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想要發怒可是卻又要忍着,燕南風此時便是這樣的感覺。

      他從不知道自己這位少言寡語的三弟竟然有如此扎心的本事。

      什麼叫他告假了,父皇不批?

      燕南風氣的心肝都疼了,偏偏臉上還要擺出平日裏那和煦的模樣,

      “父皇也是想的能者多勞,三弟辛苦了。”

      噁心了一下燕南風,燕北溟也點到爲止,開口道,

      “臣弟先告退了。”

      說完,他便先離開了。

      他走後,燕南風看了一眼肅王,開口道,

      “皇兄有沒有覺得三弟有沒有同以前不一樣了?”

      他是想讓肅王和燕北溟先鬥起來,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可是他的那些小心思肅王又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呢,只聽他平靜的說道,

      “老四變化纔是最大的。”

      成功的看到太子一僵之後,肅王也跟着離開了。

      想拿他當槍使,自己不傻。

      今日,被燕北溟和肅王兩人先後扎心,燕南風只覺得心頭壓着一股子邪火。

      他冷着臉回了太子府,便去了太子妃的院子,將下人都趕了出來,整整在裏面呆了一天才出來。

      當這個消息傳到鄧側妃耳朵裏的時候,即便她再有家教也忍不住了,她身邊的丫鬟更是口無遮攔的說道,

      “說什麼京城第一才女,竟然連白日宣淫這種事情都乾的出來。”

      “一點太子妃的氣度都沒有,日日都只知道纏着太子。”

      “住口,這些話是你能說的?”

      鄧側妃雖然開口訓斥了自己的奴婢,可是心裏終究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

      她現在已經成爲了整個京城的笑柄,所有人都知道太子還沒有碰她。

      現在,她連門都不敢出。

      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爲這是太子的意思。

      可是時間一久,她也難免會多想。

      她有幾次都想去找太子妃,可是對方都閉門不見,這讓她的心裏更是覺得不暢快了。

      她哪裏知道戚卿菀不是不想見她,而是根本就沒有力氣去見她。

      每次燕南風發泄完自己的獸慾之後,她便覺得自己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身邊的嬤嬤幾次都在提醒她,讓她愛惜自己的身體。

      她百口莫辯,根本就不是衆人想的那樣。

      他對自己的根本不是憐惜和疼愛,而是折磨。

      每次一想到那些事情,她就恨不得去死。

      等到太子神清氣爽走了之後,她躺了好久,才讓陳嬤嬤進來了。

      “外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今日燕南風好像更加的生氣,應該是什麼激怒了他。

      “太子妃,你不要由着太子的性子來了,這樣會虧了身子的。”

      陳嬤嬤勸說了兩句,見對方沒有理會自己,只好說起了正事,

      “聽太子身邊的小廝說,今日朝上皇上發了好大一通的話,還將京兆尹給撤職了。”

      “什麼?”

      戚卿菀有些震驚。

      先是大理寺卿,現在又是京兆尹,這些都是戚家的人,便也是太子的人。

      皇上到底想要做什麼?

      難不成,他真的有了什麼其他的念頭了?

      這個想法在她的腦海中閃過,戚卿菀連忙強撐着坐了起來,

      “派人同家裏傳個信,看看父親什麼時候在,我回去一趟。”

      她是巴不得太子出事,可是他出事了,自己永遠都別想登上那個位置了。

      她吃了這麼多的苦,爲了那個位置纔將一切都忍了下來。

      她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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