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皇后竟然蒼老了這麼多，眼角的皺紋清晰可見，皮膚看起來也黯淡了許多。
幸好皇后一心想着心事，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今天叫你來，是想讓你去看看你表弟。”
皇后這話還是將她當做自家人看的。
聽到這裏，戚卿苒心中的大石微微的落了一些，然後又關心的問道，
“四皇子怎麼了？”
看皇后這樣子，應該是出了大事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大事。
“你不知道？”
皇后有些狐疑的看着自己的侄女兒，顯然不是太相信她的話。
戚卿苒茫然的搖了搖頭，有些歉疚的道，“那日回去之後便一直在牀上躺着，也就這兩日纔好一些了，也都不知道表弟的事情，表弟到底怎麼了？”
皇后聞言面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纔開口道，“你跟我去看看便知道了。”
同樣的對話也在宣武帝同燕北溟之間進行着。
宣武帝問的時候更多了一層的深意。
畢竟，當天他將燕北溟和戚卿苒留了下來，當天晚上老四就出事了，他覺得這也太巧了一些。
旁敲側擊了一番，見老三仍然是那副冷清的模樣，宣武帝也不多說，直接將燕北溟帶到了四皇子的寢殿。
兩方人馬幾乎是同時抵達。
“皇上。”
看到宣武帝，皇后的眼圈都紅了，那眼淚說掉都快要掉下來一般。
戚卿苒心裏暗自咂舌，表面功夫卻做的極其到位，連忙上前扶住了皇后。
“你們兩先進去看看吧。”
戚卿苒心裏越發的摸不着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她有些害怕，可是看到燕北溟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又不怕了。
“走吧，王爺。”
戚卿苒說着上前推動着輪椅，兩人一起入了四皇子的宮殿。
之前，戚卿苒想過四皇子可能生了什麼重病又或者是怎麼胡鬧，可是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瘋了。
燕西澤被人綁着，嘴裏都塞着東西，披頭散髮，眸子猩紅，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戚卿苒完全沒有想到燕西澤竟然會變成這個模樣，她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手上卻忽然一熱，低頭一看，竟然是燕北溟的大手。
心跳莫名的加快了一些，她擡頭看了燕北溟一眼，卻見對方根本沒有看她，而是在看着燕西澤。
戚卿苒平靜下來，這纔開口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綁着他？”
宣武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來了，聽到這個話開口道，“老四得了癔症，如果不綁着他就會自殘。”
說起自己這個最疼愛的幼子，宣武帝的話裏都是心痛。
癔症就是發瘋了的意思吧？
戚卿苒仔細的看了一下燕西澤的眼睛，只見一片赤紅，就像野獸一般，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彷彿注視到戚卿苒的目光一般，燕西澤更加的暴動了，被堵住的嘴裏發出了嗚嗚的嚎叫聲。
“出來再說吧。”
宣武帝不忍看着自己最喜歡的幼子變成這樣，連忙轉身出去了。
戚卿苒也不想再這裏多呆，推着燕北溟就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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