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劍尊 >第六十七章 武道宗師
    拓跋老者倒是有幾分相信,心想,“那人用的是隔空點穴的功夫,倘若不是她預先約好的,那她就是真的不知了。”拓跋老者這麼一想,便不再追問那紅衣女子,徑自邁前兩步,遊目四顧,冷冷說道:“鬼鬼祟祟,暗箭傷人,算得什麼好漢?哼,有膽傷人,卻不敢出頭麼?”

    李清玹給他激得心頭火起,若然是在別處,他早已挺身而出,但現在是在京城重地,宣武門前,正在他就要按捺不住的時候,忽地想起了裴瀅萱一行人。他雖然不懼拓跋老者,但總要爲裴瀅萱等人着想。李清玹正要溜走,拓跋老者忽地一聲喝道:“好呀,原來是你這小賊!”聲到人到,呼的一掌就向李清玹當頭劈下。

    只聽得“蓬、蓬”兩聲,那是有人給重物擊中倒地的聲音。紅衣女子人喫一驚,心道:“糟糕,我的恩人給這拓跋老頭打死了!”心念未已,只見一條人影,騰空飛起,從一大羣看客的頭上越過,儼如巨鳥穿林,半空中一個倒翻,已落在十數丈外無人之處!

    紅衣女子這纔看清楚是李清玹,本來他們父女二人,早已在人羣中看出李清玹極爲不凡,絕不是個普通少年,但也還未想到他竟是如此了得。紅衣女子又是驚奇,又是佩服,“他寧可暗中助我,卻不肯親自出場。這份恩情,可不知如何報答他了。”

    場中變出意外,看客四處奔逃。拓跋老者認出是他傷了自己的徒弟,焉能放過?這紅面老者名叫拓跋信,號稱“隴南神掌”,一身功夫極爲厲害,特別是他一雙肉掌打遍涼州武林,無有敵手。李清玹腳跟剛剛立定,拓跋信急步追來,大呼小叫道:“小賊,就只知道逃跑麼?”

    李清玹大怒喝:“誰還怕你不成!”雙掌相交,發出了悶雷似的聲響,李清玹退後一步,拓跋信也不由得渾身一震,大爲喫驚,“這小子的年紀輕輕,武功竟然直逼武道大宗師,今日倘若不能廢了他,以後再遇到此人,只怕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拓跋信動了殺機,催緊掌力,倏地一個移步換形,呼呼兩掌,從李清玹意想不到的方位打來,第一掌掌擊前胸,第二掌卻突然後發先至,掌鋒劈到了李清玹腰脅的“愈氣穴”。要知拓跋信號稱“隴南神掌”,一身功夫都在這雙手上了,他的手掌比平常人大了一號,而且他的掌法陰險莫測,招招都是殺手,等閒之士,決難躲得過他的掌法絕招,故而號稱“隴南神掌”。

    近年來,他武功精進,踏入宗師之境,對於以前的掌法又添了好些虛實變化,隨心運用,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眼看這一掌堪堪就要打到李清玹身上,李清玹身形傾側,似乎就要倒下,卻突然似一支箭的平射出去。拓跋信的掌鋒未打中他的腰部,卻觸着了他的腳跟,就似給他加了一把力似的,李清玹借他這一推之力,去勢更疾。

    拓跋信吃了一驚,這才知道,自己的掌法固然是精妙無比,但對方的輕功,卻是出類拔萃,遠超一衆江湖高手,江湖上的宗師高手也無人能出其左右!拓跋信猶未死心,趁他立足不定,追上去又是兩記劈空掌,想把他震落塵埃。

    哪知他這劈空掌一發,李清玹卻不待身形落地,便倏地在空中一個倒翻,改換了方向,手中多了一把精芒耀目的寶劍,一招“鵬搏九霄”,劍光如練,向拓跋信疾衝而下!李清玹在半空中倒翻筋斗,而且還能拔劍出擊,幾個動作,一氣呵成,大大出乎拓跋信意料之外!頓然問主客勢易,輪到拓跋信要忙於招架了。

    他們動手的這個廣場在皇宮的宣武門前,因爲朝廷的道門大會近幾日即將召開,三山五嶽的人馬雲集京城,皇宮防範加嚴,宣武門前也添多了許多守衛。廣場上的比武招親,衛士們可以置之不理,如今看到拓跋信和人打架,這不同於比武招親,他們可就不能不管了。

    當下就有幾個衛士大聲賦喝,趕了過來,紛紛罵道:“好大膽的小子,敢在宣武門前鬧事!”論理,鬧事是兩方面的事情,若說懲罰,拓跋信也當有罪,但他們來勢洶洶,卻都是幫拓跋信而責罵李清玹的。有一個長於暗器的衛士,還未曾趕到,就向李清玹發了兩支袖箭。

    李清玹當然不會把這幾個衛士放在心上,但他忖度一下目前的情勢,他雖然略佔上風,要勝得了拓跋信,只怕最少也得在十招以上,在這時間,倘若大內高手蜂涌而來,即使也還能夠逃脫,事情可就要鬧得大了。

    心念未已,那支袖箭已射到眼前,李清玹有意賣弄功夫,喝道,“豈有此理,你爲什麼單單射我?”中指一彈,那支袖箭疾飛回去,“嚓”的一聲,恰恰貼着那衛士的頭盔擦過,嚇得那衛士跳了起來。拓跋信喝道:“豎子,你好大膽,膽敢傷害皇上的衛士嗎?”

