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時嫿霍權辭 >第352章 時小姐的桃花要開了
      禿頭男人的目光停在了唐婧冉的身上,眉宇帶着一絲不耐,“唐總,今天這生意到底還談不談?”

      唐婧冉定定的看着許長安,期盼這個男人能站出來爲她說句話。

      可是從頭到尾,許長安的目光都是淡淡的,彷彿壓根看不到她的存在。

      她原本強撐着的情緒瞬間就垮了,眼眶變得猩紅,“長安,你就這麼容忍她?”

      他們到底是名義上的夫妻,這時嫿就差指着她的鼻子罵了。

      許長安放下手中的杯子,眼尾上揚,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她說錯了麼?”

      淡淡的一句話,算是徹底把唐婧冉推進了地獄。

      她深吸一口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一旁的禿頭男人臉色更黑,他可不是來這裏看人家打情罵俏的,“唐總”

      他的話還沒說完,唐婧冉就咬牙道:“抱歉,今天這生意暫時不談了,改天我親自登門謝罪。”

      男人臉色雖然不好看,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等他走後,唐婧冉挨着許長安坐下,似乎看不到許長安對她的厭惡。

      許長安的眉宇深深的擰着,從她坐下來的那一刻,就感覺這裏的空氣不是很舒服。

      “時嫿,我最初聽說你懷孕的時候,就知道你這個孩子生不下來,豪門少奶奶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時嫿抿脣不說話,那個孩子是她心裏的痛。

      許長安一把抓住了唐婧冉的手腕,“如果你是來找茬的,可以滾了。”

      唐婧冉挑眉,臉上的笑容滿是諷刺,“怎麼,我說不得她了?許長安,她現在還來找你,無非是把你當備胎,當退路,等霍權辭把她甩了,她就轉頭和你複合。”

      時嫿已經站了起來,她剛剛做錯了一件事,她不該和許長安坐在同一張桌子邊。

      那種情況雖然不打招呼有些尷尬,但也好過現在的場面。

      “時嫿,我的老公有多厭惡我,霍權辭將來就會有多厭惡你,咱們彼此彼此。”

      時嫿的腳步一頓,淡淡的看向她,“至少他愛過我。”

      這句話似針一樣,扎進了唐婧冉的心臟最深處。

      是啊,許長安從來沒有愛過她。

      別說愛了,就連對她和顏悅色都是沒有的。

      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突然不明白自己這麼鬥下去有什麼意義。

      從許長安愛上時嫿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輸了,徹底的輸了。

      她垂下眼睛,聽說霍家老爺子失蹤,霍權辭已經去了國外,這正是對付時嫿的最佳時機!

      唐婧冉想的入神,連許長安什麼時嫿走的都不知道。

      她有些狼狽的合上眼睛,給慕晚舟打了一個電話。

      怨恨時嫿的何止她一個,慕晚舟也恨不得將那個女人千刀萬剮!

      兩人商議好一切,嘴角皆是冷笑。

      時嫿剛回到家,就聽傭人說有客人來了。

      她推開客廳的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旁邊的男人。

      他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閒服,襯衫的袖子微微挽起,正盯着院子裏發呆。

      時嫿突然想起院子裏有棵桃樹,前不久開過花。

      傭人將桃樹照顧的很好,花期被延長了,到現在都還開着。

      司若塵似乎很喜歡桃花,盯着看了很久,都沒有注意到她來了。

      時嫿走到他的身邊,將通往院子的門打開,“你要出去看看麼?”

      司若塵看了她一眼,輕輕笑了下,“我好多年都沒來這裏了,他這地方變化真大。”

      他走出了庭院,朝那棵桃花樹走去,“其他地方的桃花都謝了,唯獨這裏還開着。”

      “這棵桃樹一直被捂着,估計它誤以爲現在還是初春吧。”

      時嫿這麼答道。

      司若塵笑,眼底醉人。

      他伸手摸着桃花,將其中一朵折了下來,插在了時嫿的耳邊,“大概是在預示着,時小姐的桃花要開了。”

      時嫿的睫毛狠狠顫了一下,被他這麼調侃,臉頰上瞬間多了兩抹紅暈。

      耳邊的桃花彷彿十分燙人,她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幸好有傭人走了過來,說是將茶泡好了,已經端來了一旁的桌上。

      這院子裏也有石凳和石桌,桌上已經擺好了水果和糕點,還有一壺冒着熱氣的茶。

      時嫿鬆了口氣,順着傭人的話往下說,“坐坐吧,霍權辭不在,只有我來招待你了。”

      司若塵的嘴角彎了彎,在凳子上坐下。

      “我故意趁着權辭不在纔來的,我來找時小姐你。”

      時嫿端着茶壺的手抖了一下,據她所知,這個司若塵和修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算是被修羽帶着入了霍權辭的圈子,不管是和修羽還是和霍權辭,他們都是很好的朋友。

      這司若塵,總不會趁着霍權辭不在,來撬牆角吧?

      時嫿的腦子裏瞬間甩開了這個念頭,她是已婚婦女,並且流過一個孩子。

      司若塵是最年輕的教授,多的是女孩子喜歡他,他又怎麼會退而求其次,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何況有句話不是說,朋友妻,不可欺麼?

      “司先生找我做什麼?”

      司若塵端着杯子,低頭嗅了嗅茶香,“當然是過來撬牆角的。”

      時嫿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

      司若塵擡頭,嘴角彎了彎,“時小姐該不會也這麼覺得吧?”

      他清淡的眉眼,一剎那含笑,仿若天上星辰,仿若搖曳的燭火。

      世間沒有幾個女人能抵擋這樣的笑意,時嫿本能的躲閃他的視線。

      “司先生就不要開玩笑了。”

      司若塵喝了一口茶,指尖在桌上緩緩點着,一派的閒適淡雅。

      在他的身邊,似乎連時間都變慢了。

      “送來的禮物,時小姐你還喜歡麼?”

      時嫿對字畫並沒有什麼研究,何況司若塵送的都是十分高雅的東西。

      她雖然能看出那些畫下了一番功夫,但奈何並沒有收藏字畫的愛好,所以談不上很喜歡。

      “我並沒有收藏字畫的愛好,司先生畫得很好,送給我真是可惜了。”

      “我聽說女人都喜歡禮物,它們能讓時小姐會心一笑,這就夠了。”

      時嫿抿了抿脣,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司若塵一副清心寡慾的樣子,撥動女人心絃的技術卻這麼老練。

      她眼尖的發現了他左手無名指上戴的戒指,已婚人士纔會將戒指戴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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