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時我肯定要追他幾條街,然後一找一塊磚頭砸碎它的後車窗玻璃。
不過今天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幹,他沒纏着我了我就去富家。
現在白天,估計富太太不在家,富忻城也去打工了。
我熟門熟路地找到富家,用富忻城給我的鑰匙打開門。
我以爲家裏沒有人,但是一進去便聞到了很香的雞湯的味道。
我換了鞋走到客廳裏往廚房看,便看到了富忻城的背影。
他居然在熬湯,沒想到他還會熬湯,富忻城的形象在我的心中頓時又偉岸了起來。
他聽到動靜了轉身看到了我,表情很是驚喜:“桃桃。”
桃桃是個什麼鬼?我想了一下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我跟富忻城打電話,他叫我小鹿,我說我不喜歡這個小名,他就給我起了個名叫桃桃。
“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不可以嗎?那我就走好了。”我作勢就要轉身,他手裏抓着鍋鏟子就從裏面跑出來拉着我的胳膊:“快別鬧了,我正好熬了雞湯,你喫午飯了沒有?喝一碗吧。”
我豈止是沒喫午飯,我連早飯都沒喫。
“我要一大碗。”我端坐在餐桌邊等着喫:“你煮米飯了嗎?雞湯泡米飯絕了。”
“沒有米飯,我給你下一個米粉吧。”
雞湯米粉,聽起來就令我垂涎欲滴。
很快富忻城就把一大碗的雞湯米粉放在了我的面前。
黃黃的雞湯,白色的雞肉,還有一個肥肥的大雞腿,雞湯上撒了一層綠色的蒜葉,簡直香掉了我的鼻子。
我拿起筷子就喫,富忻城坐在我的身邊欣賞我狼吞虎嚥的喫相。
“慢一點喫,小心別燙着了。”
他說晚了,我喫的第一口就燙到嘴了。
“燙燙燙燙。”我快要被燙死了,富忻城速度極快地拿了一瓶冰水給我:“趕快漱漱口。”
我喝了一大口的冰水,把舌頭泡在水裏面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少。
“好點了嗎?”
“好點了,雞湯煮的那麼燙做什麼?”我自己喫東西不小心還賴別人。
這就是我一貫的風格。
霸道囂張強勢,還有一點是不體恤別人。
這個可不是我自我反省的結果,這是上一次我聽到賀一煬在跟他媽抱怨我,被我給聽到了。
然後,後果就是被我拳打腳踢了一頓。
以後他是敢怒而不敢言,就算氣的要爆炸也只能憋在自己的心裏。
“那我幫你吹吹。”
“我嫌你有口水。”
“我有一臺小風扇我去拿。”富忻城上樓去拿風扇了,很快他拿着一臺迷你小風扇過來打開了放在我的碗邊。
這樣我就不用吹氣了,夾起一筷子有電風扇自覺自願地幫我吹。
我喫着富忻城就跟我嘮嗑:“家裏的事情怎麼樣了?昨晚後來你沒來,我發微信問你,你回了兩個字詐屍是什麼意思?”
“有一隻貓跑進停屍間了,弄得亂七八糟的。不是說貓爬到死人的身上就會詐屍嗎?”
“你還是不是新時代的小鮮肉,怎麼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他坐在我邊上很憨厚地笑:“你說什麼我都信。”
又一個我的無腦追隨者。
我從上初中開始就有大批量的腦殘粉跟在我的身後,上學放學都跟着。
不僅是因爲我好看,很大一部分是因爲我的家世。
那時候初中的屁點大的小孩兒都曉得說,我們簡家我是個獨苗,只要娶了我整個簡家的財產都是他的了。
做他的白日春秋美夢去,也不去痰盂照一照自己長的什麼樣子?
追我的人太多,我都沒感覺了。
不過最近一個月少了很多。
人真是現實呀!
富忻城不同,富忻城是看中了我的美貌。
“那現在沒事了吧?”
“嗯,火化了。”我喫飯的時候跟我說這種煞風景的話題,還好我飢餓難耐,不然的話還真喫不下去。
“你要節哀啊!”富忻城悲天憫人的。
“沒事兒,我舅媽多。”我把一大碗的雞湯米粉都喫完了,意猶未盡。
我說的不是人話,富忻城卻不介意。
“你下午做什麼?”他問我。
我喫飽了看富忻城格外的順眼,一隻手託着腮看着他:“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他的臉立刻就紅了。
他也太容易害羞了,跟他比我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二皮臉。
“我下午要去貓咖打工。”
“你一個人兼了多少份職呀?你爸爸的醫藥費還有多少缺口你這麼拼命?”
“因爲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每天躺在病房裏,藥費護理費還有儀器的租用費用都很高的。”
“你爸以前可是副總啊,怎麼生了病連病都看不起?”
“再高的職位工資也就那麼多,年底的分紅,這幾年存下來剛好買我們家這棟別墅了。”
“不是呀!集團還有其他的高層,我看他們的太太個個都穿金戴銀的,開豪車住洋房。”
富忻城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現在想想看,雖然高層的工資不低,但是再多也就那麼多、。
加上年底的分紅買一套別墅再買一輛好車,那差不多也沒了。所以爲什麼其他的高層那麼有錢,稍微想一想都應該明白。
我記得以前外婆經常跟我說,富大川這個人相當的廉潔。是她一個很信得過的手下。
那有沒有可能印章是外婆示意富大川拿走的,她就擔心自己會有那麼一天,所以未雨綢繆,讓富大川拿走印章也安全一些。
這個話題結束了,富忻城去洗碗,我說我困了上樓補覺。
他讓我好好休息,說今天下午家裏都沒人可以好好睡一覺,晚上想喫什麼他下班會帶回來。
他賺錢那麼辛苦,我就是再不是個東西也不能花他的錢,我想了想說:“我晚上不吃了,減肥。”你好