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薇想要拒絕,可是不一會兒就軟成了一灘水。
修羽的臉上有些猙獰,恨不得就這麼弄死她!
結束後,桌上的茶水早就涼了。
單薇推推他的胸膛,修羽卻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滿意了麼?滿意了能不能趕緊走?”
單薇強撐着,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修羽最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你剛剛特意給我留門,明顯是不想我離開,微微,我們都不要鬧了,好不好?”
單薇還想掙扎,修羽卻抱住了她,“那個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喜歡,你總不會還想着和他在一起吧?你就是找條狗,都比他要強。”
單薇垂下眼睛,在修羽沒有告訴她那些真相之前,她確實想過和那個男人結婚,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可是在知道了那些噁心的真相後,她又怎麼會這麼作賤自己。
修羽說的很對,就是找條狗,都比那個男人強,至少狗不會把她給賣了!
“那也不會找你!”
她原本說這話只是爲了氣氣修羽,沒想到這個男人一點兒臉都不要,“我願意當那條狗。”
說完,他在她的臉頰上“吧唧”一聲,“你就委屈一下,咱們結婚,生個孩子,怎麼樣?”
單薇心裏一動,垂下了眼睛,“修羽,你讓我想想吧。”
修羽的眼裏一亮,瞬間放開了她,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你說真的?”
單薇移開自己的視線,“我們還沒有談戀愛。”
“牀都上了,這還不叫談戀愛?”
跟某些直男是說不通的,單薇的臉上瞬間就黑了,起身穿好衣服,打開了客廳的門,“滾出去!”
修羽很納悶,可看到她是真的生氣了,又不好再招惹她,“薇薇,那我下次來看你。”
“嘭!”
回答他的是一聲響亮的關門聲。
關好門,單薇並沒有馬上回沙發,而是靠在門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色很快就黑了,傭人將晚飯給端了上來。
時嫿沒什麼心情喫,喝了一些湯,便將碗給放下。
外面開始打雷,明明白天的時候還是晴天,夜晚卻雷聲大作。
她剛回到臥室,就聽到陽臺響起了“噗通”的一聲,像是什麼重物摔在了地上。
她心裏一跳,將陽臺的燈光打開,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黑衣男人。
他的臉上戴着一個面具,這是霍冥的打扮。
可是霍權辭現在在國外,所以霍冥不可能在這裏。
“啪嗒。”
面具被男人掀開,露出了顧丞那張臉。
顧丞看了她一眼,低頭咳了幾聲,“霍權辭讓我保護你,你這段時間最好哪裏都不要去。”
時嫿一愣,將他扶進了屋。
顧丞受了很嚴重的傷,胸前一處刀傷,還有肩膀上的槍傷,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
幸好醫生還在別墅內,她連忙讓醫生上來給顧丞包紮。
顧丞半閉着眼睛,微微呼吸一口都疼。
顧丞的臉色慘白,捂着自己受傷的位置,眼底陰冷。
時嫿坐在他的面前,“你早就知道霍權辭和霍冥是一個人?”
顧丞點頭,頭髮還在往下滴着水,“我從小就是阿冥的替身,他的事情我都知道。”
“那我和他”
時嫿想打聽一下她和霍冥發生過的事情,然而顧丞只是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唯獨你的事情,我不清楚,阿冥對你的佔有慾很強,你被鎖在紫園,見過你的人很少,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的。”
時嫿瞬間泄氣,起身拿過乾毛巾,遞給了他,“誰要殺我?”
這個雨夜確實是很好的殺人時機,如果不是顧丞,估計那些人已經到淺水灣了。
“我不知道,霍家老爺子被抓,霍權辭被引走,現在正是對你下手的機會,你的身邊一直都有人在盯着,估計人家等不下去,想要早點兒解決你。”
顧丞的話剛說完,陽臺就又響起了一個聲音,兩人的身體皆是一怔。
顧丞馬上拿過一旁的槍,指着陽臺的方向。
渾身溼噠噠的唐夢茹出現在陽臺,看到顧丞,她同樣舉起了槍,“你是誰?”
時嫿蹙眉,這兩個人竟然不認識?
兩人用槍互相指着,誰都不肯讓步。
時嫿的目光看向了唐夢茹,有些疑惑,“你來幹什麼?”
唐夢茹看到她的臉色,知道顧丞不是壞人,也就放下了槍,“今晚京都不太平,主人讓我趕來淺水灣。”
她的身上同樣在滴水,時嫿拿過一套自己的衣服,“不嫌棄的話,換上吧。”
唐夢茹也不扭捏,擡腳就進了浴室。
她將頭髮紮成了馬尾,換好衣服出來,蹙眉看了一眼顧丞,“這也是來保護你的?”
“你不認識他?”
兩人不都是霍冥的人麼?怎麼會不認識?
顧丞緩緩閉上眼睛,“阿冥並不是事事都跟自己的手下說。”
唐夢茹的手腕上都是傷疤,這全是舊傷。
她看了一眼顧丞的穿着,沒有在意,就像這個人說的,主人並不是事事都跟他們說,他們只要按照對方的吩咐行事。
“主人突然讓我來保護你,來的路上碰上好幾方交戰,耽擱了一點兒時間,估計明天京都會有大新聞,就是不知道上頭會不會壓着。”
外面的雷聲越來越大,唐夢茹和時嫿都是女人,兩人倒是沒那麼尷尬,而顧丞則從頭到尾坐在沙發上,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暈過去了。
時嫿將陽臺的門關上,看到外面的雨在“嘩嘩譁”的下,連忙找了一件外套披着,氣溫似乎一下子就降下去了。
這樣的雨夜,路上沒有什麼行人,確實是最好的殺人時機。
淺水灣的必經之路上,槍聲已經響成一片。
司若塵安靜的坐在黑色汽車裏,彷彿聽不到外面的槍聲,安靜的摸着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發呆。
半個小時後,有人打開了車門,“司少爺,全都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