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劍尊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參悟符文
    李清玹看出寶塔木門上的道法符文中有一絲絲大道軌跡在徐徐運轉。那一絲絲大道軌跡徐徐轉動的景象,跟他所修煉的太上週天功在運轉大周天時的運功景象幾乎一摸一樣。

    不過相對而言,道法符文中大道軌跡徐徐轉動的景象卻是更加圓滿,沒有任何瑕疵,頗有一種大道至簡的道韻在內!

    李清玹看透了道法符文的本質,他看穿了門上符文的諸般變化,一切都落在了他的眼眸中。他稍稍擡頭,看向了寶塔二層的紫檀木門。

    就在李清玹靜靜地看向二層紫檀木門時,已有好些人上前參悟一層木門上的道法符文。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地都未能參悟透門上的道法符文,其中還有數名坎離修士。

    一名頭戴紫陽巾,身穿八卦衣的老道士,低聲自語道:“老道已是坎離境修爲,而這寶塔一層的紫檀門不過是對應了練氣境界的諸般變化,爲何老道還是無法參悟透這不過堪比練氣境界的第一層木門?”

    這時,有一位身穿月白道袍的年輕修士經過老道士身旁,他低聲說了句“老前輩雖是坎離初境的修爲,但是你的根基卻是有些不穩,想來老前輩應該是服食過丹藥或是異果,才一舉修成了坎離初境。”

    “老前輩對練氣境界的認知感悟,還是稍微有些不不足。不過此次的機緣對老前輩你卻是大有好處,可以將你自身的根基再次穩固一些。”年輕修士話音未落,就已參悟透了木門上的道法符文,他隨即就踏入了塔身之中,沿着樓梯往二層走去。

    那名老道士倏忽一驚,他擡起頭來看去,就見到那名身着月白道袍的年輕修士打開了二層的紫檀門,然後就施施然地走了進去,消失在了衆人的眼中。

    老道士並沒有看清楚那年輕修士的面龐,他訝然問道:“剛纔那位道友是誰?看着有些熟悉。”老道士旁邊的一位年輕修士說道:“回老前輩的話,那位道友,是人傑榜第七的張不棄。”

    老道士悚然一驚,那位張不棄出身終南山樓觀派,已是坎離後期的修爲,名聲頗爲顯赫。張不棄一言點破他修爲境界中的不足,卻是說的一點也沒錯。

    老道士收起心思,仔細地向一層木門上的道法符文看去。在場衆人認出這白袍修士的身份後,又將目光落在了李清玹的身上。

    這一會已經有三個年輕修士參透了門上的符文,進入了寶塔之內。這三人中有兩人位居人傑榜,剩下的那一人雖不是人傑榜上有名的人物,卻也是一方年輕俊傑了。

    而這位李清玹身居人傑榜第四,還是仍未參透門上符文,衆人眼中隱隱的有了一些莫名的色彩。李清玹感覺到了周圍衆人的目光,他根本不去理會,仍是目光緊緊地看向二層木門上的道法符文,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神采。

    過了兩盞茶的時間,陸陸續續地有修道人參悟透了一層木門上的道法符文。這些參透符文的修士在進入塔內之前,俱都是看了李清玹一眼。而在場的修士也都竊竊私語起來。

    場中有許多不曾見過李清玹與劉子鳴鬥法的修道人,他們對李清玹的聲名也是道聽途說而已,因此不怎麼忌憚這位高居人傑榜第四的道玄先生。

    有人壓低聲音說道:“這位李道玄年紀輕輕,怎麼可能這麼快修成坎離境,八成是服用了靈丹妙藥,因此他的根基有些不穩,所以他一時半會都參悟不透這道門上的道法符文。”

    又有人低聲說道:“道兄說的是啊,我也不相信他能以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就修成坎離境了。或許他就是服用了靈丹妙藥,導致他進境太快,因此他對練氣境界的理解還沒那麼透徹,修道之路,就須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過去,否則的話,修爲境界就會有紕漏瑕疵。”

    場中衆人雖是壓低了聲音討論李清玹的事情,但是修道者都是耳聰目明之輩,這點聲音當然都是能聽得到的。李清玹不以爲然,他已參透了二層木門上的道法符文,又稍微擡頭看向了三層的木門。

    因爲他在衆人後面不到兩丈的位置,他雖然微微擡頭觀看三層門上符文,但是在場的衆人仍是以爲他還沒參透一層木門上的道法符文。

    李清玹面上不以爲意,但是天師府的年輕弟子們都有微微有些皺眉,場中衆人大多都在低聲議論李清玹,而且還有人說出了暗暗嘲諷的話語。

    天師府的年輕弟子們認爲李清玹出自天師府,而那些人嘲諷李清玹,就是在暗暗嘲諷天師府,他們頓時微微有些不快。因此天師府的年輕弟子當中,有人低聲問道:“玄真師兄,你對道玄師兄遲遲參透不了門上符文怎麼看?”

