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辭,你大概不知道,阿冥爲了時嫿,已經和我取消婚約了,並且不顧長老們的反對,要將時嫿帶回霍家總部,時嫿在紫園待了那麼久,她和阿冥具體做過什麼,你就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麼?”
沒有一個男人不會介意,只是霍權辭對時嫿的喜歡超出了這一切。
如今被明芸提出來,心裏的不舒服瞬間被放大。
他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時嫿在紫園生活過,原來霍冥已經和明芸取消婚禮。
“權辭,你也知道阿冥的長相和你一模一樣,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時嫿只是把你當成他的替身?她願意待在你的身邊,是因爲你這個人,還是因爲你這張臉,你能確定麼?”
一個又一個問題朝着霍權辭砸了過來,尖利的像是刺刀。
霍權辭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打了一拳,悶悶的。
他直接起身,看了一眼明芸,“我們的事情改天再談。”
明芸想阻止都來不及,男人已經走到門口了。
她有些泄氣,朝時嫿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時嫿同樣看着這裏。
時嫿確實一直盯着兩人的動態,現在看到霍權辭已經率先離開,眉頭皺了皺。
“小花兒,我看你的心思也不在這裏,這頓飯改天再請吧。”
戚焰站了起來,將手機雲淡風輕的放進兜裏,“我想你肯定和那個人有話要說。”
時嫿現在確實想要去見霍權辭,所以只能說了聲“抱歉”,便馬上朝着霍權辭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出了餐廳,她剛走到拐角,就被一雙手拉了進去。
熟悉的懷抱擁了上來,她瞬間安心。
“怎麼和他一起喫飯?”
霍權辭的聲音帶着一絲醋意,眼裏也滿滿的都是酸味兒。
“之前他幫過我很多,答應了請人家喫飯的,倒是你,你怎麼和明芸在一起?”
聽到她說明芸,霍權辭的抱着她的力道瞬間緊了幾分。
看來明芸並沒有騙她,時嫿肯定在紫園生活過,不然不會知道她的名字。
她在紫園住着,以霍冥的性格,會放過她麼?
濃烈的醋意瞬間冒了出來,他能做到絲毫都不介意麼?不可能的,這是男人的本性。
“是霍家的事情。”
他的聲音悶悶的,剛打算繼續說點兒什麼,老爺子卻打來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他看向時嫿,“我要去老宅一趟,你先回淺水灣?”
時嫿這會兒其實沒什麼心思回去,可是對上他的眼神,只能點頭。
等到霍權辭走後,她才從這裏離開。
剛走遠幾步,她就看到了明芸。
明芸看到她,挑了挑眉,“時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她的語氣沒有任何愧疚,似乎忘了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時嫿抿脣,拉開一旁的車門打算上車,明芸卻幽幽開口,“我把你在紫園住過的事情告訴霍權辭了,你說霍權辭一個男人,會在意這個麼?我想男人都會在意吧?你被阿冥關在紫園的那段時間,相信阿冥霸佔了你不止一次,時小姐,和霍權辭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沒有心理負擔麼?你那麼厭惡阿冥,霍權辭的臉卻又和阿冥一模一樣。”
明芸沒有想到她的語氣這麼冷淡,眉頭擰緊,“時嫿,是我小看你了麼?和兄弟兩人有糾葛,你不覺得噁心?”
時嫿的臉色瞬間就白了,她一直在告訴自己,和霍冥發生過的事情不是她自願,她只是受害者。
可是當事實被人家這麼殘忍的戳破,她還是會覺得難堪。
是啊,霍冥和霍權辭是兄弟,不管是被強迫也好,自願也罷,她總歸是和兩人都發生關係了。
道德和法律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她還是學法律的,真是諷刺。
“時嫿,我記得阿冥當時給了你戒指,是這枚吧?”
明芸拿出了兜裏的戒指,放在她的面前。
時嫿的臉色更不好看,如果她沒記錯,這枚戒指當時應該被丟在國外的垃圾桶裏了,明芸並不在場,爲什麼戒指會在她這裏。
明芸十分樂意見到她的震驚,將另一枚戒指也拿了出來。
“時嫿,這是阿冥的戒指,你知道我在哪裏找到的麼?”
時嫿只覺得背脊一涼,腦子裏也要炸開了一般。
“是在醫院,在你和霍權辭待過的醫院,霍權辭回來後,就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時嫿突然就想起了霍權辭摸自己的指節,那個動作,分明是以爲自己的手指上戴着戒指!
明芸將兩枚戒指放在手心,攤開讓她仔細辨認,“這枚戒指的裏面還刻着你的名字,另一枚裏刻着阿冥的名字,時嫿,很多事情應該不用我提醒了吧?之前我就直白的告訴過你,讓你多懷疑懷疑身邊的人,可你好像不願意相信呢。”
時嫿的心緩緩沉入谷底,剛剛她還在慶幸,慶幸明芸看向霍權辭的眼神不一樣,這種眼神也明顯區別於看向霍冥的眼神,所以她斷定現在的霍權辭並不是霍冥。
可是不管眼神相不相同,至少眼裏表達的東西是一樣的,那就是明芸的愛意。
時嫿挺直後背,只覺得後背都是冷汗,連手心裏也滿是汗水。
明芸將戒指收了起來,低頭點燃一根菸,“時嫿,有時候覺得你真是可憐,你處處生活在謊言的世界裏,你看到的東西,也只是有人願意讓你看到而已,我想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至於你要怎麼做,我攔不了你。”
明芸吐了一個菸圈兒,眉眼滿是英氣。
她的氣質很是奇怪,當她穿上晚禮服時,處處高貴,溫柔,是真正的大家小姐。
可當她懶散的吸菸,吐着菸圈兒,她的氣質又變了。
“現在的霍權辭就是霍冥,對嗎?”
時嫿強忍着說道,緩緩閉上眼睛,不願意去相信,可那兩枚戒指又該怎麼解釋呢?
霍冥下落不明,戒指更應該下落不明纔對,如今那枚戒指卻在明芸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