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時嫿霍權辭 >第414章 這是一條萬劫不復的路
      樓下站着一個男人,正低頭喝茶。

      霍司南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還沒走近,就緩緩開口,“我聽說你家七教長在時嫿手裏喫虧了?”

      男人擡頭,雖然不想承認,卻還是緩緩點頭,“七教長讓我通知你,現在霍權辭昏迷,他會安排你進入霍家總部,大長老是他的人,你的身份是大長老養在外面的私生子,霍權辭這一次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醒來,你最好能在他醒來之前,將其他長老拿下。”

      霍司南嘆了口氣,往後一靠,目光輕佻,“在這等了這麼久,其實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倒不是很想去爭了。”

      男人的目光顫了顫,手中的茶杯一頓,“你不想搶回自己的位置了麼?你別忘了,霍權辭霸佔了你的東西這麼多年,明明該叫霍權辭的人,是你。”

      霍司南聳聳肩膀,“是啊,該叫霍權辭的人是我,在這之前我也一直在想着怎麼奪回我的位置,不過我想了想霍權辭這輩子做的事情,若是換成是我,大概我連他的一半成就都達不到,所以爺爺當初把他抱回京都,大概也是對的吧。”

      男人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捏着杯子的力道緊了緊,“你這是要放棄了?”

      “沒有,我已經讓慕晚舟去對付時嫿了,不過搶回位置什麼的,還是算了,就算坐到了那個位置,我也無法勝任,這也不違揹我和你們的交易不是麼,反正最終結果也是破壞時嫿和霍權辭的關係。”

      男人沒再說話,似乎在權衡他話裏的利弊,良久才起身,“我會跟七教長說的。”

      等他走了,霍司南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半個月前,他就不該接受司若塵伸來的橄欖枝,這個男人下手太毒。

      他垂下眼睛,嘆了口氣。

      以前他倒是想和霍權辭去爭一爭,可現在完全沒這個心思了,然而他入了這個局,想要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司若塵不會罷手的。

      當初唐蓉生下的兒子消失之後,霍家老爺子將霍權辭抱了回去,騙唐蓉說那是她的孩子。

      唐蓉那會兒已經快要抑鬱了,幸虧老爺子抱了霍權辭回家。

      霍司南低頭,看着桌上的杯子發呆,難怪他從小就對自己的爸媽沒什麼感情,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敢搶別人的兒子,爲了拴住霍重的心,她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霍司南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會兒他憤怒,他覺得霍權辭的一切都該是他的,可是來了這邊後,那股憤慨奇蹟般的消失了,然而他不小心被司若塵拉進了這個局,現在想要脫身已經太晚。

      他的妹妹......

      霍司南的掌心緩緩收緊,他還是很喜歡霍琴琴那個丫頭的,天真,性子也直,不敢想象她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不像司若塵那樣,完全沒心。

      而另一邊的紫園,霍琴琴已經失蹤,紫園所有人都在找她,害怕她想不開。

      然而大家找了整整兩個小時,都沒有找到人。

      鬱白焰急得又要破口大罵,臉色黑沉的可怕。

      霍琴琴現在的狀態出走,也不知道會經歷什麼,本來就精神崩潰,若是再被那些男人找到,後果不堪設想。

      “一羣飯桶!讓你們看個人都看不住!”

      周圍的人沒敢說話,紛紛低下頭。

      鬱白焰正打算繼續罵,醫生匆匆跑了出來,說是霍權辭醒了。

      鬱白焰的聲音一頓,連忙跑了上去。

      進門後,他看到霍權辭正安靜的靠在牀頭。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但是看着似乎沒什麼大問題了。

      醫生說過,只要醒來就沒事兒。

      鬱白焰鬆了口氣,在一旁坐下,“阿冥,主教長用這次的事情來逼婚,我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答應他。”

      霍權辭的睫毛狠狠顫了兩下,放在一旁的手緩緩捏緊,“婚禮什麼時候?”

      鬱白焰小心翼翼的開口,“我說在你醒來之後,仲裁教又頒佈了一個見鬼的條約,說是在罪惡之都,不允許使用槍支,若不是我答應這個要求,以此拖延時間,只怕我們的東西都要被人家給拿走了,阿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現在只有去向仲裁教要出入證,才能出罪惡之都,你恐怕要暫時困在這裏了。”

      霍權辭將背靠在牀頭,渾身說不出的疲憊,“他們是衝我來的。”

      鬱白焰翻了一個白眼,“這不是廢話,阿冥,既然時嫿纔是主教長的女兒,那我們想辦法把她送進來不就可以了麼?只要她去揭穿那個冒牌貨,主教長就不會再聯合司若塵對付我們了!”

      霍權辭的臉上瞬間沉了下去,目光銳利的看向他,“誰說時嫿是主教長的女兒?”

      鬱白焰一噎,嘴脣抿了抿,“我之前從沒見過主教長的女兒,那天有機會見了一次,她長得和時嫿一模一樣,我又想起了當初的一些事情,自己猜測的,我知道你不想時嫿陷入危險當中,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她不是。”

      霍權辭說完這句,捂嘴使勁兒咳嗽。

      鬱白焰連忙在他的背上拍了拍,“不是什麼?”

      “時嫿不是主教長的女兒,白焰,你以爲主教長真的寵愛自己的女兒麼?他要的是自己女兒的心臟,腎,和骨髓,他的家族從小就有遺傳病,男性發病的概率更大,隨時都需要心臟移植,腎移植,和骨髓移植,女兒只是他養在身邊的救命符,所以時嫿絕對不能是他的女兒。”

      當初他爲什麼要假裝中計,將一個冒牌貨推上去,因爲他看透了主教長的虛僞。

      主教長的身體隨時都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有了一個女兒,算是一道護身符,若是某一天,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需要什麼就直接從女兒的身上取就是了。

      不會有人管時嫿的死活,所以他才阻止時嫿回去認親,這是一條萬劫不復的路。

      “我愛嫿兒,這個殘忍的真相,她越晚知道越好,那個冒牌貨自以爲是,以爲自己是最受寵的大小姐,可是一旦主教長的身體出現了問題,第一個要犧牲的就是她,白焰,我不想時嫿來這個罪惡的地方,我要回京都,那纔是我和她該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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