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咱們雖沒有同年同月同日生,倒是快要落得個同年同月同日亡啊。大概投胎轉世也能做一對難兄難妹。”
“烏鴉嘴,真要投胎轉世,說不定你就成了一隻黑烏鴉。一會我與他們相鬥,你,趁機逃走。”徐倪一副壯士斷腕的絕望表情。
灌鼠王沒有給兩位時間繼續表演兄妹情深的戲碼,一爪子將徐倪左腿撕了個深可見骨的傷口。疼的徐倪好一會都悶哼不語,女孩子面前,咱好歹也是小男子漢了,不能叫疼,不是麼?可還是真疼啊。最後徐倪實在是忍不住了:
“小師妹,你扶着點我,我這腿有些站不住了。”
徐倪耷拉着佟雪薄薄的肩膀,左腿的疼痛好一會還沒緩過勁來,灌鼠們可不會給他們機會慢慢歇息,猙獰着嘶吼着繼續向二人逼近,包圍圈漸漸縮小。當再次看到灌鼠舉起爪子,佟雪各種法決捏出,使出渾身解數,現在還只學了土系與火系,無論是山丘一般的大石塊還是腦袋大小的火球,於變異後銅牆鐵壁的灌鼠,都只是撓癢癢而已。
厲害如斯,可它們的脖頸處掛着的牌匾赫然寫着三,還真是一個笑話。
這怕早已不是三階妖獸了,以現在的戰力,該是將近四階的了。不知是如何會存在於這處試煉之場。
“大師兄啊,來世我們還是不要做兄妹了。你這運氣實在是太衰了。我獨自闖蕩江湖數年,什麼大災大難沒見過,還每每都能化險爲夷。來世我們當敵人好了,你運氣不好就是我的好運了。”佟雪見氛圍太過緊張,和徐倪逗趣道。
“師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伴師妹好運,也許我們有救了。”徐倪看着遠方,眼中光芒更甚,那裏,有人朝這邊而來。
“廢物。”任明決丟下二字,自身後取出一把弓弩,屈膝滿弓,暗紅弓身銀白弓弦散發着聖潔的白光。
“這是,聖器?”哪怕捱罵,徐倪也是高興地,年紀小小就有聖器在手,大戶人家啊。至少,今天算是有救了。開光聖器,對付區區近四階妖獸,是綽綽有餘了。
“嗤!”
“嗤!”
兩聲利箭破空而來,大灌鼠應聲倒地,全身妖化精血被正氣凜然的劍氣所化,徒留白骨架子與臭皮囊。
“再來啊,還有一隻呢。”看着放下弓箭的任明決,佟雪催促道。
任明決年紀小面子薄,摸摸後腦勺怪不好意思地道:“我法力有限,只能支撐聖弓射出兩枚箭羽。”
三人此時退至一處,看着步步緊逼的灌鼠,任明決道:“我們分三個方向逃吧,總有2個人能逃出追捕。”
“那被追上的那個呢,豈不是死路一條?”佟雪怒而視之:“還道朋友宅心仁厚,救下我們,怎麼說出這樣的法子來?”這裏三人唯有徐倪腿受重傷,站立都困難,更別提逃跑了。能被追上的,自是徐倪無疑了。若真那樣做了,豈不是拿同門性命,爲自己獲取一線生機。
“你誤會了,我只是看上了它們脖頸的牌匾而已,打不過,自然是要逃的。”任明決說的淡漠,言語如其人一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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