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卿苒看着燕鳳鸞，“你之前爲了李廣放棄你的公主身份，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難道也是在做戲？”
“是啊，你以爲要脫離太后不會付出一點代價嗎？”
燕鳳鸞譏諷的笑了一下，“說起來，你們還應該感謝我纔是，若不是我那一下將她氣的中風，癱倒在牀上，後面的事情還不會有這麼的順利。”
“我想要擺脫她，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我只能想些方法，她每天的喫食都是我在弄。”
燕鳳鸞說着看向了戚卿苒，眸子有些熱烈，“你一定很奇怪吧，畢竟連你也都沒有發現。”
戚卿苒抿着脣沒有說話。
雖然，她不喜歡太后，但是當時卻也是爲對方診過脈的，確實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
“皇嫂，你知道爲何你沒有發現嗎？”
燕鳳鸞淡淡的說道，“因爲我沒有下毒，我只是在她每日的喫食上動了一些手腳，有些事情其實不用下毒的，很多的東西都是相生相剋的，這一點，皇嫂應該比我清楚。”
戚卿苒不想再聽下去了。
她現在都還記得當時太后出事時，燕鳳鸞那悲傷的樣子，可是，現在她卻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算計好的。
人心怎麼可以險惡成這個模樣？
戚卿苒看着燕鳳鸞的眼眸裏充滿了失望。
她能理解對方想要在皇宮中生存下去的掙扎，可是卻不能原諒她傷害了那麼多的人。
李廣現在心裏一定很難受吧？
原本以爲找到一個真心愛他的人，結果從頭到尾都是利用。
“我本來還想問問你對李廣的感情的，現在似乎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燕鳳鸞是她見過最可怕的人，因爲她演戲演的太好了，竟然都找不到一絲的破綻。
這樣的人太過的恐怖。
如果不是她這次心慌露出了馬腳，也不會。
想到這次的事情，戚卿苒看着燕鳳鸞的眸子充滿了古怪，“你是故意的吧？”
燕鳳鸞聞言先是一怔，隨即笑道
“皇嫂，原來你也不是真的蠢。”
“爲什麼呢？”
戚卿苒不解的看着她，“你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你爲什麼又突然要放棄了？”
這次燕鳳鸞沒有回答。
爲什麼？
她也想知道爲什麼。
她是瘋了吧？
不然爲什麼要自毀前程？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
她怎麼就這麼想不通，明知道他心裏的人是戚卿苒，這是她早就知道的，她爲什麼還是不甘心，想要去爭呢？
因爲她動情了。
所以，她纔會落得今天的地步。
也正是因爲她動情了，才覺得不能再拖累他下去了。
戚卿苒看了燕鳳鸞良久，確定對方再不會開口的時候，她才說道，“你後悔嗎？”
後悔嗎？
燕鳳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應該是後悔的吧。
如果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當初不會選擇和李廣認識，說不定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了。
不，即便是這樣，她似乎還是捨不得放下，畢竟那個男人是那樣的好。
可惜，他卻遇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