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到處都充斥着喊殺的聲音，可是兩人誰都沒有動。
顧長安沒有看眼前的沉墨，他往遠處看了一眼，果然見到燕北溟騎着馬在那最中間。
他希望自己現在敵對的是燕北溟，可是，現在的一切卻都不是他能做主的。
因爲他早已經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顧長安了，他現在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別人的手裏，只要那個人不高興，他隨時都能只有象狗一樣去討好對方。
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沉墨忽然開口道：“你今日的目標到底是他還是我？”’
雖然他心緒淡然，但是被人一直這樣的無視，難免還是有些鬱悶。
“要不然，你先去找他打一場？然後再和我打？”
“不過，到時候你恐怕就沒有機會和我動手了。”
“你不是他的對手。”
沉墨實話實說，可是他卻不知道有時候忠言逆耳這個詞。
顧長安一生的幾次敗北都是燕北溟給予的，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自己不如燕北溟的話，而眼下去有人堂而皇之的在他的面前提起，他冷冷的看着沉墨。
“既然你這麼想找死，我就先送你一程。”
沉墨的眼裏似乎閃過了一道笑意。
這個人也太自負了，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不過，也總算激起了他的怒氣，還是這樣的一場架會讓人期待。
沉墨的武功本來就不低，之前燕北溟和他交過手，知道他的本事。
他和顧長安也交過手，但是眼下的顧長安顯然要比以前要厲害了許多。
沉墨沒有防備，被人抓破了胳膊。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沒有說話，不過看向顧長安的時候卻帶着一絲的憐憫。
而顧長安則被他的這種眼神給徹底的激怒了。
他不需要憐憫，他已經變得如此的強大了，爲什麼他們還要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着他？
“力量的滋味不錯吧？”
沉墨給自己的手臂止了血，淡淡的開口道：“不過，你還能保持這樣多久？”
“最後，你只能淪爲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樣也是你想要的？”
“閉嘴。”
沉墨的話戳痛了顧長安的痛楚。
確實，獲得力量的時候他是歡喜的，那個時候，他滿心想要的都是報復。
可是，後來他才發現了弊端。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白喫的午餐，要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總要失去一些東西。
而他失去的則是作爲人的本性，現在他已經有好幾次都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喫生食，有一次晚上他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將自己最心愛的戰馬給咬死了。
那一刻，他除了滿心的悲憤之外再找不到任何的情緒。
而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燕北溟一個飛身已經來到了顧長安的跟前，他深深的看了顧長安一眼，忽然開口道：“現在的你，已經不配做我的對手了。”
“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