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時嫿霍權辭 >第259章 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因爲沒用,所以不救了是麼,那此後的糾纏又算什麼呢?

    她緩緩閉上眼睛,渾身涌起一陣無力。

    霍權辭將她摟緊,在她的脣畔親了親。

    時嫿這段時間一直被這件事情折磨,精神不大好,如今在他的安撫下,很快就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男人嘆了口氣,“嫿兒,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她以爲這是幻聽,嘀咕了幾句,在他的胸膛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霍權辭渾身的戾氣瞬間就消了,將她緊緊的攬入懷裏。

    “嫿兒,你身上的祕密太多了。”

    他希望多陪着她一陣,陪她渡過往後的狂風暴雨,可他總感覺自己快要消失了。

    有時候他很虛弱,虛弱到彷彿下一秒就要死去,這些年,秦妤爲他看了很多次病,卻一直都找不出病症。

    他只能期盼,他能活得久一些。

    時嫿的額頭溢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眼眶變得溼潤,陷入了新一輪的夢境。

    夢裏她像個瘋子,蜷縮在房間的一角。

    那個房間好熟悉,窗戶外是懸崖,她逃不走。

    有個男人每天都會過來,日復一日的要着她。

    “嫿兒,你還逃不逃了?”

    “嫿兒,你說話,下次還逃走麼?嗯?”

    鋪天蓋地的屈辱和憤怒,她一口一口的咬在男人的鎖骨上,可是男人根本不知道疼,反而更加興奮。

    她的雙手被他束縛着,放置頭頂,他要在她的每一處都留下印記。

    而她日漸枯槁,如同褪色的春畫。

    她絕食來抵抗,以命相搏。

    男人的眼裏滿是震痛,像是一隻歇斯底里的野獸。

    “你一定要走?我對你不好?嗯?”

    “我不想和一個只會殺人的瘋子待在一起!”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你都要走,是麼?嫿兒,回答我!”

    “是。”

    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血色,兩人都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裏。

    再後來,他叫來了兩個男公關,聽說專門爲有錢的女人服務。

    “不是想走麼?嫿兒,你和他們待一週,我就放了你。”

    他把她的四肢捆綁住,在她的眼睛上蒙上厚厚的黑布,給了她一個綿長又絕望的吻,“既然和我在一起生不如死,那你應該願意陪他們吧?嫿兒,一週後我來接你。”

    記憶一下子變得血腥和混亂,兩個男公關瞬間撲了過來,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

    她開始求饒,開始叫他的名字,她說:“阿冥,求你,求你帶我走,我不要跟他們,求你了。”

    她的世界一片漆黑,恐慌害怕。

    她一直在哭喊,可是男人的力道沒有任何留情。

    她像是一個破碎的娃娃,被人扣着後腦勺,惡狠狠的吻着。

    她求饒,她反抗,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

    “阿冥,求你......求你不要丟下我......”

    她的眼前被黑布蒙着,什麼都看不見,好像連整顆心都墜進了黑暗裏。

    貫穿,翻轉,她變成了徹底的玩具。

    “阿冥,求你......求你......”

    霍權辭被她的囈語叫醒,他起身,打開了牀頭的橘色燈光,看到她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她在做噩夢,叫的卻不是他的名字。

    他的心臟傳來刺痛,如同被一片荊棘地,密密麻麻的剮着心。

    他伸出指尖,在她的臉頰上撫了撫,眼裏的猩紅已經快要抑制不住。

    她爲什麼要喊霍冥的名字?

    她的心裏始終放不下霍冥?

    霍權辭的眼裏迸發出一道兇光,他的指尖用力,掐住了她下巴,啃噬着她的脣瓣。

    時嫿喘不過氣,手上開始推攘,嘴裏一直嗚咽着哭聲。

    她猛的把人推開,坐了起來,靠在牀頭喘氣。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片溼漉漉的,她哭過了?

    應該是做噩夢了吧,可她居然想不起那個噩夢是什麼內容了。

    她的心裏還能清晰的記住那種絕望和酸楚,怨恨的想要殺人。

    “夢見了誰?”

    霍權辭明知故問,垂在一側的手緩緩捏緊。

    時嫿擡頭,眼裏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很可怕。”

    霍權辭的臉上全是嘲諷,不知道?可她明明在夢裏叫着阿冥。

    他捂着自己的心臟,快被那尖銳的刺痛給折磨瘋了。

    他活這麼大,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無助,什麼叫愛而不得。

    時嫿永遠不可能對他說真話,他們彼此都在隱瞞,像是兩個騙子,欺騙彼此的真心。

    他已經墜入這愛的懸崖,她卻還在岸邊觀望,多麼不公平。

    時嫿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半夜三點,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老公,是不是我做夢把你吵醒了?對不起,繼續睡吧。”

    她拉着他,重新躺了下去。

    霍權辭摟着她的力道越來越緊,恨不得把她掰碎,揉進自己的骨血。

    時嫿喘不過氣,知道他的情緒不對勁兒,連忙伸手在他的背後安撫。

    霍權辭和她十指相扣,眉眼疲憊。

    時嫿主動湊上去,在他的脣邊吻了吻,“沒事,只是一個噩夢而已。”

    霍權辭怔怔的看着她,她的眼角還殘留着淚珠,睫毛上也滿是馥郁的水汽,她在夢裏哭得撕心裂肺,全都是因爲那個叫霍冥的男人,他想殺了他,迫不及待想要殺了他。

    可是一切都急不來,需要從長計議。

    時嫿再次入睡後,沒有再做噩夢了,這一覺睡得很香甜,所以也並不知道,身邊的男人盯着她看了一整晚。

    眼神複雜,晦暗,像是暈染不開的濃墨。

    第二天,兩人很早就回了淺水灣。

    時嫿特意檢查了一下霍權辭的身體,看到他徹底恢復,才鬆了口氣。

    她去樓上換衣服,想去醫院看看南錦屏。

    而霍權辭則坐在沙發上,一旁的童航和童顏總感覺他有話要說。

    良久,霍權辭的嘴角才露出一絲諷刺,去醫院看南錦屏?還是找機會去看霍冥呢?

    “你們,盯着她。”

    只有短短的五個字,但是裏面包含的信息卻很多,也就是說,以後不管時嫿做什麼,都得向他彙報。

    他還在乎她,卻已經不再信任她了,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悲哀。

    時嫿還不知道他的想法,從樓上下來後,她徑直去了院子外。

    剛剛她關窗太急,不小心把花盆碰下來了。

    她不想麻煩傭人,便自己撿起了碎片,將摔壞的花也捧了起來,想要隨便種植在院子的其他地方。

    “啪。”

    她的腳上踩中了什麼東西,硬邦邦的。

    她低頭一看,發現是霍權辭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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