    張玄真挑了挑眉毛,低聲說道:“那些人說的話語,你們不要放在心上,之前道玄師兄說過一句這樣的話,世人的眼光和評價,不需去理會,只要能求得大道,這一切外在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的品一品這句話的內含。”

    天師府的衆弟子們,聞言倶是默然不語。張玄真淡淡說道:“其實我最欣賞道玄師兄的另一句話,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我希望你們能記住這句話,修道得道纔是根本。”

    “我雖然不清楚道玄師兄爲何看了那麼久,還不破開此門,不過道玄師兄不是常人,想來他是另有原因,才遲遲不去破開封閉的大門。你們就不要去猜測了,還是好好的去參悟門上的符文吧!”

    天師府的衆弟子倶是點了點頭,他們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之色,顯然是被‘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的這句話給震撼到了。有位年輕道士低聲問道:“玄真師兄,你參透木門上的符文了嗎?”

    張玄真笑了笑,輕聲說道:“剛纔我就參透門上符文了,你們幾個呢?參悟的怎麼樣了?”

    年輕道士搖了搖頭,說道:“師兄,我剛看門上符文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頭暈目眩,十分的難受,現在已經不頭暈了,看的也比剛纔清楚了些,想要悟透,估計還要半個時辰。”

    張玄真笑着點了點頭,他看向其他的幾個天師府弟子,就見那幾個年輕道士倶是搖了搖頭。

    張玄真看着他的師弟們,語重心長地說道:“諸位師弟,還望你們好好參悟門上符文,就算不能完全參透也沒關係,哪怕參透了一部分,對你們梳理自身所學也是大有益處的。若是哪位師弟,闖過了一層、二層的考驗,爲兄回去後就把我的廬山雲霧茶送於他一部分。”

    天師府的衆弟子聞言,倶是眼前一亮。張玄真理了理自身的衣冠,就輕輕地朝李清玹走去。

    張玄真對李清玹微微施了一禮,並輕聲說道:“道玄師兄,小弟先行一步。”李清玹微微頷首,笑着說道:“師弟你先行一步,師兄隨後就到。”

    張玄真點了點頭,邁步走向木門前,隨即就輕而易舉的開門而入。場中剩餘的修道人,紛紛轉頭看向李清玹,李清玹仍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不出一絲的着急之意。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過去了三個時辰。場中剩餘的修道人已然不是太多了。剛開始的時候,每當有人推門而入時,其餘的修道人都會看李清玹一眼,但是隨着推門而入的人越來越多,其餘的人漸漸地就不再去看李清玹了。

    就在其他修道人仔細地參悟門上符文時,忽然有位身着紫袍的中年修士發出一陣嗤笑聲,紫袍修士轉頭看向身後的李清玹,嗤笑着說道:“名聲赫赫的道玄先生,也不過如此,直到此時也沒有破開一層的木門。就讓我扈某人來替你先探探路吧!”

    李清玹漠然的看了紫袍修士一眼,就不在理會與他。在場的其他修道人對紫袍修士的驕狂之態紛紛有些不喜。

    有一名身着灰藍色道衣的修道人認出了那紫袍修士,他壓低聲音說道:“原來是扈孝林這廝,難怪這麼狂傲,真是讓人不喜!”灰藍道衣的修道人雖然壓低了聲音說話,卻也讓他身後不遠處的李清玹聽了個正着。

    李清玹微微挑了挑眉,漠然的看了門口處的紫袍修士一眼。身着紫袍的扈孝林正是那日在周王山下想要惹事的那位修道人,扈孝林那日身上所帶的寶物及綢緞所織地道袍,俱都被李清玹手底下的翡翠蠱和鬼頭王蜂給打劫去了。

    因此扈孝林對李清玹十分的忿怒,他將此事怪罪在了李清玹的身上,卻渾然忘記了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麻煩。扈孝林走到一層塔門門前,想要打開眼前的這扇門。

    然而扈孝林站在木門前,嘗試了兩三遍,都沒能將木門打開來。扈孝林頓時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他又嘗試了三四遍,仍是沒有將木門打開。

    扈孝林又氣又急,本來通紅的臉色復又變成了豬肝色。過了約有兩炷香的時間,扈孝林纔打開了一層的木門,他急衝衝地走了進去,他的背影看着有些狼狽。

    本來扈孝林想在衆人面前出出風頭,折一折李清玹的面子,誰知道他自己卻丟了個大丑,因此他急匆匆地離開了一樓。

    李清玹根本不認識扈孝林,他看了眼匆忙離開的扈孝林,就不再去理會此事了。

    李清玹這會兒已經參悟透了三層木門上的道法符文,他往四層的木門看去,卻覺得四層的木門好似雲山霧繞一般,看不清楚,他輕輕地皺了皺眉,仍是目光炯炯地看向了四層緊閉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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