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曾聽說。”
宣武帝聞言看了戚卿苒一眼然後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出了御書房，戚卿苒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確實是不知道顧長安回去的時候竟然還遇到了刺客。
是誰？
是燕北溟吧。
他一個人跑去的？
想到燕北溟，戚卿苒心中一痛。
她，好想他。
到了皇后寢宮的時候，戚卿苒已經完全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本來以爲皇后會刁難她一番，誰知道竟然被直接帶了進去。
看到皇后的時候，戚卿苒心中驚呼了一下，面上閃過一抹震驚，卻很快被她掩飾住了起來。
皇后真的是老了，她臉上的皺紋已經完全的壓不住了。
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她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
上次見她的時候，她都還沒有這麼的蒼老，想來，應該還是和那位得寵的姚妃有關吧。
戚卿苒心中轉了幾個念頭。
皇后問的話和宣武帝大同小異，當聽她說不知道的時候，皇后卻有些震怒。
“不知道？你如何不知道？”
“爲何那齊王要冒着被抓的風險帶你走？你當真不知？”
“兒臣真的不知！”
皇后冷冷的看着她，半響之後才說道，
“你可知他人說的是什麼？”
“兒臣不知道他人說了些什麼，但是兒臣內心無愧。”
“好一個內心無愧。”
皇后一拍椅子站了起來，“你要同人私奔也就罷了，大不了折損一下我戚家的顏面，可是你竟然同一個大夏的王爺私奔，你是想要害的戚家滿門被斬嗎？”
“私奔？”
戚卿苒冷笑了一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嘴巴倒是厲害。”
皇后惱怒的看着她，
“即便不是私奔，你被人擄走十幾日，成日和那人共處，你要人如何相信你和他沒有私情？”
“母后說有，那便有吧。”
若是換在以往，戚卿苒不會用這樣決絕的方式。
可是，眼下，她累了。
因爲燕北溟的事情，她整個人很煩躁，只是她一直壓抑着。
眼下，被宣武帝和皇后連番的盤問，她心中的耐心正被一點點的碾磨乾淨。
她升起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念頭，愛雜咋的的吧，她不想忍了。
皇后沒有想到戚卿苒竟然會用這樣的態度和自己說話，先是一愣，隨即大怒。
“放肆。”
“你當真以爲本宮治不了你？”
“兒臣不敢。”
戚卿苒淡淡的開口說道。
“來人，傳本宮的旨意，秦王妃品行不端，摘去親王妃的封號，送往水月庵長伴菩薩左右，以示效尤。”
戚卿苒平靜的聽皇后說完，然後也不求饒，行了一禮，
“謝皇后娘娘。”
說完，戚卿苒轉身離開了，彷彿被剝奪秦王妃的稱號，送去尼姑庵不是什麼大事一般。
看着戚卿苒的背影，皇后忍不住蹙了蹙眉。
她身邊的貼身嬤嬤小聲的說道，
“娘娘，這個懲罰是不是太重了？皇上那邊……”
皇上對秦王妃的看重是誰都知道的，自家主子今日來這麼一出，怕是皇上會不喜啊，最重要的是他若是直接下旨說皇后的懿旨不算，那到時候沒有臉面的還是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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