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時嫿霍權辭 >第157章 時嫿,沒用的
    但是霍箏爲了討得劉景淑的歡心,一把將趙煦抓住,“不準走,把你和時嫿的關係說清楚!我看你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我記得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你也幫着時嫿。”

    霍箏目光懷疑的看着時嫿,“時嫿,有天晚上我看到你從這個男人的公寓裏出來,那麼晚了,你們在幹什麼?”

    時嫿臉色一僵,當初霍箏和寧瑜千方百計找她的麻煩,跑來學校奚落和羞辱她,被趙煦撞上幾次,趙煦幫過她忙。

    至於大晚上的從趙老師的公寓出來,她絕對沒有幹過這事兒,明顯是霍箏在抹黑她。

    “霍箏!!”她喊道,氣得眼眶發紅。

    霍箏聽到時嫿直呼她大名,直接擡手想要扇她的耳光。

    許長安被幾個保鏢押着,急得掙脫不開,“媽!你要逼我和你徹底斷絕關係是嗎?!”

    他吼道,滿眼的失望。

    但是霍箏這耳光已經在半空,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然而千鈞一髮之際,趙煦將霍箏的手抓住,並且往後推了她一下。

    霍箏這些年高高在上慣了,哪裏有人敢這麼對她,所以看到趙煦推她,她瞬間氣惱的反推回去。

    時嫿夾在中間,死命護住趙煦,卻被一旁的劉景淑抓住了頭髮。

    趙煦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被這麼對待,胸口瞬間一堵,一股鋪天蓋地的悲痛瞬間籠了上來,他眼前一黑,緩緩倒了下去。

    “趙老師!!”

    時嫿嚇了一跳,想要推開劉景淑和霍箏的手,但是兩人一個抓着她的頭髮,一個掐住了她的手腕,她動彈不得。

    周圍的學生看到趙煦倒下去,連忙跑過來做急救,還有人打了120。

    霍箏看到時嫿臉色蒼白,心裏涌起一股快意,“把少爺帶走。”

    她帶來的保鏢都經過專業訓練,而且四五個人都將許長安拉着,他就是拼了命,也掙不開。

    他眼睜睜的看着趙煦倒下,感覺自己瞬間失聲,看着霍箏的目光滿是恨意。

    霍箏被這股恨意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心悸的拍拍胸口,“長安,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是你媽媽。”

    “如果趙老師出了事,我會讓你失去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

    霍箏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許長安這個寶貝兒子,所以她絕對不允許兒子的行爲有任何偏差。

    現在聽到許長安這麼說,她的手下意識的將時嫿放開了,有些不安,可嘴上還是在逞強,“能有什麼事兒,我看那男人就是裝的。”

    時嫿脫離了她的禁錮後,軟着身子來到了趙煦的面前,“你們散開,這樣對老師不好,空氣不流通。”

    她的腦子很亂,手上卻還是冷靜的做着急救,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劉景淑一開始也以爲趙煦是裝的,可看到對方的瞳孔都開始失去焦距,她的眉頭蹙了一下。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時嫿沒有管這裏的一切,跟着上車。

    她的手腳發抖,到了醫院後,還摔了一跤。

    但是護士們沒空管她,連忙把趙煦推進了搶救室。

    時嫿覺得好冷,好冷,她起身拍拍雪,跌跌撞撞的朝着前面跑。

    她好像又回到了外婆病情惡化的那天,孤立無援,恨自己不夠強大。

    她抖着牙齒,眼裏猩紅,強撐着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但是人才推進去半個小時,醫生就將趙煦推出來了,“節哀,已經錯過了最佳搶救時機,人走了。”

    時嫿的腦子裏“轟隆隆”的響,最佳搶救時間是趙煦倒下的四分鐘之內,可是那幾分鐘她被劉景淑和霍箏死死的拉着。

    明明可以救他......

    她捂着自己的嘴,巨大的悲痛從喉嚨裏冒出來,眼淚也決堤似的往下掉。

    恨意如瘋狂滋長的野草,在心裏肆意蔓延。

    走廊盡頭,剛趕來的女人看到蓋着白布的趙煦。

    “啊!!”

    悲傷鋪滿整個走廊。

    女人走到趙煦的牀邊,握着他的手,“你......你這是幹什麼啊,咱們機票都買好了,不是說明天就出國嗎,趙煦,你趕緊給我醒來!”

    “求你了......我不想一個人離開......”

    時嫿順着冰涼的牆壁滑了下去,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敢去看那個女人。

    女人沒有注意到她,哭得暈了過去。

    溫度好像一下子降到零下幾百度,漫天的冰冷,時嫿感覺自己血管裏的熱血都凍得冰涼了。

    “對不起......對不起......”

    她極小聲的說道,抱着自己的胳膊開始抽泣。

    這個時候的時嫿脆弱的像是一張紙,微微一撕就碎了。

    醫院裏見多了這種生離死別的場景,來個人勸了一會兒,發現勸不了,也就給她搭了厚厚的毯子,沒再管她。

    時嫿怔怔的坐着,一直到黑夜過去,她才動了動僵硬的手,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她當初不該嫁進霍家,更不該去和趙老師喫那頓飯,也不該在大學的時候和許長安在一起......

    走廊上響起了皮鞋的聲音,一雙男人的腿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擡頭看了看,瞳孔瞬間一縮。

    霍權辭蹙着眉,將帶來的羽絨服給她披上,“起來吧,地上涼。”

    時嫿沒動,輕輕垂下眼睛。

    她知道自己不該遷怒到霍權辭的身上,可她不是聖人,她也有情緒,她現在看到霍家人就莫名反感。

    霍權辭彎身,將她一把抱住。

    時嫿沒掙扎,她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

    她的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身體也在發燙,嘴脣更是乾裂的直接起皮。

    她在發着很嚴重的高燒,但自己並沒有意識到。

    “你奶奶和姑姑害死了我的老師。”

    她淡淡的說道,垂下了眼睛,“我會告她們,我會讓她們坐牢。”

    霍權辭抱着她的力道緊了緊,“時嫿,沒用的。”

    霍權辭的話很殘忍,但也是事實。

    這種推攘中突然猝死的案件,賠點錢就能解決,就算她的法律知識再好,也不可能讓兩個人坐牢。

    何況霍家地位高,誰敢讓劉景淑和霍箏坐牢呢。

    時嫿胸口狠狠一堵,抿緊了脣瓣,眼淚又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

    外面在飄鵝毛大雪,霍權辭把她抱出醫院,一旁的南時連忙撐傘,避免雪花落到他們的身上。

    時嫿很累,累到沒有力氣去爭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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