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劍尊 >第一百一十章 王源重傷
    李清玹看着跪倒在地的老龜,雙手虛扶了下,便笑着說道:“老龜,你如今都是一方水神了,以後大可不必對我行如此大禮!”

    老龜搖了搖頭,甕聲說道:“李師對俺老龜有救命之恩,沒有李師幫助,俺老龜也成就不了太湖水神尊位。李師之事,就是俺老龜之事,但請李師放心,除非俺老龜死了,否則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此處的清靜的!”

    李清玹擺了擺手,說道:“若是有人前來墳塋處祭祀,則不用驅逐出去。”老龜長身而起,甕聲說道:“李師所說,俺老龜都記下了,還請李師放心就是。”

    李清玹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又與老龜說了話,指點了老龜修行上的一些事情,雖說老龜走得神靈之道,與李清玹所修的仙家大道有所不同,但是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李清玹的修爲境界,比起老龜高了不少,因此指點了老龜一二,又過了片刻,老龜才起身告別而去。老龜離去之後,李清玹便準備打坐練功。李清玹剛剛盤坐在牀榻上,便就朝着門外方向看了一眼。

    李清玹的感知力極爲敏捷,此時他感應到穹窿山的山腳下來了一撥人,一撥攜刀帶劍之輩。李清玹微微皺了皺眉,低聲自語道:“這又是一撥什麼樣的人?難不成又是來搗亂的?”

    過了兩盞茶的時間,山腳下的那撥人來到了竹屋小院前。當頭之人手掌一擡,示意身後衆人全部停了下來。

    隨後當頭之人對着竹屋方向施了一禮,並恭敬地說道:“道玄先生在否?在下乃是蘇州府崔大人麾下的帶刀校尉崔震雷,在下奉了崔大人之命,前來邀請道玄先生過府一敘。”

    房間內的李清玹微微挑了挑眉,隨即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李清玹長身而起,施施然走出了房門。

    院門外,爲首之人約有三十歲許,其身高八尺有餘,腰懸一柄狹長寶刀,這人面貌長得十分普通,身上罩着深藍色胡服,顯得十分得體,而他佩戴的寶刀爲他增添了幾分英武之氣。

    李清玹看了眼爲首之人,心中暗道:“這人自稱是崔震雷,難道他是崔家的家生子?亦或是崔氏遠房的庶出子弟?這崔震雷有七寸內勁的武學修爲,比之王源還要高上一些。”

    崔震雷等人見李清玹從院內走了出來,他們連忙對李清玹施了一禮。李清玹擺了擺手,淡淡說道:“不知崔校尉與崔使君是何關係?以往怎麼不曾見過你呢?”

    崔震雷不卑不亢地說道:“回李先生的話,在下乃是崔使君的遠房族侄,上個月才投到了叔父麾下,因此先生不曾見到過我。先生莫有疑慮,在下身後的兄弟,想必有先生是認識的。”

    李清玹笑了笑,隨後打量了崔震雷身後衆人一眼,倒是真的認出了幾個熟悉的面孔。李清玹關上了院門,便隨着崔震雷等人往山下走去。

    走過片刻,便到了大路旁,大路上停着一輛馬車。車上坐着一位年輕車伕,年輕車伕見李清玹等人走了過來,連忙從車上跳了下來,隨即小跑到李清玹面前,恭恭敬敬喚了聲李公子。

    這年輕車伕去年曾隨着王源前來此處接過李清玹,因此年輕車伕認得崔府上的這位重要貴客。李清玹微微點了點頭,就上了馬車。

    崔震雷隨後也上了馬車,年輕車伕甩了甩馬鞭,一聲低喝,便駕着馬車朝姑蘇城所在的方向行去。至於其他的人,則是跟在了馬車後面,急急而行,所幸他們都是搬運氣血的人物,因此腳程倒也跟得上馬車。

    這馬車頗爲寬敞,行駛間也不顯顛簸,雖說內中裝飾樸素,但也極爲舒適。李清玹略作閉目,養神靜氣。崔震雷本想和李清玹聊會天,見狀也就息了聊天的心思。

    一個半時辰之後,年輕車伕駕着馬車來到了刺史府門前。李清玹本來微閉的雙目,倏然睜開了來。這時,坐在李清玹對面的崔震雷也睜開了雙眼,對着李清玹笑着說道:“李先生先請。”

    李清玹笑了笑,也沒和崔震雷客套,隨即下了馬車。李清玹與崔震雷穿過前堂,經過廊道,走了約有半柱香時間,便來到了崔刺史崔煥之的書房前。

    崔震雷朝着李清玹抱了抱拳,便即轉身離開了。李清玹站在崔煥之的書房前,心中微微閃過了一絲緊張,李清玹輕輕皺了皺眉,心中暗想道:“嗯?我怎麼有種女婿拜見岳父的感覺?”

    李清玹將腦海中的想法拋之腦後,隨後朗聲說道:“姑蘇李伯玉,前來拜見崔使君。”“伯玉賢侄來了,快請進來。”

    李清玹推門入內,只見書房中的崔煥之長身而起,溫和地對他說道:“伯玉賢侄,你我不過是半年沒見,不曾想你已經成爲了當世修道人中的佼佼者,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李清玹微微對崔煥之施了一禮,淡淡說道:“不敢當世叔謬讚。”

    崔煥之擺了擺手,說道:“伯玉還是謙和的性子,當真是不失本心了。”李清玹笑了笑,說道:“世叔謬讚了。關於我父母墳塋之事,晚輩在此謝過世叔了。”

    崔煥之微微嘆息了聲,低沉地說道:“關於你父母墳塋之事,我已經盡力了。本來單是一個吳郡朱家,我還不會放在眼裏。只不過京城的李輔國給我施壓了,因此我也無能爲力了,還望伯玉,莫要埋怨世叔。”

    李清玹微微挑了挑眉,輕聲說道:“世叔的難處,晚輩理解。不知世叔因什麼事情招我前來呢?”

    崔煥之沉吟了下,緩緩說道:“前幾日,我曾派王源帶人前去暗中調查朱家的罪證。當時王源帶了七位一流高手前去,本來我以爲萬無一失,不曾想,除了王源之外,其他七位一流高手盡數陷在了朱家。”

    “王源雖然逃出生天,但他卻受了嚴重的內傷,根據王源所說,朱家府內的門客當中有一位武道大宗師,王源就是被那人給重傷的,若非另外七人拼死抵抗,恐怕王源也逃不出來,雖說王源逃了出來,但他的內傷太重了,就連劉五爺都無法治癒好他的傷勢。”

    崔煥之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了悲慼之色,王源此人跟隨崔煥之已有十多年,可以算得上是崔煥之第一心腹了。

    十多年風風雨雨下來,崔煥之與王源也結下了深厚的袍澤之情。這一次,王源重傷難醫,因此令崔煥之爲之悲慼不已,否則以崔煥之爲官多年的閱歷來說,斷不會像現在這樣情感波動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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