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換了一個身體，燕北溟卻還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了戚卿苒。
果然是她。
之前，他就說看到她的，原來那真的不是幻覺。
蘇年站在門口不敢動，燕北溟也同樣站在那裏沒有往前一步，兩人都不敢，他們都在害怕這是一場夢，是鏡花水月。
不知道什麼，宣季跟了過來，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小聲的說道：“真的是燕北溟？”
當時，他看到換了一個人，便下意識的喊出了燕北溟的名字，直到蘇年過來，他纔有些後悔了。
萬一不是呢？
“是真的嗎？”
蘇年忽然轉頭看着他問道：“你告訴我，這不是在做夢？”
宣季本來是想問燕北溟出來了，那燕霄去哪兒的，但是看到蘇年這個樣子，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點了點頭：“不是夢，我都掐了自己好幾下了。”
聽到這裏，蘇年終於忍不住朝着燕北溟走了過去。
“王爺，你還認得我嗎？”
聽到蘇年的話，燕北溟擡起了手放在蘇年的臉上，想要說什麼，忽然他神色一變，周身的氣勢陡然一斂，又變成了燕霄。
察覺到自己的手正放在蘇年的臉上，燕霄連忙收回了手，然後有些錯愕的看着她：“這是怎麼回事？”
蘇年也是在一瞬間就發現了不對，當看到燕霄變了回來的時候，她的眼裏全是失望。
在門外看着的宣季這才衝了進來，小心翼翼的跑到了燕霄的面前，忍不住上下摸了摸：“怎麼又變回來了？”
“你在說什麼？”
他只記得自己躺在檢查臺上睡了過去，後來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但是，看眼前的情況似乎發生了什麼。
“你剛剛變成燕北溟了。”
宣季小聲的說道。
聽到這話，燕霄第一個反應就是去看蘇年，卻見對方紅着眼眶，一臉的失魂落魄。
“怎麼回事？”
他壓低聲音問道。
“我怎麼知道？”
宣季無語的說道，他剛纔都被嚇壞了，還以爲自己好友就回不來了。
“反正你一醒來就變成他了，那個男人好可怕，一身的煞氣。”
不過在看到蘇年的時候，一身的煞氣便盡數消失，那眼神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了。
聽到這話，燕霄忍不住又看向了蘇年，卻見對方眼中的淚已經落了下來。
宣季也發現了蘇年的異常，他連忙上前安慰道：“哎，別哭啊，剛剛不是都見到人了嗎？”
“說不定下次還能見到的。”
蘇年聞言一下擡頭看向他：“是真的嗎？”
宣季此時有些騎虎難下，他剛剛纔反應過來，如果是燕北溟來了，那他死黨就要不見。
他肯定是要站自己死黨這邊的，但是看着蘇年那希冀的眸子，他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冷靜一下，我們想想這是怎麼回事。”
最後還是燕霄開口道。
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件事讓他都震驚了，但是有一點，他不想看到蘇年哭，那會讓他覺得很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