話,也着實說到了歷容心坎裏。

    “那你倒說說,她們哪裏張狂?”

    “您可是被聖人御旨賜婚要嫁進溫國公府當宗婦的,朱家那位女郎卻屢次對您不敬,這不敬長嫂,自然是張狂至極了,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來另幾家的也好不到哪去。”

    這話明顯讓歷容愉悅了許多:“你這人倒是有幾分見地,往後有事只管來尋我……”

    至於幫是不幫,自是看她高不高興。

    歷容只是將她當做一個閒暇時可以消遣的東西,哪裏真是要與她結交的意思?

    可蘇灼並不知道這些,滿心以爲自己搭上了成國公家的嫡長女。

    回家時便極力與家裏人炫耀了自己如何交好了成國公家的女郎。

    錢氏本就沒多少見識,聽了她的話,只是連聲稱好。

    蘇義卻是不大滿意:“聽聞衛國公家的女郎也去了,你可有見到?”

    成國公與衛國公,雖說是各掌了一軍,可只有身在朝堂的人才知,兩人之間到底有着何等差距……

    即便是何家,如今都上趕着巴結衛國公呢。

    蘇灼有些心虛:“元家女郎我也見到了,只她那人太過孤傲,十分不近人情,女兒幾次想近前都被驅離了。”

    錢氏聽了便有些埋怨:“那元家的竟這般不知禮?我們有心交好,便改以禮相待纔是……”

    蘇義皺了眉頭:“衛國公如今是除秦國公之外最炙手可熱的人物,滿朝上下誰不巴結,若個個都要笑臉相迎,那他們的門檻恐怕都要被人踩平了。”

    在他看來,衛國公的家眷,孤高些纔是正常,若換了他是衛國公,還指不定如何不近人情呢。

    歸根到底,還是自家的女兒,不夠盡心。

    蘇義第一次對蘇灼生了些不滿:“阿瑤呢?她是與你一道去的,怎不見她人?”

    錢氏一聽便有些不滿:“我叫她去普濟寺給你夫人求平安符了,看天色也該回了……”

    蘇義更爲不滿:“長公主的賞花宴,是多難得的機會,她作爲嫡女,本該費心爲家中謀劃纔是,那普濟寺何時不能去?非要挑今日?”

    “我這不還是爲了你的子嗣着想,賞花宴又阿灼去還不夠?非得讓她去不可?憑她那副尊榮,不將人得罪算好的了,還指望她巴結上什麼大人物不成?”

    蘇義被錢氏理直氣壯一通搶白,臉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

    強忍着纔沒有衝錢氏發怒。

    轉身對着馮氏也沒了好臉色:“娘她不知箇中關節,你莫非也不知道?長公主的帖子多難得纔有一張?下回都不知要到何時?元家那位夫人又素來深居簡出,也就是長公主能讓她給這個面子,這麼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便這樣被你們錯過了……”

    馮氏懷着身孕,早不似從前那樣精明,此時自然覺得委屈:“衛國公既然攀不上,又何必費那個功夫?那位成國公同樣位高權重……”

    蘇義不由得氣結:“你真是糊塗了,成國公即便位高權重又如何?我巴結他倒不如巴結景國公何家,他還是我正兒八經的上峯,無緣無故我去交好成國公,你叫景國公如何想?”

    如今朝野已趨穩定,聖人遲早要收服北狄和南越,立那等不世的功績。

    而其中戰無不勝的元家軍,便極有可能領下這個重任。

    他雖不是元家軍的人,可若在大戰前被衛國公看中,借調到了元家軍,也不是沒那個可能。

    等他再在前線立下幾個功勞,他的爵位便還能再動上一動。

    若不是有這樣天大的好處,他何苦冒着得罪景國公的風險,去交好元家軍的統帥?

    馮氏這纔有些想明白了:“你是想攀上衛國公,再上戰場?”

    這個想法讓她嚇得臉色都白了:“你如今都已被封了三等伯,何苦還要拿命去拼?”

    “你知道什麼?自元家軍組建之日起,軍中的將領便不曾有過折損,三軍之中早就有傳言,元家軍是受戰神庇佑,只要入了元家軍,不僅性命無憂,立功還跟玩似的……若非如此,你當是爲何那麼多人削尖了腦袋都要往元家軍裏鑽?”

    說到這裏,蘇義的心裏已是酸的不行,他們打仗都是腦袋別褲腰帶上,每次到了戰場都要提心吊膽,時刻擔心自己會不會馬革裹屍,可換了元家軍,呵,人上戰場都是去撿功勞的。

    彷彿那功勞就成堆地放在路邊,伸手就能撿一樣。

    蘇義是做夢都想進了元珉之麾下,奈何競爭太激烈,他的能力又不是特別好,除了另闢蹊徑走另外的門路,想不出什麼辦法能讓他如願進了元家軍。

    他這樣一解釋,本就勢利眼的錢氏也有了幾分悔意,那蘇瑤雖是不中用,可多個人好歹也多分機會。

    “如今已成了這般,可該如何是好?原先你也該給阿灼說清楚纔是,她年歲小,哪知道這些?”

    “我如何不曾明說?早便交待了她,去了賞花宴看到衛國公府的,需更加盡心些纔好……”

    “好了,聽聞如今各地的官員都已送女上京,馬上便是大選之期了,阿灼可是還要入宮的……”

    錢氏都這樣說了,蘇義便是再大的火氣,都只能憋回去了。

    畢竟衛國公的路子沒那麼容易走通,可聖人那邊,自家女兒若能得了寵,只需吹吹枕邊風,便能讓他多幾分機會。

    “蘇瑤怎的還不回來?”蘇義滿腔的怒火沒處發,此時還未回府的蘇瑤自然成了那個被出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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