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了衣服就去客廳瞻仰我的晚餐,餐桌上很可憐的擺着兩隻白色的大瓷盤。
瓷盤987d9000裏面是一堆菜,還有幾片白白的肉。
他不在家裏開火做飯給我喫熱氣騰騰的也就算了,居然現在讓我喫着冷冰冰的一看上去就食慾全無的勞什子。
我當然拒絕喫:“我不喫草,我又不是兔子。”
“兔子喫蘿蔔。”他一本正經的,遞了把叉子給我。
我很想用這鋼叉叉死他好不好?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收到了富忻城發過來的定位。
我一瞧是一家網紅串串店,我睡了一天剛好想喫點刺激的。
我高傲地昂頭:“你自己慢慢喫吧!”我把他遞給我的叉子扔在餐桌上,剛要轉身就被他扣住了手腕。
他的手指跟鐵鉗一樣,捏得我的手腕特別的疼。
這個不曉得憐香惜玉的東西,我也不知道白芷安喜歡他什麼。“你奶奶的,給我放手!我的左手受過傷要不然我捏死你。”
他捏着我的手的手毫不放鬆,用力一按我就坐在了椅子上。“容衍你...”我剛開口,他的腦袋向窗口偏了偏:“我來的時候發現有人在監視我們。”
“你是總統?”我快要被他笑死了:“還是大明星?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是鄭律師的人,我拿不到遺產就正中他的下懷。”
“難不成那個鄭律師會監視我們10個月?10個月之後你打算拿什麼給他看?”
“孩子。”
我最恨容衍這種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人,他裝我也跟他裝:“好,那你就等十個月之後我生個大胖小子給你。現在你老婆懷孕了,你就讓我喫草呀?鬆開我,我要出去喫點好的。”
我從他的手底下掙扎出來,站起來就往門口走。
從來我就沒有受過誰的控制,一直都是我想幹嘛就幹嘛。
“簡寺鹿。”容衍警告的聲音:“轉身坐下。”
我偏不,他還能把我銬在椅子上不成?
我的手剛握住門把手,忽然聽到耳後生風,餘光瞥見容衍向我伸出手來。
我反應一向敏捷,彎腰低頭輕輕鬆鬆躲過。
但是我沒想到,容衍居然一個掃堂腿,我只顧得上面沒顧的腳下,然後我就被他給絆倒了。
我趴在地上,他順手把我的手扭到背後,反剪住我的手,把我給提了起來。
我這個姿勢,身體扭曲的十分變態,某國片的女鬼都愛用這種扭曲的姿勢登場,十分拉風。
容衍把我按到座位上,忽然抽下他的領帶。
我很興奮:“幹嘛,打算玩制服誘惑?”
他一隻手按住我,另一隻手用他的領帶把我綁在椅背上,把盤子往我的面前推了推:“喫飯。”
他只綁住我的身體沒綁住手,我的雙手可以動。
容衍坐在我的對面低頭喫東西,我只能看到他腦袋頂上的白白的璇。
有些人就是這麼撕裂,明明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手段卻極其殘忍,竟然給我來硬的。
他很優雅地喫草,像一隻優雅的羊駝。
行,他長得帥,他幹什麼都對。
別看容衍看上去不是肌肉男,但是他身手敏捷力道又大,一看就是練過的,識時務者爲俊傑,既然我打不過他,傻子纔跟他硬槓。
容衍喫完了他的草,我一口還沒動,他起身端起盤子去廚房洗,轉身的時候撇我一眼:“20分鐘之後我收盤子,你不喫的話連草都沒得喫。”
我這個暴脾氣。
我簡寺鹿囂張了小半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被動過。
我的怒火呀,在我全身上下每一根血管裏面奔流着,燃燒着。
如果這次我被容衍給治住了,那以後我在他面前還能硬氣的起來嗎?
不過論打架,我目前手受傷了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打蛇打7寸。
他哪裏薄弱我就往哪打。
容衍哪兒薄弱呢?那就是白芷安了。
白芷安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嗎?
我就讓那白月光變成大黑燈泡。
我把襯衣的扣子全部解開,敞着胸口露出了裏面很性感的小可愛,然後就撥通了白芷安的視頻電話。
白芷安這幾天總是在朋友圈裏面曬他和賀一煬親密的合照,我知道她是給容衍看的。
她又不喜歡賀一煬,裝什麼裝?
白芷安毫無防備地就接通了我的電話,我把我袒胸露背的樣子給她看。
白芷安正在護膚,臉上敷着厚厚的海底泥,就像是被人臉朝下推進了陰溝裏的那種效果。
她立刻瞪得圓圓的像個白癡一樣喫驚地看着我:“簡寺鹿,你這是...”
“整天在朋友圈裏面曬你和賀一煬恩愛,那我當然也得禮尚往來,你瞧...”我挪動手機讓她看綁在我身上容衍的領帶。
“我跟容衍比你們有情趣多了,拍大頭貼有什麼意思?我們就相比你們刺激太多了,你瞧,捆綁都玩上了。”
白芷安的眼睛越瞪越大,她這回終於看清了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形象。
她愣了好幾秒,然後尖叫聲就從她還沾着綠色海底泥的嘴脣中擠出來:“簡寺鹿,你還要不要臉?你太不要臉了!”
“什麼要不要臉?我跟容衍孩子都搞出來了還談什麼要臉不要臉,怎樣,你跟容衍沒有玩過這麼刺激的吧!”
“簡寺鹿,”白芷安終於冷靜下來了:“你別以爲你用容衍的領帶把自己綁起來我就相信?恐怕你是一個人獨守空閨太無聊了吧!”
“我給你領帶,你把自己綁成這樣試試看,現在容衍進房間找套套去了。”
我把手機高高地舉起來照向臥室,能夠看到容衍的背影。
白芷安臉上的海底泥太厚,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她的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了。
“白芷安,別這一副快要死的表情,我們兩個很公平,你玩我的破鞋,我玩你的破鞋,公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