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愛成婚簡寺鹿容衍 >第28章 線索好像斷了
    我跑了幾步停下來,站在步行街的中央。

    我幹嘛跑?難道跑着去找富大川?

    當然是瞭解一下他現在的狀況,然後想着該怎麼接近他。

    我想起外婆以前的祕書,他姓孫,他太太姓胡,我總是叫他們夫妻猢猻,被我外婆一頓好揍。

    祕書挺靠譜的,我坐牢的時候他還去看過我,給了我一筆不小的錢但我沒要。

    不是什麼人的錢我都要的。

    賀一煬給我的錢我要是因爲他欠我的。

    祕書一家都是老實人,看得出來。

    我從手機裏翻出孫祕書的電話撥給他,他接的很快:“你好,哪位?”

    “是我,簡寺鹿。”我自報家門。

    “簡小姐。”孫祕書的聲音又驚喜又意外:“您現在在哪兒呢?您出來的那天我去接您,警察說您早就走了,上次我去看您的時候跟您說了我回來接您,讓您等我一會兒。”

    他一口一個您,聽的我雞皮疙瘩直冒。

    “別用尊稱了,就你你你的,我還聽的順耳點。”我用手指頭搗了搗耳朵孔:“問你個事。”

    “簡小姐請說。”

    “那個富大川,就我們簡氏的副總經理。”

    “嗯,怎麼了?”

    “你把他的資料搞一份給我,要特別詳細的,祖宗十八代都得翻出來,還有最近他的行蹤,和誰走的比較近什麼的。”

    “我,儘量。”我聽得出他吞吞吐吐的。

    “爲難就算了。”

    “不不,我已經不在簡氏了,所以查這些我得去找私家偵探。”

    “啊?”我驚愕了一小下,不過也不難分析,孫祕書是我外婆的人,表舅他們進了簡氏肯定要把外婆的人都給清乾淨啊!

    “那我自己去找人查吧!”

    “我來查我來查。”孫祕書聲音很低:“不知道您要查富總做什麼?”

    “當然是有必要了,對了,他現在還是副總嗎?”

    他如果也被表舅他們給開除了,那估計應該跟表舅他們沒關係。

    “富總腦溢血,在醫院裏躺了一個多月了,簡老夫人還在世的時候他就住院了。”

    “啊...”我又驚了一下。

    這世事變遷太快,讓我始料不及。

    感覺我在拘留所的一個月像是在天上待了三天,而人間就三年了。

    “他在哪個醫院,你等會把地址發給我。”

    “好的。”孫祕書絮絮叨叨:“簡小姐,您現在在哪兒住呢?簡老夫人還有一棟房子是賀家人都不知道的,您在哪裏我帶您過去安頓下來,至於以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我現在有地方住。”我胡亂應着,心裏亂的像麻線。

    “那簡小姐你有錢花嗎,你微信號多少啊,我轉你一點錢啊,上次給你也不要,這物價很高,以前你是在象牙塔裏不知道人間疾苦,現在...”

    他囉裏八嗦一大堆,以前外婆就說孫祕書是個好人,就是囉嗦了一點。

    我說不用了,沒錢再找他。

    我掛掉了孫祕書的電話,一分鐘後他就把富大川的地址給我了。

    我真沒想到,他突發腦溢血住院了。

    如果他拿走了外婆的印章的話,那他就是罪有應得。

    不過這報應的也太快了。

    我在街上愣了會神就去買了點補品和水果去看富大川,倒不是我多有愛心,我只是去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探點口風出來。

    我提着大包小包去了,在護士臺問了他的房間號。

    我還以爲他會住vip套房之類的,但是他住的只是普通病房,還是倆人合住的那種。

    我走進病房的時候,剛好在門口遇到了一個女人,她正提着暖水瓶往外走。

    我認得她,她是富大川的太太。

    她沒留意到我,就側開身子讓我進去。

    “富太太。”我喊了她一聲,她才擡起頭來看我一眼。

    外婆中風在家,她和富大川經常過來看望外婆。

    不過那時候外婆位高權重,來拍馬屁的人太多,我也分不清哪個是真情哪個是假意。

    她認出了我,本來愁眉苦臉的臉纔有了點笑模樣。

    她很意外:“簡小姐?”

    “唔,我來看看富總。”我舉了舉手裏的東西,她趕緊放下手裏的暖瓶接過來:“簡小姐,您來看大川我們就很高興了,還買這麼多東西。”

    我跟着她走進了病房,病房很小,還放着兩張病牀。

    病牀邊上是一把躺椅,估計晚上護理人員就睡在這裏。

    富大川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他插着鼻管,看上去好像蠻嚴重。

    “他睡着了嗎?”我探過頭看了看。

    “他一直都是這樣,都一個多月了。”富大川的太太放下東西,拉了張椅子請我坐:“一點都沒有好轉的跡象。”

    我還以爲富大川腦溢血住院,至少人能說話是清醒的,沒想到一直在昏迷。

    他昏迷我找誰探口風去?

    富太太把東西放好,兩隻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我去給您倒杯水去,我去買個新杯子。”

    “不用麻煩了。”現在給我人蔘湯我都喝不進去。

    這線索不是就斷了嗎?

    富大川現在這樣,我能問出什麼來?

    “不麻煩不麻煩,我兒子馬上來了,我讓他給您帶瓶礦泉水。”她走到外面去打電話了,我也懶的攔住她。

    我很鬱悶地看着躺在牀上的富大川,他人事不知。

    我難得這麼親切慰問簡氏的員工,結果還這麼失敗。

    看來,老天爺看出我動機不單純,纔不讓我得逞。

    富太太打完電話又進來跟我寒暄,說我進拘留所的時候富大川正危險着,手術做了好幾次,都開顱了也沒有什麼起色,所以纔沒時間去看我。

    她說我就聽着,估計是她很久沒傾訴了,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她說:“哎,這個世界真是現實,人走茶涼,我們老富給簡氏勤勤懇懇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天變的也太快了,這人剛剛住院,老夫人一去世,簡氏的人都翻臉不認人。”

    “富總也被開除了?”

    “那倒沒有,但是他的位子有人頂上了,公司裏來人看了一次就再也沒有消息,工資也停發了,福利也沒了,就連醫藥費報銷都是最低標準,說我們老富現在不是副總待遇了,不享受富總的福利了。”

    富太太抹着眼淚:“我們老富爲簡氏肝腦塗地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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