    話猶未了,李清玹身形疾掠,閃電般的將一個衛士抓到手中,這時拓跋信正自一掌向他劈來,李清玹忽地將那個衛士向拓跋信一送,學着拓跋信的口氣,冷笑說道:“拓跋老頭,你膽敢傷害皇上的衛士嗎?”他這個匪夷所思的應付辦法,大大出乎拓跋信意料之外!

    由於他動作太快,擒那衛士手到拿來,立即又送出去,拓跋信閃避不及,呼的一掌就拍到了那衛士身上。幸而拓跋信的功夫早已到了爐火純青之境,掌力收發隨心,他當然不敢打傷皇宮衛士,掌緣一沾着那衛士的身體,掌力立即便撤了回來。

    改拍爲接,迫得雙手將那個衛土接了過來,這情形就似一個送“貨”,一個收“貨”一般,弄得拓跋信尷尬之極!李清玹哈哈笑道:“你和皇上的衛大多親近親近吧,我可要失陪啦!”拓跋信的輕功本來就不及李清玹,這時抱着個人,這衛士嚇得魂魄不全,雙手又是牢牢的抱着他的脖子,拓跋信怎敢將他摔下,只好眼睜睜的看着李清玹逃跑。

    李清玹施展‘縮地成寸’,跳上民房,越過十幾重瓦面,街上的邏兵只見一團白影閃過,連放箭也來不及。李清玹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四顧無人,這才跳了下來,心裏暗暗好笑,拓跋老頭給我這麼一耍,可夠他受的了。”

    李清玹雖然得意,卻不敢再在市上閒逛,暗自想道,“我鬧出這件事情,定然惹人注意,還是小心謹慎爲妙,今日不宜去找着紅衣女子了。不如就此回去,待到明日再去尋找紅衣女子問一問,她是不是青城劍派的師妹。”李清玹找路人詢問了一下裴相府的位置,隨即就去往了裴相府。

    等他找到裴相府,天色已近黃昏,門口處蒲寧和鄒林正在等他。二人把李清玹迎進府門,穿過前堂,經過廊道,走了約有半柱香時間。這偌大的府邸可謂雕樑畫棟,紅牆翠瓦,假山小湖,盡顯大方典雅之態,卻不顯奢華。二人把李清玹請到客廳,範騰雲和張翁已在站着等候。張翁上前對李清玹說道:“老奴傷勢未愈,沒能前去迎接公子,還望李公子莫怪。”

    宰相門前七品官,張翁是裴相府的老管家,在京城之地也是小有名氣,京城裏的五品以下官員見了他,也是執禮相待。張翁卻對李清玹極爲客氣,他知道面前的少年不是凡俗之人,就算是裴相爺見了他,也要以禮相待。李清玹笑道:“張翁客氣了。”範騰雲說道:“李公子,相爺久病纏身,臥牀不起。相府大公子、二公子均在外地爲官,府內只有幾位女眷和幾位年幼的小公子在府,相爺吩咐我等對李公子好生相待,還望李公子海涵。”

    李清玹微微笑了笑,說道:“張翁,範兄客氣了,在下謝過相爺美意,我就卻之不恭了。”“府內酒宴已擺好,就讓我等兄弟爲李公子接風洗塵。”範騰雲在一旁笑着說道,“李公子,你是相府的恩人,還望莫要推辭。”張翁捋了捋鬍鬚,也是笑着說道。“那我就客隨主便,欣然赴宴了。”

    酒宴上,自然也不免衆人讚譽,大多數是說李公子一表人才,或者說李公子扶危濟困,是豪傑之士。畢竟還未及冠,李清玹聽了也頗爲高興,只是他性子平淡,聽得多了也就淡然了。“李公子武功卓絕,人品絕佳!”“不愧是名師出高徒!”桌上這類吹捧,倒是聽了許多回。這期間裴瑩萱讓人送來一塊上好的玉佩,送與李清玹。

    相府之中,賓主盡歡。酒宴結束後,範騰雲留了下來,他問道:“李公子,宣武門前何人與你發生爭執?可用相府出面處理此事?”李清玹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在宣武門前,遇到了同門師妹,見她有麻煩,幫忙處理了一下,只是還未曾上前相認,這事不用貴府出面,我能解決得了。”

    “李老弟,老兄我三十二歲了,之前的妻子已經病逝了近三年,可否把你師妹介紹給我認識一下?”藉着酒勁,範騰雲紅着臉說道。 李清玹一臉黑線,心說:我還不曾與師妹相認,怎知道她是否會喜歡與你?李清玹和範騰雲又說了幾句話,約好明天一起去找尋他的師妹。李清玹想到範騰雲作爲長安城的地頭蛇,找個人要比他方便的多,所以也就同意了帶着範騰雲一起去找尋紅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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