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權辭聽到這句,飛快的起身,自己穿好了衣服。
但是他不會系領帶,在鏡子前弄了很久,最後求助的看向時嫿。
“彎身。”
時嫿淡淡的說道,將他打成結的領帶解開,從衣櫃裏重新拿了一條出來,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霍權辭的心情很好,匆匆喫過早餐,就屁顛屁顛的跟在她的身後。
進入帝盛後,他好奇的左右看看,最後拉住了時嫿的手。
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外界一直在傳霍權辭下落不明,有可能已經死了,但誰能想到,對方居然來了帝盛!
之前被餘浩慫恿的高層們着急的不行,紛紛來頂層辦公室請罪,但是門口有南時攔着,沒一個人能夠進去。
偏偏時嫿這會兒有事情去找姜瑩,並不在頂層,所以頂層辦公室裏只剩下霍權辭一個人。
霍權辭在裏面玩的不耐煩了,清了清嗓子,“南時,讓他們進來吧。”
他學着時嫿的語氣,並且坐在了椅子上。
南時聽到這個聲音,下意識的就打開了門,這都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等到高層們都進去了,他纔想起,總裁現在的狀態是不能見人的。
辦公室內,高層們就差瑟瑟發抖了,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恨不得以死謝罪。
“總裁,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是啊,我們都盼着你回來呢。”
高層們擦擦臉上的汗水,可是他們站了很久,都沒有等來霍權辭的一句發言。
他們擡頭看去,發現霍權辭正盯着電腦發呆,並且一臉興奮的握着鼠標。
他們不清楚現在的情況,不敢隨便開口。
南時打開門,來到霍權辭的面前,發現他正在玩蜘蛛紙牌,壓根就沒有把高層們的話聽進去。
他的嘴角抽了抽,連忙對着早就嚇懵的高層們說道:“總裁身體不舒服,你們各司其職就好了。”
高層們哪裏敢耽擱,又說了幾句恭維的話,才離開。
時嫿回來時,霍權辭已經玩得有些無聊了。
“老婆,我們可以喫飯了麼?”
時嫿看了一下時間,這才過了兩個小時,怎麼就又餓了?
“待會兒再說吧,你就在這裏不要亂跑,中午我帶你出去喫飯。”
她坐在椅子上,處理今天的文件,看到遊戲程序被人打開,有些無奈,擡手就關了。
霍權辭很困,想要睡覺,可是看到她在,又想陪着她。
他搬了一張椅子,坐到了時嫿的身邊,單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盯着她的電腦屏幕發呆。
時嫿實在沒空帶他出去玩,她兩天沒來公司,堆積的事情太多。
霍權辭看了一會兒,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中午,南時一臉爲難的走了進來,“時小姐,外面有人找總裁。”
但是他的話剛說完,就看到一個女孩推開了門。
時嫿記得這張臉,那個廉價手機裏的自拍,正是這個女孩子。
女孩大概二十三歲左右,扎着一個馬尾,簡單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褲,腳上踩着一雙帆布鞋,渾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味道,這樣的味道是時嫿沒有的。
她喊了一聲權辭,正在睡覺的霍權辭瞬間就醒了,揉了揉迷濛的眸子,看向對方。
“老......”
他剛想喊人,可想到什麼,又將到嘴的稱呼給嚥了下去,“奕歡,我好想你。”
王奕歡敏銳的覺得不對勁兒,以前霍權辭都是叫她老婆的。
她將他從水裏撈出來,和他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怎麼會轉眼,他就如此依戀的跟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
“權辭,你跟我回去,爸爸還在等我們呢,爸爸的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
霍權辭連忙站了起來,剛想往前走一步,他就看到了臉色黑沉的時嫿。
他心裏一抖,連忙又坐回去。
王奕歡看到這一幕,這纔看向了時嫿。
時嫿穿着職業裝,氣質清冷,眼神銳利。
王奕歡注意到她的眼神,心裏升起了一種恐慌的感覺,好像霍權辭馬上就要被人搶走了。
“權辭,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她這話讓時嫿覺得好笑,她也確實沒忍住,輕笑出聲。
王奕歡的臉上有些難堪,卻還是在強撐着,“是我把他救上來的,我對他有救命之恩,而且我和他已經訂婚了。”
她本以爲這樣說,時嫿就會放棄,沒想到時嫿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幸虧只是訂婚,沒有結婚,霍權辭是我名義上的丈夫,你若是拉着他在國外領證,那就是犯了重婚罪,我可以告你,明白麼?”
她的聲音淡淡的,帶着一絲不容置疑。
王奕歡的臉色瞬間就白了,她咬着脣,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水,“權辭,你說過會留在我和爸爸的身邊的。”
霍權辭的臉上滿是不忍,悄悄拉了拉時嫿的衣角,“老......老婆,奕歡對我很好的,很照顧我。”
他說話有些底氣不足,大概潛意識裏覺得這樣的做不太好。
時嫿挑眉,幾乎一眼就知道這個女孩想要什麼,“那你想怎麼做?”
她看向霍權辭,語氣輕輕的,似乎一點兒都不生氣。
霍權辭興奮的起身,“我想怎麼做都可以嗎?我想治好奕歡的爸爸,還想把奕歡接到淺水灣。”
說完這句,他就沉默了,不敢去看時嫿的眼睛,可這是他心裏最真誠的想法。
在他看來,奕歡是他的朋友,他應該仗義,有好東西也該分享給她。
王奕歡直接略過了時嫿,走向霍權辭,“權辭,我不想和回什麼淺水灣,你和我走吧。”
霍權辭一臉爲難的看向時嫿,又看向王奕歡,似乎這是一個無比艱難的選擇。
時嫿的眼睛緩緩閉上,“王奕歡是吧,你爸爸病得很重麼?需要多少錢?”
王奕歡一臉警惕的看着她,臉上羞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並不是爲了權辭的錢,我只想他和我們生活在一起!”
霍權辭也有些急了,看向時嫿,“老婆,奕歡不是那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