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一旁的車,關上車門車窗,沒有再理會這個女人。
女人也不敢糾纏他,牙齒咬了咬,直接離開了這裏。
可是她剛剛走出沒多遠,就被人從後面勒住了脖子,匕首利落的在她的脖子上一劃,她瞬間沒了氣息。
霍司南就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嘴角的嘲諷更是厲害。
後面又陸續來了幾個人,蹲在那個女人的身邊檢查,最後直接淋上汽油,把人燒成了一堆焦炭,並且將焦炭碾碎成灰。
這樣殘忍的做法,可謂是血腥至極。
而且他們所處的位置十分講究,恰好是攝像頭的死角,現在又是深夜,基本沒有目擊證人。
這絕對是一羣十分成熟的作案團伙,出手利落,狠毒。
等到他們走了後,那裏只留下一個焦黑的影子,如果不是霍司南親眼所見,他真不會想到,剛剛還活生生的人,居然直接變成了一團灰。
這羣人顯然是衝着那個女人來的,而且絲毫不留情面,這是真正的挫骨揚灰。
他重新點燃了一根菸,腦海裏把這些事情想了想,便有些明白了。
當初他本來只是想讓這個女人去時嫿的面前多嘴幾句,讓時嫿懷疑霍權辭。
沒想到霍權辭直接找上了對方,並且帶人去了酒店,這實在不合邏輯。
他相信以霍權辭的性子,肯定不會跟那個女人發生一點兒什麼。
唯一能讓他這麼做的,也就只有時嫿了。
他是在利用這個女人,爲時嫿擋災?
想通了這一點,霍司南的眉頭瞬間蹙了起來。
那剛剛的那些人,到底是針對時嫿本身,還是針對嫁給了霍權辭的時嫿。
如果是針對時嫿本身,那麼時嫿的身份就有待考究了。
他的嘴角彎了彎,沒想到今晚會碰上這樣的事情,心情大好,直接油門一踩,離開了這裏。
而時嫿壓根不知道有人因爲她,已經喪命。
她醒來是早上的六點,霍權辭正好在穿衣服,“不多睡一會兒?你最近精神很不好。”
時嫿最近精神確實很不好,半夜也時常被噩夢驚醒。
如果不是霍權辭還在身邊,估計她已經瘋了,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只有醒來再三確定這裏不是紫園,她的心裏纔會安定許多。
“去公司麼?嫿兒,你不能繼續這樣胡思亂想下去了,回法務部,做回你自己。”
他坐在牀沿,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振作起來,我會一直在的。”
時嫿點頭,下牀收拾好一切,將公文包帶上,跟着他去了公司。
之前她出差,後來失蹤,姜瑩這邊並不知情,畢竟有南時等人隱瞞着,大家都以爲她是生病了,在家裏休養。
時嫿強打精神,將自己桌上堆積的文件看完。
到了中午,她並沒有在食堂喫飯,而是去了外面。
但是剛走進咖啡廳,她就看到了和女人坐在一起的許茂松,但那個女人並不是霍箏。
服務員端了咖啡上來,她低頭剛喝一口,咖啡廳的大門就被人打開了,霍箏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啪!”
一個巴掌直接甩到了那個女人的臉上,她氣得說話都困難,不敢置信的看着許茂松,“那張離婚協議我還沒簽字,你就開始在外面尋花問柳了?許茂松,你可真是渣!!”
許茂松的眉頭狠狠一皺,強忍着怒氣,“這是我的委託人。”
被打的女人捂着自己的臉,臉上不好看,直接拿過一旁的咖啡,朝着霍箏就潑了過去,看這樣子,也不是好相與的主兒。
霍箏被潑的到處都是水,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悽悽慘慘的哭了起來。
“許茂松,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長安麼,你這個樣子,若是讓長安知道了,他會怎麼想?!”
許茂松的眼裏劃過一抹厭惡,這是第一次,他對霍箏產生了厭惡的情緒。
他將公文包拿好,看向自己的委託人,“抱歉,可以去其他地方麼,我親自給你賠不是。”
女人冷冷的看了霍箏一眼,將自己的包拿着,踩着高跟鞋就走了出去。
許茂松跟在她的身後,壓根沒有去看滿是狼狽的霍箏。
霍箏顫抖着抽過一旁的紙,將自己臉上的咖啡擦乾淨。
她想痛哭,這會兒卻還是在強忍着。
突然,她看到了角落裏的時嫿。
時嫿這會兒穿着一身職業裝,淡淡的坐在窗前,看着真是成功極了。
她的所有委屈似乎瞬間就有了發泄的口子,都是時嫿,時嫿毀了她的一切!
時嫿看到她眼裏的怨恨,微微挑眉,嘴角彎了彎,“好巧。”
看到她如此雲淡風輕,霍箏的瞳孔狠狠一縮,“時嫿,你現在滿意了?看到我這麼狼狽,你是不是覺得很解氣?都是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你會遭報應的!”
時嫿輕笑出聲,十分沉着懶散,“霍夫人這話說的真是好笑,是我逼着你去迫害別人的麼?巴掌不打到自己的身上,你永遠不知道疼,如今只是個開始而已,你就受不了了?”
霍箏現在十分狼狽,衣服上都是咖啡的污漬,周圍又全是這一代的上班族,此時大家都對她指指點點的,彷彿她是哪裏蹦出來的乞丐。
許茂松曾經是她的支撐,是她的信仰,這會兒什麼都沒了,她的眉眼難掩憔悴。
時嫿無意和她過多爭執,喝咖啡的空隙,不忘了處理下午的文件。
霍箏的眼睛瞬間就酸了,其實她是羨慕時嫿的,羨慕她就算是處於低谷,也從來不認輸。
撇去出身不談,這個女人確實足夠優秀。
可她們這個圈子裏,就是見不得這樣的女人,見不得她明明出身低谷,明明一身灰暗,卻還是搶走了本該屬於她們的光亮!
時嫿認認真真的盯着面前的文件,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發現是海外的號碼。
她現在對海外的東西莫名牴觸,所以直接將這個號碼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