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戚卿苒一點也等不及,直接去找了璇璣拿雪蓮,可是當她說出來意之後,璇璣卻一臉莫名的看着她,

      “師父沒有給我什麼東西。”

      準確的說是他連他師父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難道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戚卿苒不敢去想其他的可能,只能這樣安慰着自己。

      可是等到晚上,她卻還是沒有等到雪蓮的時候,她這才真正的死心了。

      “老騙子,不要讓我再遇見你。”

      燕北溟推着輪椅走到門外就聽到戚卿苒罵着。

      他心中微微的動了動,他知道戚卿苒在罵誰。

      她以爲師父將雪蓮交給璇璣了,卻不知道那雪蓮此時正完好無損的躺在他的書房裏。

      師父沒有食言,只是他將雪蓮交給了他這個徒弟而已。

      拋開思緒,他輕輕的敲響了門。

      “誰?”

      戚卿苒此時正在氣頭上,語氣也不太好。

      “我。”

      聽到聲音,戚卿苒一愣。

      這是燕北溟?

      她連忙打開門,果然見燕北溟站在門口。

      “王爺?”

      戚卿苒有些好奇的看着燕北溟,不知道他怎麼過來了。

      “薛老給你開的方子。”

      戚卿苒雖然生薛不仁的氣,可是也不會同自己的身體過意不去,她接過一看,那方子早已經不是之前的那份草書了,應該是被人重新撰寫了一遍,行雲流雲,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

      “這是王爺您寫的?”

      “是。”

      燕北溟言簡意賅的點了點頭。

      “多謝王爺。”

      戚卿苒說完之後,兩人再無任何的話說,而燕北溟也沒有如同以往一樣直接離開,他只是坐在那裏,也不說話。

      戚卿苒見此,試探的問了一句,“王爺要不要進來坐坐?”

      她本是隨意的一問,卻沒有想到燕北溟竟然點了點頭然後推着輪椅進去了。

      直到燕北溟都進去了,戚卿苒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纔回過神來,連忙跟着進去了。

      燕北溟一進去便聞到一股子藥味,他輕輕的皺了皺眉,戚卿苒開始不解,後來想到什麼,她連忙說道,

      “王爺恕罪,我常年用藥,所以屋子裏難免會有一股子藥味,要不,王爺還是到外面坐吧。”

      燕北溟看了一眼戚卿苒身上的春衣,淡淡的說道,“無礙。”

      現在晚上還是有些有些涼意的,她身體這麼弱,還是別出去折騰了,不然到時候怕是又要在牀上躺幾天了。

      戚卿苒爲燕北溟倒了一杯茶,然後兩人便相顧無言。

      以往這樣的情況只會發生在馬車上,所以她並不覺得尷尬,可是此時她卻莫名的覺得有些尷尬起來。

      不知道燕北溟爲何要來,她也不好問出口,只好沉默的坐着。

      坐了好一會兒,興許是燕北溟也覺得沒有意思了,這纔開口道,

      “本王先走了。”

      說完,燕北溟推動着輪椅徑直走了。

      戚卿苒莫名其妙的看着燕北溟離開的身影,他今天進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就爲了喝一杯茶嗎?

      猜不透他的想法,戚卿苒收好藥方便去睡了。

      而燕北溟回到自己的院子後則熟稔的換上了黑色的玄衣戴上了白玉面具。

      還是這個身份他更加的適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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